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樂樂還小,不能跑掉,另外兩個竟然在短短幾天內(nèi),都各自有了各自的去處,沒辦法,江泉溪也只能在這里等著江少白吃土回來了。
至于大黃,就等它做任務(wù)回來再說吧。
方簡不能隨意離開訓(xùn)練場,倒不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們現(xiàn)在其實是比較自由的,在出任務(wù)之外,上層沒有過多的約束他們,也可能是怕引起什么動亂吧。
方簡作為二次進化的人,體質(zhì)能力都強過在場的大部分人,而且他因為代為照顧兩個孩子的原因,一時半會出不了任務(wù),目前負責(zé)訓(xùn)練場的管理,以免出現(xiàn)事故。
連他的幾個隊友都已經(jīng)和別的隊長出任務(wù)去了。
江樂樂到了江泉溪懷里沒多久,就眨巴幾下眼睛,顯出了困倦的樣子,也不知道方簡訓(xùn)練了她多長時間。
把樂樂哄睡好,放在墻邊的休息長椅上,皮質(zhì)的軟墊并不擔(dān)心她著涼。
江泉溪一時之間,又空閑了起來。
方簡因為要以防萬一,不能過多消耗能力,也很空閑,看著江泉溪一會,便干脆決定拉著江泉溪一起對練。
他深深覺得,江泉溪在對戰(zhàn)上是絕對有天賦的。
江泉溪也沒拒絕,連著一周沒殺喪尸,她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僵硬了,這不是個好消息,只有一直變強,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出問題。
兩個人一拍即合,很快找了個比較空闊的位置,彼此對立。
江泉溪在武器方面陷入了糾結(jié),她用慣了砍刀,但是砍刀似乎容易傷到人,他們只是對練而已,不分生死。
方簡也想到這個問題,和江泉溪的糾結(jié)不同,他直接點明了說出來,“你之前用的砍刀,只是一種工具,并不是合格的武器,你最好趁著現(xiàn)在換一個更合適的武器,進行熟悉?!?p> 末世后因為天演者、能力者的出現(xiàn),熱武器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作用,所以冷兵器相應(yīng)的站了起來。
訓(xùn)練場里就有一個專門制造出來的武器架,上面各種兵器都有,就是用來給各個能力者用來嘗試的,如果有特別合適的武器,還可以提交申請,用研究所研究出來的含有特殊元素的金屬,進行定制。
江泉溪目前在研究所里,可以直接從那頭申請,更方便。
江泉溪過去武器架上看了一眼,數(shù)百種武器,看的人眼花繚亂,思考了一下,江泉溪還是決定繼續(xù)用刀作為武器,她感覺刀比較適合自己。
但是刀也不是只有一兩種的,以外形來分,一種是刀身細窄狹長的,另一種是刀身寬厚刀刃彎曲的,細節(jié)區(qū)別就更多了。
江泉溪傾向于第二種,刀身寬大,看起來厚實有力量,只不過眼睛瞅見一把刀時,被其外表給吸引了。
“這是苗刀,可以單雙手交換使用,較為靈活,迅疾凌厲,殺傷威力很大?!?p> 方簡跟在旁邊解釋。
苗刀刀身也很細窄,只不過并不筆直,帶有一定的弧度,不像唐刀一樣是直刃刀,而且刀把很長,是結(jié)合了刀槍的結(jié)果。
江泉溪又看了一眼唐橫刀,感覺漂亮程度上更勝一籌,只是唐橫刀劈砍威力較差,刺穿傷害比較高,不大適合她。
相比較起來環(huán)刀更貼合她之前的戰(zhàn)斗習(xí)慣,注重力量,使用起來大開大合,一往無前,她的體型較為肥胖,力氣大,不合適做那些更靈巧精細的動作。
江泉溪想了想,倒是可以試試兩種刀法一起學(xué),主環(huán)刀,靠的就是她目前領(lǐng)先眾多天演者的身體素質(zhì)。
另外再學(xué)一種輕便靈活的武器,用于她消耗了大半身體能量,體型銳減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的身材瘦長纖瘦,靈活度更高,再用環(huán)刀就不合適了。
方簡也看出來了江泉溪對于苗刀不掩飾的喜愛,到?jīng)]有自作主張說著什么勸說的話,江泉溪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在。
摸了摸相看過后,一把長度合適的環(huán)刀,又摸了摸一把她最喜歡的苗刀,江泉溪轉(zhuǎn)頭看向方簡,“我選好了。”
