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處經(jīng)暗道通往的地下密室內(nèi)充滿詭異的氛圍。
一黑衣人躬身行禮開口說道,“主人?!?p> 那主人雙手相疊放在身后,背對著黑衣人極為神秘,簡單做了回應(yīng)后居高臨下地問道,“嗯。事情可有辦妥?”
“主人放心,事情早已辦妥,以我們一貫處理叛徒的手法用在張成身上,那張成再無說話的可能,如今御史府上下已是忙成一團,始終查不出死因?!焙谝氯说靡獾貙χ魅苏f。
“那就好。”主人嘴角輕微上揚,笑容詭異。
“主人英明,怕張成屈打成招招出來一些別的東西,立馬下令解決了他,還順帶施了一計將南宮家專有的玉佩留在張成身上,此法真是高明,就算日后查出那玉佩非南宮世家所有也是死無對證,查不到咱們身上?!焙谝氯伺牡囊皇至镯毢民R,諂媚地說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那陳炯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再加上太師剛剛舉薦的門生沈鄴,萬一......”那主人遲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主人放心,我會隨時注意御史府動向,一有情況便及時來匯報?!焙谝氯斯詮堄懞玫卣f道。
主人當(dāng)然會很喜歡這種既聽話又聰明的屬下,繼而表揚道,“很好!”隨后又緊接著嚴肅補充了一句,“你統(tǒng)領(lǐng)著飛云閣跟你的收下說先不要輕舉妄動,聽候安排,沒什么事兒你就下去吧。”
“是?!?p> 黑衣人行禮離開。
主人見自己的黑衣人手下離開,他望著地下密室里一幅女人的畫像,用手撫摸著畫像里那張女人的臉,面帶著淺淺的笑輕聲玩味地說,“等著吧,南宮權(quán),好戲才剛剛開始!”緊接著將臉靠近畫像中那女人的臉,仿佛格外的享受、安逸。
御史府上下聽從陳炯和沈闊的命令,各自去查線索。一部分衙役去張成家里取證;一部分去調(diào)查張成的人際關(guān)系;一部分去查玉佩的來歷;另一部分留在御史府聽候差遣。
陳炯在停尸房聽沈闊說張成的死很可能與藏寶圖一事有關(guān),他清楚事情的嚴重性,便和沈闊在正殿翻看卷宗,除非有要緊事任何府衙內(nèi)大小官員都不得入內(nèi),且都被安排在偏殿。
過了一個時辰,去張成家里取證的衙役從府外趕回來,將證物通過朔宇呈給了陳炯沈闊二人。
二人整理所有帶回來的物證及卷宗之前,就已經(jīng)秘密的將陳炯房中的機關(guān)打開,并將所有有關(guān)南宮世家的卷宗找出,此時二人將私密的南宮世家歷代事跡卷宗跟物證一起細細翻閱查看。
南宮世家卷宗上寫道,“南宮世家起由太祖皇帝親封世襲定國公,享千戶,定國公府管轄內(nèi)不受官府管轄;二代定國公受皇帝親頒免死金詔的鐵卷丹書,因二代定國公南宮烈一片赤誠忠心及對后代子孫的信任,親手將具有免死殊榮的鐵卷丹書毀掉,先帝感念南宮世家一片赤膽忠心特賜御用隨身玉佩以表恩賞;三代定國公南宮權(quán)曾隨八賢王及戍邊大將軍沈煉共同保衛(wèi)邊疆......”
陳炯將卷宗再重新翻看了一遍,就在記錄第二代定國公畢生事跡的最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圖案,此圖案讓陳炯瞬間反應(yīng)過來,立刻帶有將此圖案的卷宗拿給沈闊。在一旁整理衙役們送上來的張成家里物證的沈闊看到此圖案大吃一驚,十分確定的說道,“這就
是張成手里緊緊握著的玉佩?!?p> “沒錯!你再仔細看看此玉佩的來歷?!标惥家贿呎f著一邊用眼神示意沈闊仔細看一眼以上的文字。
沈闊仔細閱讀著卷宗上的內(nèi)容,詫異的說道,“是先帝給南宮烈的!”
二人相視深思,陳炯開口道,“這不合理啊,南宮世家怎么跟張成扯上的關(guān)系?”
