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生該選擇什么？

　　第十六章人生該選擇什么？

　　人生來而無選擇權(quán)，如何出生無法選擇，如何死去也無法選擇，生與死都無法選擇。既然生死都無法掌控，你的命運真的就可以掌控在自己手里嗎？所謂人定勝天，其實是你命定的就可以度過這個劫難，明明都做好了一切準備，卻依然會失去，明明已經(jīng)預想了最壞的情況，卻會發(fā)生你更意想不到的更壞的情況，人永遠要去看最壞的情況，并且去掉所有的可能性，然后你問問自己你是否可以承受，若是只看那最好的，強迫自己去看你認為的最好的那一面，等失望來臨時那將是你無法抵擋的痛徹心扉，所以凡事多想想那最差的一面，人亦如此，要看他性格最差的那一層，你是否可以承受。

　　——小念曾經(jīng)聽媽媽說過這樣一段話，人應該怎樣活著更清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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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念接到爸爸短信，得知爺爺去世的那天，布達佩斯正下著雨，迷蒙的雨夾著冰雹，滴滴答答的打在玻璃上，簡陽、秦松和肖城在廚房做飯，小念、向娜娜和王婷在一起做作業(yè)，下周要考試，把所有閱讀材料打亂來提問，三個女孩在進行瘋狂頭腦風暴，這是一個決定是否可以留在這個班的考試，如果考不過有可能會降級，幾個女孩非常重視。小雨淅淅瀝瀝的，天陰沉沉的，氣壓很低，快進入深冬了，小念望著暗淡的天色有些出神，心底有些郁郁的。

　　“你想什么呢？”，王婷看她望著外面發(fā)呆。

　　“沒想什么，只是這個天氣，心情真是不太好！這才幾點?。√炀瓦@么暗了，世界末日一樣?！?，小念唉聲嘆氣的，總覺得心里悶悶的。

　　“我呸，什么世界末日，你怎么多愁善感的，跟林妹妹似的?！?，向娜娜白了小念一眼，吐槽她。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總是不痛快?！?，小念望著窗外，難舒郁結(jié)。

　　“好了，沒事，等下我們吃完飯，咱們打牌?，F(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把剩下的這五本看完。”，王婷說。

　　“好，好，加油，來吧！”，小念打起精神，準備考試。這時候手機閃了又閃，可小念沒有看到，為了考試大家都靜音，所有時間都交給復習。

　　幾個男生坐在廚房喝著啤酒閑聊，爐火上煨著雞湯，燉著排骨，旁邊還有備好的青菜，還有待蒸的魚，都是簡陽和肖城買來給自己的女朋友補充營養(yǎng)的，畢竟要考試了，需要營養(yǎng)補充身體。秦松看著這兩個孝順男友，著實讓他瞧不起。

　　“你們兩個，真是把我們男人的尊嚴都喪盡了，幾個姑娘閑著，咱們?nèi)谶@做飯，沒事吧！你們！”，秦松斜著眼叼著煙瞅著他倆。

　　“你給我閉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焙嗞栒弥鬃訑嚋?，揚起勺子給了他一記暴擊。燙的秦松像踩了彈簧一樣，蹦蹦跳跳的咧著嘴，嘴里罵罵咧咧的。

　　“你這家伙，自從談戀愛，就神經(jīng)了，那天我好意邀他看...新片子，他把我罵了一頓，門還差點讓他摔壞了，今天還燙我，你可真夠逗的！有病吧！”，秦松指著簡陽，一臉的鄙視。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長個yellow腦子！我看你就是找罵！”，肖城跟簡陽同仇敵愾，兩人同樣的眼神，蔑視一切，并且同時豎起中指。

　　“你倆狼狽為奸，令人發(fā)指！我啊，不跟你們倆待著了，我去找她們聊天去！”，說著就擰開了廚房門，可還沒等邁出一步呢，就被簡陽拽回去了。

　　“她們復習呢，你以為誰都是你，語言預科讀了3年，老大哥！”，簡陽一臉平淡的說出這話，嘴角扯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秦松聽到這話炸了毛。

　　肖城憋不住哈哈的大笑，對著簡陽豎起了大拇指，秦松氣的臉通紅，只能氣急敗壞的說：“行，你行，你們行，你們你小心啊，我一定會報仇！”，然后坐在凳子上生悶氣。

　　肖城和簡陽看他坐著生悶氣，為表慶祝，兩人擊了個掌。過了一會，簡陽遞給秦松一罐啤酒，秦松嘴里罵罵咧咧的接過去一飲而盡，肖城接著給秦松點了根煙，三人又開始東西拉扯，胡說八道。

