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元錦搖了搖頭:“母后并未言明?!?p> 南榮瑰又接著問:“那你可有心悅之人?若是有的話,我可會幫襯一下啊!”
元錦看著南榮瑰不懷好意的眼光,頓時輕笑道:“我有沒有倒是不重要。你呢?若是沒有,改日我也幫襯幫襯你??!”
二人都在打啞謎。
南榮瑰思忖了一下元錦的話,嘖了一聲:“行吧,早日都會有結(jié)果的。我呢,就先行一步。小錦兒,告辭?!?p> 說罷,南榮瑰在桌上留了一塊碎銀,便逍遙自在地離去。
元錦看著南榮瑰飄逸的背影,不禁輕聲嘆道:“她還是這般?!?p> 晚間,世安苑。
“蘇府主人乃是剛搬來不久的姑蘇人士,其名蘇少白,是姑蘇太守的嫡子。
此人早些時候好賭,但卻非大奸大惡之徒,常暗下救助貧苦百姓。
然而在其十六歲時,好似幡然醒悟般,也不去賭坊了,整日抱著個算盤,兩年后竟就成了姑蘇首富?!?p> 南榮瑰聽著當(dāng)覓的回話,雙眉緊蹙。
當(dāng)覓見此,又繼續(xù)道:“如此這般,蘇少白一時之間的轉(zhuǎn)變定與他人有關(guān)。
但為何蘇少白會突然抵京,屬下猜想,他身后那人定是要有動作了,只是為何會如此光明正大地…”
當(dāng)覓言此,似是不知用何詞來形容。
南榮瑰接著當(dāng)覓的話:“光明正大地讓我們查,好像是專門地亮出他們的牌,亦或是他們絲毫不畏懼或者不在意被查?!?p> 南榮瑰又皺眉想了想,但未理出頭緒,又開口問:“你可查到他的行蹤?”
桑云報了一個時間,地點是遲府。
南榮瑰此次眉頭皺得更緊了,“當(dāng)覓,此事先放一放,不慌查了。另,再過幾日便是殿試了,天機閣許久未修整了,這幾日便讓諸人休息吧?!?p> 當(dāng)覓不動聲色地答:“是,屬下告退。”
門闔上后,南榮瑰想了想方才當(dāng)覓說的那個時間,那個時間就是今日巳時。
她也有想過那背后之人是遲隱,但是這個結(jié)論卻有些矛盾。因為如今蘇少白十九歲,而蘇少白在十六歲儼然換了一個人似的。
遲隱替父守孝三年,看起來恰好是三年,但遲洛三年半前就因病辭官。遲隱又是孝子,他定不會在父親身患重病之際遠(yuǎn)游。
但依著探查出來的結(jié)果,蘇遲二人定是熟識。
要么二人只是單純的好友關(guān)系,要么是遲隱派人去了一趟姑蘇,再要么就是此事還有一隊人馬。
若是第一種可能的話那就皆大歡喜,若是后面兩者,南榮瑰不禁皺眉。
她疾步走到桌案前,提筆欲寫,就要下筆之時又猶豫了。
但斟酌片刻,她還是寫到姑蘇首富,蘇少白,京華。
她看了許久,雖知蘇少白身后的人定是有動作,但卻不知那人是何意圖。
她想了許久也未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直至燭花爆破了一聲后,南榮瑰方才從思緒中醒來。
她嘆了一口氣,將燭火熄滅,便走向了床榻。
夜色漸濃,寂然間南榮瑰只聽到雨絲飄落的沙沙聲,伴著風(fēng)聲淺淺的入了心,隨后入了夢。
“爹爹是我的爹爹,但也是大云朝百姓的大將軍,女兒希望爹爹您一世安康,就提世安苑吧?!?p> “爹爹,與阿兄無關(guān)。是我思念爹爹,以至于飯都食不多的。”
“君子有諸己而后求諸人,無諸己而后非諸人。所藏乎身不恕,而能喻諸人者,未之有也?!?p> “況且我們南榮一族本就為了護國泰民安,天命在我看來,沒有百姓一分重要?!?p> “所以,阿兄,這條路,我拼了命也會走下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