“我知道?!彪S后沈闊拿起剛剛衙役送來的張成家里的物證?!澳憧?,這是坊間盛傳的藏寶圖的謠言?!?p> “這么說張成也許就是傳謠言之人,而此事早已被南宮世家所知曉,趁身陷命案不能生還,就痛下殺手?!标惥检`機一轉(zhuǎn)分析著。
“很可能,不過......”沈闊看著寫著謠言的宣紙眉頭微蹙說道。
沒等沈闊接著說不過什么陳炯就將其打斷些許激動的說,“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兇手另有其人,想栽贓給南宮世家。”
“對,兩種可能的結(jié)果,天差地別,但究其根本吃虧的都是南宮世家。”這時沈闊想著離開義父宮里之前的對話愈發(fā)惆悵的講道。
陳炯也在一旁感嘆道,“唉,也不知道這堂堂定國公府究竟是得罪誰了。”
沈闊捏了捏眉心緩了一緩內(nèi)心惆悵的情緒說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能對外說張成的死因?!?p> 陳炯一臉想當(dāng)然的表情說道,“我懂,那此事對外便就此結(jié)案,稱其因誤殺酒館老板,判其鴆刑于昨日亥時行刑,真是萬幸,昨天判其終身監(jiān)禁的刑罰沒有對外公布??!要不然又該費腦子給張成編一個死因了。”
“嗯,就這么辦。”
沈闊十分贊同陳炯的安排。
陳炯想了想問道,“對外的交代已經(jīng)想好,那玉佩之事我們什么時候去驗證?”
沈闊看了看殿外的天,瞬間心想此時已是酉時從早上急忙趕回御史府辦案到此刻已經(jīng)一整天了,義父的壽辰也未出現(xiàn)實為不孝,便對陳炯說,“玉佩之事我們明天就去定國公府拜訪,你再仔細看看卷宗,我該回南清宮陪義父了?!?p> “你快去吧,身為南清宮公子的你,未出現(xiàn)在壽宴上確實是要落人口實,不過你也不要擔(dān)心,沒有幾個人知道你的身份,無所謂會有別人說三道四的。”陳炯挑眉玩笑道。
沈闊瞥了他一眼,沈闊一向不在意虛名什么的,陳炯這么一說在外人眼里似乎將沈闊看扁了,因二人彼此多年好友互相了解,沈闊并未反駁,放下手中卷宗徑直離去。
沈闊回到南清宮時壽宴還未結(jié)束,而南宮權(quán)及南宮清二人在一個時辰之前便已告辭離去,此刻酒席上依舊觥籌交錯,熱鬧至極。
八王爺在酒桌上喜笑顏開,與各種親疏好友酌酒暢談,此時就像和和美美的小百姓,絲毫沒有貴族王爺?shù)木嚯x感,興許這就是八王爺深受歡迎的理由吧。
沈闊見義父有些不勝酒力便吩咐家丁將義父扶回房間,吩咐管家來招待客人。
沈闊見家丁將義父扶到了房間前便接過來親自將義父扶回房間。
“闊兒,你回來啦,為父要跟你說件事?!?p> 見沈闊已將自己扶到了房間內(nèi),并無外人便從醉酒姿態(tài)恢復(fù)正常狀態(tài),對沈闊說道。
“父親,沒醉呀?!鄙蜷燇@訝道。
“當(dāng)然沒醉,我只是想盡早離開那種虛假的氛圍中?!卑送鯛斈樕⒊谅冻鱿訔壍难凵裾f道。
“父親英明,我也討厭那種氛圍。您要跟我說什么事?”沈闊好奇問道。
八王爺雖說已跟南宮權(quán)定下來這門親事但還是要尊重沈闊,直接步入主題問道,“你現(xiàn)如今可否有心儀之人?”
“回父親,還沒有,佳人難覓?!鄙蜷熡行┰S的無奈。
八王爺松了口氣對沈闊講道,“今日你南宮世伯過來,我見你世伯的女兒南宮檸和你甚是相配,她生的漂亮能文能武,知書達理,處事沉靜,我想著為你定這門親事也算圓了我們?nèi)焕先说男脑??!?p> 沈闊暗自心想,“傳聞?wù)f南宮權(quán)的女兒丑陋不堪,卻并非義父所說,可想而知謠言是真的不可信啊。”
沈闊想的入神,八王爺突然說道,“你們兩個今天無緣見到,我命你改天就去你南宮世伯家里替我問候他,順便見一見南宮檸?!?p> 沈闊想著正好要去南宮世家確定玉佩之事不如就順?biāo)浦郏笏斓卮饝?yīng)了下來。
“好,我明天就去?!?p> 八王爺十分理解地說道,“你回來就很好了,公務(wù)繁忙,聽說最近有了命案,你去忙你的去吧!”
沈闊聽罷行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