　　飯煮好了，三個勤勞的煮夫把菜都端上桌，簡陽熬的雞湯，肖城燒的紅燒排骨，秦松買的魚，簡陽蒸的，剩下的菜基本上就是肖城配菜，簡陽掌勺，什么西紅柿炒蛋、香菇油菜、還有一道拍黃瓜。而秦松呢，只負責品鑒。一大桌子上桌，幾個女孩也剛好全部復習好，總算沒辜負這個周末，忙了兩天總算是全部復習完畢，三個女孩伸著懶腰，聞著香噴噴的味道，頓時覺得胃里打鼓。

　　小念走出來，看到一大桌子菜，立馬口水三千尺了，雞湯煨的一看就夠火候，湯色清白帶著黃油，聞著好香。簡陽看她饞蟲已經(jīng)快出來了，就先給她盛了一碗，讓她坐在旁邊先解解饞，小念乖乖的笑笑，簡陽摸了摸她的臉表示甚是喜歡這姑娘。

　　“我也要喝，餓死了！”，向娜娜坐在椅子上，盤著腿對著肖城撒嬌。

　　“大家都沒有喝，等大家都上桌了，大家一起吃吧！”，肖城一臉的誠懇。

　　“那為什么劉小念能先喝雞湯?！?，向娜娜不高興的插著腰。

　　“人家簡陽慣孩子，我不慣孩子！要懂禮貌！”，肖城嬉皮笑臉的。向娜娜面子上有點下不來，有點不高興，小念見她不高興，忙給肖城使了個顏色。

　　“你就給娜娜盛一碗湯吧，就是一碗湯?！?，小念說，使勁使著眼色。

　　“好，好，猴子來喝湯吧！這雞湯，是人家簡陽專門給小念熬得，你老跟著湊什么熱鬧啊！”，肖城還是嬉皮笑臉的?？上蚰饶扔X得一點也不好笑，她平時都是很聽肖城的話的，但只有一種情況會發(fā)飆，就是不給她面子的時候，她很生氣，越想越生氣，回房間拿起包就想走。

　　肖城一把扯過她的包，把她拉到房間里，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家都不敢出聲，也不敢吃飯，簡陽敲敲門說：“我們吃飯了，你們倆別著急?！?p>　　簡陽招呼大家坐下吃飯，他把大家都安排好后，又給小念盛了碗雞湯，說：“你好好吃飯，他倆沒事的。肖城很有一套。”，眼神詭異。小念睨著他。

　　“他不會欺負我們娜娜吧！”，小念說。

　　“不會，你就好好吃飯?！?，簡陽又給她夾了塊排骨。

　　“好吧！”，小念說完，慢悠悠的喝著雞湯，這湯鮮美濃郁，小念食欲大開，喝完一碗，又自己盛了一碗。

　　“這個肖城，可真是，非上我房間，別濺我房間一地血?！?，秦松咧著嘴，搖搖晃晃的。

　　王婷翻了個白眼：“吃也堵不住您的嘴?！?，小念也做出兇狠的樣子看著秦松。秦松歪歪脖子，不想跟兩個女孩吵嘴。

　　秦松眼見著這盆雞湯快要見底，揶揄簡陽道：“你這女朋友食欲不錯啊，這雞湯我還一口沒喝呢，里面?zhèn)z人也一口沒喝呢，怎么都快見底了?！?p>　　“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要喝就喝，不喝就拉倒?！保f著把那盆雞湯端到小念面前。

　　“哎，你這也太慣著了?！保厮梢荒樀牟恍?。

　　“怎么了，我喜歡喝，就給我了，怎么樣？”，小念站起來，插著腰，瞪著眼睛，樣子神氣活現(xiàn)的。簡陽看她伸出了貓爪子，甚是好笑。

　　“呦！簡陽，這小念同學平時也這么厲害！”，秦松對小念有點刮目相看，以為就是個乖巧的小姑娘吶。

　　“怎么了！哼！”，小念一甩頭，留給他一個白眼。

　　“呦！行，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鼻厮砷_著玩笑，干了杯酒。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這時候肖城和向娜娜出來了，兩人均完好無損，并且更加如膠似漆。大家都是一臉的驚訝，唯獨簡陽，一臉的見怪不怪。

　　大家正式開始吃飯，酒酣耳熱，唯獨小念沒喝酒，不是她不想喝，她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簡陽不準她喝，于是小念只能乖乖地啃著她的排骨，這排骨燉的是肉爛脫骨，入味濃香，齒頰留香，小念啃得酣暢淋漓，一塊兒排骨結(jié)束，另一塊兒已經(jīng)悄然光臨她的碗，小念看了看簡陽，莞爾一笑。

