“不要以為蘭迪斯大人發(fā)話了,就以為我們兄弟幾個就會聽你的,我博納爾的在傭兵這個行當(dāng)里也算是混了20多年了,要讓我們聽你的,你還不夠格!”
博納爾多見張慎并不搭理他,興中怒氣上涌,也不在掩飾,直接開口道。
張慎笑了笑,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躲避并且不自覺的跟光頭大漢保持距離的的其他幾哥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再看看火氣正大的光頭大漢,心下有了猜測,這幾個團(tuán)長好像是知道自己,但開口的這個憨貨好像不知道。
這架勢是要演一波光頭大漢嗎?
“哦,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張慎直接忽視了這個叫博納爾的的大漢,似笑非笑地望著其他的三位團(tuán)長。
“艾利克斯大人可是說笑了,既然蘭蒂斯大人發(fā)話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帝摩斯傭兵團(tuán)可都聽大人你的,何況我也相信,以大人你的本事,這次任務(wù)想出事都難啊?!?p> 弗蘭克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博納爾的一眼,隨后笑著沖張慎恭維道。
“弗蘭克說的對,我旋風(fēng)傭兵團(tuán)那可是蘭蒂斯大人說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以艾利克斯大人你的實力,我們沒什么好懷疑的?!?p> “我埃布索亞傭兵團(tuán)一樣?!?p> 塔特爾和漢森爾頓先后表態(tài)道,對于他們倆來說,確實是絲毫不擔(dān)心這次的任務(wù)。
“你們!”
看到這幾個人的樣子,博納爾的心里除了不甘還有一絲絲不安,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之前這幾個人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瞅機(jī)會要給這個年輕人來一下的。
好要他知道,出來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這才過了多久,一個個的跟變了個樣子一樣,那恭維的樣子好像一條狗。
就算是蘭蒂斯大人,也沒那么大面子吧?
“哼!我野火傭兵團(tuán)可不相信你!毛都沒長齊,還想發(fā)號施令,門都沒有!”
博納爾的盡管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要讓他聽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命令那不可能。
“哦?那怎么才能讓你相信?”
張慎一臉戲謔的看著博納爾的,他對蘭蒂斯說的將商隊的幾個傭兵團(tuán)都交由他負(fù)責(zé)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
在水藍(lán)星,他撐死也就是在高中當(dāng)過一個宣傳委員,在大學(xué)當(dāng)個文藝部部長,還全是搞藝術(shù)的,你讓他策劃個活動,辦個晚會他沒二話,可要是讓他管理這近百號人的武裝分子,他哪有這本事!
野外行進(jìn),斥候撒出去多遠(yuǎn),派幾個,往哪去,在哪扎營,暗哨怎么安排等等,這些他只在電視劇里看過,可要說真下手,他也抓瞎。
但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博納爾的的態(tài)度,從開始到現(xiàn)在無不自在針對他,好脾氣都受不了,何況他這個暴脾氣的,又不是他爹,還慣著他?
“桀桀桀桀,當(dāng)然是讓我看看你小子的實力夠不夠格!”
博納爾的淫笑著提了提袖角,朝著張慎走了兩步。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弗蘭克幾人相視一笑,里面的意味三人都很清楚。
大人物的一舉一動無一不是受到矚目的,再加上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并不是很小,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周圍已經(jīng)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傭兵和商隊的伙計。
不遠(yuǎn)處的帳篷里,蘭蒂斯安靜地坐在位置上,靜靜地喝著熱茶,完全沒有一點剛剛醉眼朦朧的樣子。
“大人,博納爾的和艾利克斯大人要打起來了!要不要去攔一下?”
一個仆人從帳篷外走了進(jìn)來,走到蘭蒂斯身后行了一禮道。
蘭蒂斯像是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又倒了一杯茶,仔細(xì)的品了品。
就在那仆人準(zhǔn)備下去的時候才聽到蘭蒂斯道:“不用攔,被教訓(xùn)一下也挺好的,南方那些人的手伸的有夠長的?!?p> “真是多事之秋啊,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是真的知道了,還是就單純的想要試探一下虛實······”
蘭蒂斯的話越往后越不可聞,他揮了揮手揮退了仆人,眼神在昏暗的帳篷中明滅不定。
·········
“來吧,小子!”
博納爾的獰笑著接過了部下遞上來的長柄大斧,熟練地背在身后,沖張慎揚(yáng)了揚(yáng)手。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當(dāng)不當(dāng)?shù)闷疬@趟任務(wù)!”
張慎也不答話,徑直走向圍觀的傭兵跟前,四處看了看,然后指著其中的一個傭兵身上的長劍道:“這把劍我能用用嗎?”
“?。慨?dāng)然大人!”
那人看張慎的氣度不凡,不由自主地用上了敬語。
張慎笑了笑,拍了拍傭兵的肩膀,從他手中接過那把帶鞘長劍。
他也不將長劍抽出劍鞘,就這么拿在手中,走到場地中央沖博納爾的豎起了手指。
博納爾的如何能受得了這種挑釁,臉色愈加陰沉。
“殺!”
一聲大吼,博納爾的腳下的泥土紛紛炸裂,氣血涌動之間,斗氣紗衣在0.1秒之內(nèi)籠罩全身,上位青銅的氣勢毫無保留的宣泄而出。
周圍靠的太近的傭兵們紛紛在氣勢的壓迫下向后退去,原本擁擠的空地瞬間變得空曠起來。
“你們怎么看?”
弗蘭克冷不丁地問道。
“博納爾的差太多了,我賭他接不下一招!”
漢森爾頓當(dāng)先開口道。
他作為幾人中年齡最大,修為最高的人,距離白銀階僅僅只是一線之?dāng)R,他能夠隱約感受到張慎單薄的身體里蘊(yùn)含的巨大能量。
這很有點像你懂得越多越覺得自己無知一樣。
你沒達(dá)到某種程度你就是感覺不出來,某些時候無畏其實源自于無知。
“我同意,不過博納爾的的實力不容小覷,一招有些懸,我賭他怎么也能撐下五招!”
塔特爾點了點頭,他認(rèn)同漢森爾頓的說法,但也不相信博納爾的竟然在張慎手下一招都撐不下來。
弗蘭克嘿然一笑:“有興趣聽聽我的看法嗎?”
“我賭博納爾的不僅能撐得住五招,還能撐得過十招。”
弗蘭克眼睛望著不遠(yuǎn)處笑容有些假的張慎,意味深長。
“這就得看那位大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