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張乘玄掌中神雷如電奔襲蛟龍。
“嗷…”龐大的蛟龍?jiān)叵В舷錾窭讚艨铡?p> 下一刻,一只巨大的龍爪從天空探下來,狠狠將張乘玄拍飛出去。
張乘玄淬不及防,根本想不通如此龐大的蛟龍為何能瞬間來到他的上方。
蛟龍?jiān)俅蜗В翢o征兆!
張乘玄凌空而起,緊張的望向四周,顧不得擦嘴角和鼻孔不聽漾出的鮮血。
他受傷極重,身上的赤霄寶甲,完全被擊破,暗淡無光,沒有了防護(hù)能力。
只要蛟龍?jiān)賮硪幌?,張乘玄必然要化作灰灰?p> 底牌完全用不上。
紫霄神雷對蛟龍的震懾力似乎并不大。
最關(guān)鍵的是,蛟龍?zhí)炝恕?p> 紫霄神雷根本找不到目標(biāo)。
蛟龍的神通已經(jīng)超出了張乘玄對金丹修士的認(rèn)知。
或許這才是金丹期的真正實(shí)力。
張乘玄真正感受到了危險(xiǎn)。金丹期的修士一旦將實(shí)力完全發(fā)揮出來,憑他現(xiàn)在的筑基后期修為根本難以抗衡。
紫霄神雷和定光珠雖然神奇,但要在特定情況下才有機(jī)會使用。
張乘玄渾身直冒冷汗。
大意了!
背后一縷清風(fēng)忽來,張乘玄后背一緊,身上光芒大放,便要激發(fā)踏云飛靴。
可周邊空氣忽然凝固如冰塊,以他為中心的丈許范圍靈氣為之一空。
張乘玄就像凍在冰塊中的蚊子,無力逃脫。
蛟龍不知用什么神通將他禁錮,切斷了靈氣的來源。
此刻張乘玄體內(nèi)法力耗盡,沒有靈力補(bǔ)充,等于是待宰羔羊。
張乘玄頭皮發(fā)麻的看向前方。
蛟龍緩緩在他面前出現(xiàn)。
蛟龍巨大的頭顱上雙目冷冰冰的瞪著張乘玄。
張乘玄如蛟龍頭顱大小,體型相差巨大。
一人一蛟相距不過半尺距離,張乘玄清楚的感受到蛟龍鼻孔噴出的氣息,炙熱而腥臭,火苗隱隱可見。
張乘玄便要招出定光珠,可惜體內(nèi)一絲法力都無,竟然無法招出。
紫霄神雷同樣在擊空后回到他體內(nèi),此刻與定光珠一樣,全無動靜。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修士沒有了法力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蛟龍張開大口,吞向張乘玄。
它要活生生吃了這個人,不知為何此人身上的氣息令它極為厭惡。
張乘玄岌岌可危之際,飛速趕來的劉穆之拋來一個古舊而破爛的卷軸。
他滿臉不舍,一副肉痛的表情,明顯是迫不得已才拿出來。
古舊的卷軸在空中泛著微光,逐漸變大。轉(zhuǎn)眼間便在空中展開,一幅巨大的山水畫。
蛟龍見到卷軸后,忽面現(xiàn)迷茫之色,停下吞噬的動作,疑惑的看向山水畫,心神被完全吸引。
張乘玄渾身一松,邊上靈氣恢復(fù)如初,他乘機(jī)飛退,脫離蛟龍掌控,算是逃過一劫。
慌忙緊張之下,他一時竟忘了用紫霄神雷和定光珠滅了蛟龍。
蛟龍雙目中的猩紅退去,變成黑黝黝的顏色,忽然開口:“山——河——圖!”
“師兄,師尊傳你的是掌教之位,留給我的是山河圖!”
蛟龍迷茫問道:“你是誰?師尊是誰?我是誰?”
