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看的仔細(xì),鐘菱凡將它從脖子上取下來,石頭順著她的動作被提升到額頭,沾染了她的干涸的血跡,血跡雖然已經(jīng)干了,卻在碰到石頭的時候化作一縷紅絲融入石頭中。
她當(dāng)然沒有注意到,繼續(xù)動作,將石頭取下來,湊到眼前,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還平靜無波瀾的石頭正發(fā)著幽暗的金光,這道光芒由弱變強,刺的她不得不閉上眼睛,就在她閉眼的時候,手上的石頭與金光合為一體,掙脫她的手,飛入她的額頭,頓時額頭上傳來陣陣針刺般的尖銳輕痛。
“嘶...”鐘菱凡輕呼,還以為是之前的傷口又痛了,抬手按過去,沒有感覺,她順著痛感移動,來到額頭正中央,卻摸到一塊小小的凸起。
“這是什么?。俊彼F(xiàn)在沒有心思管那塊石頭,也沒注意到石頭早已不在手中。
在房間中找了一圈,沒有鏡子之類的東西,沒轍,她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院子里有一個大陶缸,里面種著一株荷花,借著月光,她湊上去。
倒影里是一個滿臉污穢的小女孩,看樣子不過十二三歲,額頭上的血跡和臉頰上的泥漬混在一起,非常滲人,不過她卻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
鐘菱凡想到額頭的刺痛,伸手去陶缸里撈了點水,往額頭上擦去。
再往陶缸里看去,只見她的額頭上竟然多了一粒橢圓形的紅痣,大概也就一粒綠豆那般大小。
她不可置信的摸上去,明明剛剛摸傷口的時候還沒有,怎么那石頭閃了眼睛之后卻有了呢,對了,石頭呢...
鐘菱凡拾起剛才抓石頭額手,如今手中什么都沒有...
“什么情況...見鬼了?”鐘菱凡呢喃...隨機她又立馬搖頭。
不可能啊,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紀(jì)獨立女性,身為一個見習(xí)法醫(yī),她更是尊重生命、享受生活,注重自我提升...
“算是見鬼了吧?!蓖蝗凰砗髠鱽硪粋€男聲,和剛才那個廂房里聲音一樣,不過她在廂房的時候是昏迷狀態(tài),并沒有聽過。
鐘菱凡一個激靈,感覺全是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她慢慢的轉(zhuǎn)過身,身后什么也沒有。
“誰?誰在裝神弄鬼?”鐘菱凡戒備的四周看了一圈,高聲喊道,給自己壯膽。“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啊,出來。”
“真的不怕嗎?”這次聲音像是從腳底冒上來。
鐘菱凡低頭一看,腳下竟真的有個腦袋,抬著眼看她,嘴角上翹,像是在諷刺她。
她嚇得退后幾步,抱著頭蹲下,“啊...誰...”
突然想起以前在商業(yè)廣場上玩過的游戲,喊過的口號...
“急急如律令,我有驅(qū)魔令...”
原本在她腳下的腦袋,緩緩從地下升起,幻化成一個縹緲的人影,站在她面前,雙手叉腰,搖著頭,“嘖嘖嘖...你又不是道士,喊急急如律令有什么用?”
說完,他又補充道,“是道士,喊口號也沒用...”
這人靠近后,鐘菱凡明顯感覺到身邊的空氣變得陰冷,甚至還有陣陣的陰風(fēng)掃過...“你...你是誰...你想怎么樣...”
“曼姑,這癡兒似乎不傻了...”人影沒有回答她,而是向空中某個方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