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南榮瑰才松開攥著顏錦繡衣袖的手,并且還幫他捋了捋褶皺。
顏錦繡看著這般舉動,受寵若驚之余更是心驚膽戰(zhàn),當下便不甚在意地拂了拂衣袖:“無妨,還是你的事重要。容我喝些水,壓壓驚?!?p> 顏錦繡連連飲盡三杯水,方開口:“我已準備好,你說罷。”
南榮瑰看著顏錦繡正襟危坐的模樣就忍俊不禁,但想到接下來要說的事,她就有些沉重:“那我還是長話短說罷,我目前懷疑那座宅院的背后之人是三皇子或者大學士?!?p> 顏錦繡簡直是一口氣沒換上來,被這番言語嚇得面容失色,連忙壓低聲音道:“瑛瑛小點聲,跟你說過數(shù)次了。你為何這般懷疑?”
“在當歸回公府那日下朝,我看三皇子的言行有異。而大學士則是因為遲府距離那座宅院不過一巷之隔。”南榮瑰便低聲將她心中的猜測說于顏錦繡。
顏錦繡不知是該喜還是憂。
喜的是瑛瑛并未偏袒遲隱,而是直言懷疑。
憂的是若是他二人之中的一個亦或是兼而有之,那就難辦了。
“唉,真是棘手?!鳖佸\繡不禁低聲感慨道。
南榮瑰彎了彎唇。
果然,壞事還是要有人分享自己才不會那么憂愁。
“也罷也罷,到底你是坑了我無數(shù)次了,這一次,也不算什么。我這便歸府,不出三日,你想要的我便給你呈上來。”
顏錦繡執(zhí)著那扇面寫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折扇飄飄然地離去了,端的是無盡風流。
身后,南榮瑰看著他這般走位,不禁扶額失語。
被顏錦繡一打岔,南榮瑰便也沒有很憂慮了。只是,董澤此人到底是正是邪,是明是暗,都不好說啊。
南榮瑰一想,倒不如去經(jīng)武閣一趟,畢竟也好一段時日未去了。
經(jīng)武閣中。
“代朱,這些時日當歸在府中養(yǎng)傷,你就負責閣中事務罷。”
代朱本是經(jīng)武閣副閣主,如今當歸受傷了,自然是由他暫代閣主,處理閣中事物。
“是,郡主。屬下定忠于職守。”
“還有一事,你帶幾個行事沉穩(wěn)且武功高強的弟子去大理司直董澤家蹲守,若是有可疑之處,立刻來向我匯報。但前提是,定要謹慎行事。柴方的事在前,想必你們也知曉?!蹦蠘s瑰提醒道。
“屬下明白。”代朱恭敬回道。
“那就下去吩咐罷,今夜就行動?!?p> “是,郡主。屬下告退?!?p> 南榮瑰孤身一人坐在屋內,總覺得好似遺忘了一人,或許那人可以解決此事。
如此想到,她便也坐不住了。
當下便修書一封,提筆,落筆,不過半刻鐘。
“來人。”南榮瑰喚道。
“郡主有何吩咐?”一名侍衛(wèi)從門外走進來。
“這封信送往陳直大人府上,注意,是給其子陳季之的,勿要送錯了人?!?p> “是,郡主?!?p> 南榮瑰見那人出去了,心下也安定了幾分,事情到底還是有些眉目,而非一籌莫展。
“哎呀~爺您慢著些,注意腳下。”
一道柔媚的男聲從窗下傳來,南榮瑰皺眉朝下看去。
“驚......驚蟄......,瞧你的臉,紅成這般了。來,給......給爺笑一個?!币粋€身著錦袍滿臉醉意的男子挑著那被稱為驚蟄的男子的下巴醉醺醺地道。
恩?這聲音有些耳熟啊,好似在哪里聽過。
南榮瑰心下想著,隨后又朝窗外看去。
呵,這一看,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自己這剛瞌睡了,就有人趕著來送枕頭。
樓一算
小可愛們猜一猜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