劉穆之聞言,滿臉悲傷。
卷軸上的水墨之色光芒忽然大盛,席卷向蛟龍。
蛟龍遇光變小,一下被拖進(jìn)了畫中。
“師兄,你果然忘了一切!希望山河圖能讓你找回記憶?!眲⒛轮闹心?。
山河圖是他的師門重寶。天數(shù)門歷代弟子皆修煉《金鱗化龍?jiān)E》,修煉不成便罷了。
若是修煉有成,身化真龍,有一個極大的風(fēng)險(xiǎn),那就是會迷失自我,失去自身記憶。
上古時代,天數(shù)門弟子化龍后會進(jìn)入山河圖中修煉。
山河圖乃是異寶,可以幫助身化真龍的天數(shù)門弟子恢復(fù)記憶。
山河圖上的光芒緩緩消失,蛟龍化作圖中的一條小蚯蚓,在圖中游動。
劉穆之隨手一招,山河圖化回古舊的卷軸模樣,滑入劉穆之袖中。
“劉道友,快把蛟龍送出來,我要剁了它!”緩過神來的張乘玄勃然大怒,對劉穆之說道。
剛才差點(diǎn)命喪蛟龍之口,讓他人生第一次如此貼近死亡。
如果不能殺了這條蛟龍,張乘玄擔(dān)心自己以后會做噩夢。
“張道友息怒,王道友已經(jīng)拿下諸葛長民,我們過去吧?!眲⒛轮恢每煞?,沒有回應(yīng)張乘玄的要求。
張乘玄看了眼王仙洲的方向,諸葛長民妖化的巨蛇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躺在地上的是奄奄一息諸葛長民。
劉穆之飛身落向地面,張乘玄緊隨其后。
他心中還是有些不甘,低聲問劉穆之:“劉道友,山河圖能困住蛟龍多久?”
“最少三個月。三個月后,道友若是想找我這金丹期師兄的麻煩,不妨來找我哈?!眲⒛轮疅o奈搖了搖頭。
三個月后,若是顧愷之恢復(fù)部分記憶,張乘玄更難是對手。
“唔,既然是劉道友的師兄,那便算了吧!這里還要多謝劉道友的救命之恩。劉道友以后若有差遣之時,我絕不敢辭。”張乘玄聽出了劉穆之話語中的揶揄意思,卻是不惱。
畢竟劉穆之剛救了他一命,他是知恩圖報(bào)的人。
何況大恩不言謝,來日必有所報(bào)。
劉穆之說的也沒錯。
堂堂金丹修士,豈是他一個筑基后期可敵。
他當(dāng)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剛剛死里逃生,一時著了惱,進(jìn)退失據(jù)罷了。
蛟龍之事揭過,便要處理眼前萎靡于地的諸葛長民了。
諸葛長民胸口之上不知被王仙洲用什么法寶所傷,有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鮮血汩汩而出,流的滿地都是。
王仙洲看到張乘玄和劉穆之過來,微微一笑,打了聲招呼。
他仍然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完全沒了之前在大殿中狼狽逃竄的窘迫樣子。
張乘玄明知王仙洲是天師道同門,卻不知為何不愿過多與他親近,只是淡淡稽了個道禮,便將注意力放到躺在地上的諸葛長民身上。
望著凄慘殘喘的諸葛長民,張乘玄想到那個諸葛長民府中被活活吞噬的女子,心中一陣暢快。
天理昭昭,報(bào)應(yīng)不爽,誰能逃過,諸葛長民這么快就要落得一樣的下場。
遠(yuǎn)處大批兵丁得到指示,回到太尉府中,滅火救人,收拾殘局。
好在這些不用張乘玄操心。
劉裕在眾護(hù)衛(wèi)保護(hù)下,找到一間尚算完好的房屋,讓人將諸葛長民帶了過去。
因劉裕點(diǎn)名要見平北將軍,張乘玄便跟隨劉穆之、王仙洲一并過去了。
他卻不知,一波剛息,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