　　不一會她的肚子就快要撐爆了，滿足的向后伸懶腰，不知道是吃的太飽，還是怎么了，小念沒坐穩(wěn)然后不偏不倚的靠在簡陽身上，簡陽伸手把她攬進懷里，順勢吻了她的額頭，柔聲說：“別摔了！”，他的臉突然一下子靠她那么近，他的氣息縈繞在她鼻息間，她一時間有點恍惚，心臟撲通撲通地，這個畫面好熟悉，紅暈悄然爬上了她的臉。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注意點影響，這么膩膩歪歪。”，肖城對著簡陽抱怨。要不是他成天珠玉在前，也不用經(jīng)常聽向娜娜天天羨慕別人男朋友了！

　　“這個，做不到?！保嗞栒f完摟小念摟的更緊了，一臉的榮耀。

　　“誒呀！好好吃飯！”，小念撥開了簡陽的手，柔情四溢的翻了他個白眼，這眼神簡陽很是受用。窗外的雨更大力，風卷著冰雹打在窗戶上，噠噠作響，小念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這些朋友，這些煙火氣，這個簡陽，都讓她的心平靜了很多。

　　“哎呀，靜音了一天，我媽給我發(fā)了5條短信，我得趕緊回個電話，呀，現(xiàn)在幾點了，算了，回個短信吧，至少睡醒了能看到?！?，王婷自言自語的翻著手機，滴滴答答的編輯著短信。

　　小念也隨手拿出自己的手機，卻看到老爸的未接電話，還有短信，映入眼簾的是：“女兒，爺爺去世了，走的很安詳，如果可以，對著東方鞠個躬，聊表心意吧，勿念，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也不要傷心，老人都有這么一天。”

　　她坐在那，看著短信，呆若木雞，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消化這個消息，她想起父母剛離婚的時候，兩人賭氣都不愿把她養(yǎng)在身邊，是爺爺把她接回家，照顧了三年，之后媽媽才接她回家，爺爺在那三年一直悉心照顧她，給她三年難以忘懷的溫暖，每天送她上學，給她做飯，陪她寫作業(yè)，當然也會責備她，但始終是愛她的。那個嚴厲的老頭給了她3年難得的溫暖。但他，就這樣去世了，出國前還偷偷塞給她五千塊錢，告訴她不要告訴別人，讓她一切注意，這么好的爺爺，怎么就去世了。

　　小念面無表情的，瞪著這則短信，簡陽察覺出不對，湊到小念跟前，看小念在看什么，他也看到了短信，他趕緊查看小念的表情，看她怔怔的，趕緊把她抱在懷里，說著：“沒事，沒事，爺爺去天堂啦！”

　　其他人也噤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簡陽給秦松看了短信，秦松趕緊給大家使了眼色，并且示意大家不要出聲。

　　小念被簡陽抱在懷里，似乎有了一絲意識，她想哭卻哭不出來，她想她應該哭的，但是她哭不出來，只溫順的被簡陽抱在懷里。哭不出來，是哭不出來，可之后的小念在一段時間內(nèi)無法看任何老爺爺，尤其是電視里，出現(xiàn)無人贍養(yǎng)的老人或是被虐待的老人，小念總是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后來她明白，那時的她還是不能接受，本想以眼淚祭奠，卻欲哭無淚。但當她的心慢慢接納時，這個時候淚水反而是她訴說想念最好的方式。

　　考試來臨，整整一周都在復習、考試、復習、考試中度過，考完了通用英語，考閱讀，考完了閱讀考口語問答，總之是在周四那天結(jié)束了所有的考試，接下來就要迎來期末考試，但最開心的事是要放寒假了！

　　“哎，總算是考完了，接下來就是期末考試了?！?，王婷邊收拾邊嘟囔。

　　“是?。〉强纪昶谀┚褪呛倮?！不是好開心嗎？”小念說。

　　“是??！說到寒假，你們回國嗎？”，向娜娜說。

　　“嗯，不回了?！?，王婷說。

　　“時間太短了，也趕不上春節(jié)?！保∧钫f。

　　“是啊！那咱們寒假好好happy一下?。　毕蚰饶扰d高采烈，一臉的興奮。

　　“是啊，咱們好好計劃一下，在預算沒有問題的情況下，去周邊國家看看去?。　?，王婷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

