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在許七安的家里待了一下午,將近傍晚,他才把安夏送回去,安夏手里還拿著那雛菊的手捧花,她用手小心觸摸著那上面的雛菊。
到了家里,安夏下車,眉眼帶笑的和許七安說了再見,陸清言卻也剛好從外面回來,看到了安夏。
他下了車,李叔把車開了進去,陸清言看著安夏手里的花,笑了一下:“去許七安家里了?”
安夏沒有回答他,只是許七安先開了口:“怎么,不行啊?!?p> 陸清言看了他一眼:“都這時候了,你還不回去?”
“我剛要走,你就回來了?!痹S七安又看向安夏,笑著跟她說:“夏夏,再見?!?p> 安夏對許七安婉婉一笑,就看著許七安開車離開了,陸清言拉著安夏進去,關(guān)上了大門。
剛走到客廳里,安夏就把手從陸清言的手里抽出,陸清言看著她:“怎么走了也不和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跑了呢?”
安夏看了一眼別處,又對他說:“你不是說過,如果我和許七安一起出去,就不用告訴你的嘛?!?p> 陸清言撇了她一眼,坐到了沙發(fā)上,看著安夏兩手捧著的雛菊。
他指了一下她手里的雛菊:“許七安給你做的?”
安夏眼里疑惑,她皺著眉頭看著陸清言:“你怎么看出來的?”
陸清言胳膊搭在沙發(fā)背上,從她的手里拿過來那手捧花:“他以前,可經(jīng)常做這些,還會做花環(huán)呢,他沒給你做?”
安夏有些猶豫,她從他的手里拿了回來:“你是怎么知道了?”
陸清言沒有回答安夏,只是又把口袋里,安夏遺忘的手機還給她:“下次出去,記得把手機戴上?!?p> 安夏接過,從他身旁走過下了樓梯,回到了地下室的那件臥室里,她拿來了一個花瓶,在里面放了些水,就把那些雛菊插到了花瓶里,放到床頭柜的一旁。
雖然到現(xiàn)在,和許七安認識了快四個月,他常常會帶著安夏出去玩,她心里已經(jīng)對他欣喜至極,夜晚,睡在床上的時候,她總看著手上的紅色手繩,和那放在抽屜里的糖,每晚,也都是抱著獨角獸娃娃入睡。
她總覺得,許七安是老天爺可憐她遇見陸清言才讓他來到自己身邊,給自己溫暖,就像光一樣。
又過了兩個月,安夏也一直順從著陸清言,似是她很乖,讓他順心,他倒也不常折磨自己了。
這天,安夏坐在沙發(fā)上,陸清言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安夏正在看的電影:“你喜歡看這個電影?我怎么經(jīng)常都能看到你在看。”
安夏回了他一句:“還好。”
其實這電影是當初,許七安和安夏一起去電影院看的,只是她看到一半睡著了,因為是和他一起看的,所以,自己也才喜歡上的。
陸清言坐在沙發(fā)上,陪她看完了電影,到最后片段的時候,安夏突然開口說:“你覺得,這個插曲怎么樣啊,我挺喜歡這個插曲的?!?p> 他也回了她一句:“還好。”
安夏看完后,起身離開,坐在了外面秋千上,
過了會,陸清言叫安夏進去,安夏站了起來,可剛要走進去的時候,頭有些暈,她站在原地,眼前黑了一下,安夏眨了一下眼睛,深呼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怎么了?”
陸清言看著她:“去,上樓上的書房,把桌子上的黑色文件拿下來?!?p> 安夏點頭,又問他:“書房,在哪個位置?”
“二樓最右邊的那間就是了?!?p> 安夏聽到后,轉(zhuǎn)身往樓梯走去,扶著欄桿,找到了書房,她打開門,走到書桌前,看到了陸清言說的黑色文件,她拿了起來,卻看到他擺在那的照片,左邊的那個女孩就是他的妹妹,模樣清晰可人,和中間坐著的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男人,應(yīng)該是他的父親,陸清言就站在右邊。
安夏看了一眼,又看向四周,整個書房,似是只有這一張照片,安夏拿著黑色文件走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
可下樓時,頭又開始暈了起來,安夏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一下面,安夏眼前一黑,踩空了,她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撞到扶梯下面。
陸清言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過去,看到安夏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額頭也出了血。
他趕緊把安夏扶起,安夏坐在地上,手緊緊的握住另一只手腕,她哭了出來:“我手好疼?!?p> 陸清言見她似是摔下來的時候,扭到了手腕,他嫌棄的看著她:“怎么這么笨?!?p> 陸清言把安夏抱了起來,安夏手上的文件被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