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的,不過遲公子可否允我同蘭寧講一番話?”
遲隱展顏笑道:“朝陽請便?!?p> 于是南榮瑰便用眼神示意蘭寧,二人來到角落。
南榮瑰先開了口:“蘭寧,待會兒將我的帕子交給柔娘,知道么?”
蘭寧頓時給了南榮瑰一個白眼:“我還以為你是來向我解釋的,沒想到你竟然稀罕一張帕子!怎得,怕你的那位情郎誤會?”
南榮瑰一記眼刀飛到蘭寧那里,她像是惱羞成怒:“別亂說!我是跟你說正事,你去還帕子的時候跟柔娘吩咐,讓她找當(dāng)覓整理秦溯的資料。不說吟絮姑娘則是因為先前我已調(diào)查過了,記住了么?你做什么?注意你的手!”
南榮瑰見蘭寧緩緩抬起右手,不禁出手一把將蘭寧的手拍下。
原處的遲隱仍是不動聲色地站著,但他微彎的手指出賣了他真正的心緒。
“蘭寧,你還想打我不成?”
“疼啊!嘖,小姑娘,長大了就不知道疼人了是吧?我好歹算你兄長,也不知道表示一下你的尊敬。”
“你算哪門子的兄長?我只有一個阿兄,要不你隨我姓南榮?”
蘭寧簡直是被氣得無言,他無力道:“罷了罷了,不同小姑娘計較。早些回來,不要多留。我走了,勿送?!?p> 隨后,他內(nèi)心極不情愿,但還是朝遲隱揖了揖禮,繼而便轉(zhuǎn)身離去。
南榮瑰見他走遠后,方轉(zhuǎn)身朝遲隱走去。
雖是幾步,但遲隱卻覺她走了很久。
從晚霞照耀她身到月色傾灑她發(fā)。
從明艷至極到柔情萬千。
遲隱突然想,若是日后他可以與她攜手,那才是人間幸事。
只是自己這污濁之身,可配得起?
遲隱心下雖百轉(zhuǎn)千回,但也不過是眨眼之間。
他收起思緒,仍是淡然言語:“那我們?nèi)允侨Q逸樓?”
我們?
南榮瑰又怔愣了,我們一詞可謂是親密非常,但若是出言說不妥,便有些小題大做。
遲隱垂首看著南榮瑰微顫的兩扇輕柔的睫毛,心下一軟,笑得更甚,輕聲詢問道:“朝陽可是有疑?”
南榮瑰聞得遲隱清越干凈的聲音,心跳如雷,她竟不敢抬頭,遂快速說道:“無疑?!?p> “那便好,走罷。”
二人便還是來到了鶴逸樓雅間,南榮瑰已是整理好微亂的情緒,正色問道:“遲公子有何要事同朝陽講?”
遲隱并未回答,只是斟了一盞茶放在南榮瑰面前,“朝陽先喝口茶,待我慢慢道來?!?p> 聽此,南榮瑰倒覺自己略有些失禮,于是便不言語。
遲隱見南榮瑰飲過一口茶后的唇色艷麗濕潤了些,他的眼眸微暗,用手握拳掩住輕吭聲,隨后便道:“此事說來倒是很巧,不知朝陽可還記得柴方?”
南榮瑰放下茶盞,鳳眸染上猜疑,探尋的目光射向遲隱:“遲公子究竟是意欲何為?”
方才巷口的溫柔繾綣已是不復(fù)存在。
仿佛黃粱一夢。
遲隱心下微嘆,面上仍坦然道:“十一月廿三夜,我于城西某處巷口遇見昏迷的柴方。身為一名醫(yī)者,路遇傷患定然是要出手相救。而我也是一直遵循此番話語,柴方醒后便要自裁,所幸我的屬下及時阻了去,并暫且封了他的穴道。
而他如今早已痊愈,現(xiàn)在想必是在背后那人的府宅里做探子罷?!?p>
樓一算
下章高能!??! 作者君寫了某咚!大家猜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