　　“嗯嗯，好的！”，向娜娜也很感興趣。

　　“哎，娜娜，應該是找你的！”，小念沖著向娜娜努努嘴。原來是肖城在教室門口探頭探腦。向娜娜興沖沖的走出去。不一會就聽她呱唧呱唧的拍手，叫好。小念和王婷驚詫的面面相覷，然后就看見向娜娜蹦蹦跳跳的跑回來，神神秘秘的笑。

　　“怎么了，你啊?老肖求婚啦！”，小念一臉看熱鬧的笑容。

　　“看樣子是?！?，王婷也來湊趣。

　　“不是，走走走，咱們回家收拾東西，今晚上開往巴拉頓湖啦！”，向娜娜邊說邊拉著王婷往門外走。小念詫異的看著眼前的情況，雖說是考完了試，但周五不是還有課嗎？不是三天兩夜嗎？這得幾天幾夜??？

　　“那小念呢？”，王婷回頭張望著小念。

　　“簡師哥一會開車來接她。你在大門口等他啊！”，向娜娜沖小念眨了眨眼就拉著王婷走了，肖城也沖小念揮了揮手。

　　開車，什么開車，買車了，借車了，難道是要開車去巴拉頓湖嗎？小念莫名其妙的，走到大門口等簡陽，拿出耳機學著簡陽的樣子靠在門口曬太陽，她感覺如此愜意，閉著眼睛，微笑著享受夕陽的余暉。

　　“嗨！等誰呢？”，靳小海拍了下小念的肩膀。

　　“啊，是你啊，嚇了我一跳?！?，小念拍著胸口說。

　　“這膽子，干嘛呢？”，靳小海樂呵呵的。

　　“我等簡陽，他說來接我?！?，小念說。

　　“哦。”，靳小海黯然了一下。

　　“那個張揚呢？怎么好幾天沒看見他了！”，小念轉(zhuǎn)移了話題。

　　“說起張揚這家伙，最近神不守舍的，偶爾還夜不歸宿，問他吧，就說讓我別管他。這次考試，也是考完就見不到人，不知道忙什么？”，靳小海說。他最近都有要去跟蹤張揚的打算了，老是玩失蹤。

　　“他不會是有女朋友了吧？”，小念俏皮的笑，眼睛被夕陽抹上一層燦爛的橙色，卻又掩蓋不了她眸子里的湛亮的星星。靳小海看著她，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表面上還是一副平和的樣子。暗戀這個滋味，誰有誰知道，面上的每一寸春風拂面，都是為了掩蓋心底的波濤閃電。做春風送他，心里卻已是是枯葉滿地。

　　“他，他找女朋友，你別看他呆呆的，眼光可是真好，一眼就看中了樂大美女！”，靳小海說到‘眼光’那故意用夸張的聲調(diào)，大聲的說，表情配合臺詞極其搞笑，逗得小念哈哈大笑。

　　靳小?？葱∧钫诡?，就撒開花兒的，學著張揚的語氣：“樂師姐，呵呵，樂師姐，你給我們講講布達佩斯吧，樂師姐，呵呵，樂師姐！”

　　小念笑的肚子疼，直不起腰來，說：“是，他就這樣！”，小念捂著嘴咯咯咯的笑著，清脆好聽。靳小海也覺得自己表現(xiàn)良好，心里也是一片艷陽。但他沒察覺到有個人的眼神要殺人了！

　　簡陽剛把車開到校門口，就看到靳小海逗的小念笑的直不起腰來，靳小?？粗膼酃媚锏难凵褚沧屗鸫螅嫦脒^去戳瞎他的眼睛，這眼神赤裸裸的一點不加掩飾，讓簡陽捏緊了方向盤，總有一種小念會被靳小海整個端走的感覺。

　　有個小朋友滑著滑板，速度很快，差點撞到小念，靳小海拉著小念躲到一邊，拉住了小念的胳膊，簡陽看到這個畫面，立刻下車，猛地關(guān)上車門，完全忘了這是他左求右求跟姑姑借來的車。

　　“小念，等半天了吧?！?，簡陽說，面色上無常，但看向靳小海的眼神里射出的精光確實寒光凜冽。

　　靳小海下意識地松開了手，說：“來接小念了。那行，我走了??！”，靳小海明白簡陽眼神里的意思，這是警告，就像是非洲大陸上的雄獅看到侵犯領(lǐng)地的另一頭雄獅才有的眼神。但他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特別不爽，于是他回頭對小念說：“你上次喝醉了，落在Marta家的筆記本我拿回來了，有空我找你，給你送過去?！逼鋵嵞枪P記本就在他包里，他故意的。

　　“哦，我說我怎么找不到，謝謝你啊，你下次拿到學校來就行，我去你班找你拿?！毙∧钋尚︽替蹋蓯塾志`。

　　很久以后，小念和靳小海相遇，她依然巧笑嫣然，他說：“小念，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曾讓我做了很久很久的夢，甚至沉淪至今?！蹦且豢?，他凝視著她，終于，在那一刻，他能坦然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OK!沒問題！請我喝咖啡??！那行，小念，陽哥我走了??！”靳小海忽略簡陽眼神里的寒冰利劍，故作親昵的招手道再見。

　　“好啦！我們走吧，讓我看看你開的什么車？”小念依舊笑意盈盈的。

　　此刻簡陽看著小念的笑容，根本笑不出來。這缸醋他是喝的牙根都酸了?！白甙桑宪嚢?！”，簡陽臉色不太好。小念感到莫名其妙的，跟著他上了車，簡陽還順手給她記上了安全帶，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她心里有點納悶，于是問他：“怎么了，有什么不開心的事了嗎？”

　　“我不喜歡你對著靳小海笑，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那個靳小海圍著你打轉(zhuǎn)?！焙嗞柲笾较虮P，語氣冰冷。

　　“我們都是同學??！你別亂吃醋！”小念嗤笑他說。

　　“我受不了，你老是對著他笑。我不準你對著他笑。”簡陽轉(zhuǎn)過來，望著小念，滿臉的怒氣。

　　小念噗嗤一笑，然后捏著他的臉說：“哎呀，你這個醋精，怎么這么愛吃醋呢？真可愛！”，說完對他眨了下眼睛，把簡陽的臉扯過來，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調(diào)皮地說：“是不是也不能這樣，嘿嘿！”

　　“你敢，你敢這樣，你再說這種話，我跟你說，我會提前把你就地正法的！反正我也快忍到極限了！”簡陽逼近她，眼神幽深，透露出一種小念從未見過的，讓她害怕的，就像狼見到獵物一樣的眼神，掃視著小念。

　　在她耳邊呵著氣用著極盡曖昧的語氣說著話，他的氣息探入到她的耳朵里，脖子上，讓小念背脊發(fā)麻，動物的本能讓她感覺到危險，趕緊用兩只手抵住簡陽的胸口，但這個姿勢更讓人想入非非，簡陽抓住她兩只手一把壓在車窗上，嘴唇也壓在小念的唇上，良久。

　　簡陽松開小念的唇，說：“以后注意，不準再對別人笑，不準請別人喝咖啡，不準再單獨跟靳小海出去。聽到了嗎？”

　　“聽見了，不是單獨出去，還有...”小念剛想解釋，又被簡陽按住了嘴唇。

　　“這好多同學。你快送開我?！毙∧畋镏鴼赓M力的說這話，簡陽哪管這些，相反更深的吻著小念，小念一口咬下去，簡陽的嘴唇登時冒血珠了。

　　“你這個女人，怎么咬人??？”簡陽抹著嘴唇，一抹紅。

　　“誰叫你不松開我，還得寸進尺?！毙∧畹芍劬Γ橆a緋紅。

　　“我真想給你的腦子倒個帶，讓你想起喝醉那晚，你是怎么得寸進尺的?！焙嗞栄凵駭z人，小念心虛，根本不知道那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什么，也過去了，反正剛才你就是得寸進尺了！”小念干脆死鴨子嘴硬，死撐到底。

　　“再有一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簡陽逼近她，氣息進入她的鼻息，她的臉剎那間更紅了，只覺得這句話曖昧至極，讓她很難受。簡陽看她是真的有點害怕了，決定放過她。

　　“好了，我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四天三夜，巴拉頓湖，開心吧！”簡陽坐正，準備開車。

　　“你的東西呢？”小念說。

　　“在后備箱?！焙嗞栒f。

　　“這是你的車嗎？”小念說。

　　“我姑姑借我的?！焙嗞栒f。

　　“我們?nèi)ツ敲炊嗵?，得花多少錢?。俊毙∧钫f。

　　“我姑姑朋友在巴拉頓湖附近有套房子，我借來住幾天，到時候整理干凈就好了！”簡陽說。

　　“那怎么住呢?”小念小心翼翼的說，偷瞄著簡陽。

　　“哎呀，你怎么這么多問題。房間很多，你放心，你就是想讓我把你就地正法，我還覺得有點早呢！”簡陽調(diào)笑著說，睨著小念。

　　“你滾開，快開車吧！”小念拿包砸向了簡陽，但嘴角卻滿是笑意。二人駕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