對江泉溪的能力有一定了解的方簡點點頭,在一旁武器架上抽出來一把方天畫戟,這種武器十分漂亮,而且掌握難度極大,三國演義里講呂布用的武器就是方天畫戟,歷史上也有薛仁貴用過,算是一種名將武器吧,白袍銀甲,汗血寶馬,再配一把方天畫戟。
方簡學(xué)方天畫戟這種武器,只不過是這種語氣比槍矛更有重量,用起來不那么輕飄飄的,攻擊出去的力量也大,范圍還遠,他和江泉溪一樣,顯然也走不了什么靈活精巧的武器路線。
雖然說是要教江泉溪用新武器上手,方簡卻沒有按部就班的來講,直接上手,對戰(zhàn)中見真章。
他看過江泉溪的戰(zhàn)斗場景,比起干巴巴的講上十幾二十分鐘,又練上半天的基礎(chǔ)動作,還不如直接在戰(zhàn)斗中自己領(lǐng)悟,去真實的感受一下自己手中握住的是什么,用本能來教自己下一步怎么攻擊。
如果出了某些基礎(chǔ)的錯,方簡當然也會出聲提醒,不會放任江泉溪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兩個人對立站好,周圍不自覺吸引了不少的目光過來,但都有所分寸,沒有湊上前來,離的遠點進化后的視力也能保證看的清楚。
童謙也在一旁鍛煉自己的能力,旁邊有人湊近過來八卦,誰讓他剛剛就在那邊,還和人家說上了話。
“那姑娘是誰???”軍隊里的姑娘少,像他們經(jīng)常需要外出執(zhí)行危險任務(wù)的,姑娘就更少了,少數(shù)幾個也不是能經(jīng)??匆姷?。
“和方隊長啥關(guān)系???”方簡負責(zé)管理訓(xùn)練場是明面上的事情,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大家哪怕之前不熟,現(xiàn)在也熟悉的不行了。
童謙臉色猶豫,看見那頭兩個人已經(jīng)動上了手,估計著應(yīng)該不會聽到他說話,才壓低嗓音,“我聽那姑娘說,她是來接她閨女的?!?p> “閨女?”驚呼一片,旁邊隔了很遠的也驚呼起來,顯然不止幾個人在八卦。
“難不成是方隊長的閨女?”
“方隊長都照顧這么多天了,不是他閨女是誰的?”
“不太像吧,我看好幾天了,那小姑娘沒一點像方隊長的?!?p> “對對對,而且看起來和那個姑娘也不太像。”
“我覺得倒是有可能,你們看啊,方隊長也才25歲,他閨女這么大正合適?!?p> 人群頓時更加喧嘩起來。
“什么?方隊長才25歲???”
“我去,真的假的?我一直以為方隊長得30歲以上了?!?p> “方隊長還沒有我大呢?不可能吧。”
“不是……就方隊長這個表現(xiàn),他如果30多了,你們覺得他可能還只是一個小隊長嗎?”
“方隊長其實入伍也才一年,升職速度挺快了?!?p> “才一年?那方隊長之前干嘛的?不會真是黑社會出身吧?!?p> “你搞什么笑呢?這你也信?”
“方隊長其實正經(jīng)軍校研究生畢業(yè),畢業(yè)直接入伍了,原本給安排的起碼這個以上……”講話的人比劃了個標志,“但方隊長看中了特種部隊,就進了新兵營一起訓(xùn)練,還沒怎么練出來呢,結(jié)果末世了,所有編制都混了,方隊長也就成了小隊長?!?p> 眾人驚嘆恍然。
“那這么說,那孩子差不多就是方隊長的了啊。你看方隊長入伍才一年,那孩子也才幾個月大,時間對上了?!?p> ……
江泉溪并不知道周圍的那些聲音在說啥,她正式和方簡對上之后,根本分不出來起來的精力給周圍了。
那是一種強大的有厚重感的巨大壓迫感,就像是古代時孤身一人面對著厚重的幾十米高的巨大城墻,并沒有什么殺意,氣場卻能壓的人喘不上氣。
她確信,自己在身體強度上,是絕對強過方簡的,可是她突然有了種無力的感覺,因為那個人,實在是看起來就太堅固了,仿佛堅不可摧一樣的屹立在那里。
要退縮嗎?
江泉溪眼睛猛然睜大,絕不!
沒有打招呼,江泉溪的右手手里出現(xiàn)一把金邊環(huán)刀,刀邊金光粼粼,折射著不同的光芒,助跑幾步,接近了方簡。
方簡當然不會任由江泉溪簡單近身,他的武器更長,是他的優(yōu)勢,被近身之后,他反而會難以應(yīng)對。
方天畫戟橫揮,輕而易舉的阻止了江泉溪直行的腳步,江泉溪不懂什么套路,也知道要先接近對方才行,躲開方天畫戟的尖端,不等方簡往回收,抬腳借力一踹,將方天畫戟的方向踹向更遠。
方簡不會任由方天畫戟被踹偏,手臂用力向下一壓,卸去了大半的力道,不收反近一步,豎起了方天畫戟的長桿,擋住了江泉溪一刀揮來的刀刃,同時一腳直踹,踹到了江泉溪的腰上,把人踹出去好幾米遠。
江泉溪踹開方簡的方天畫戟后,趁機一刀砍去,沒想到方簡反過來用長桿擋住了,還趁機一腳再次將她踹到一邊,保持了距離。
在地上翻滾一圈,江泉溪重新站起,身體高于思考速度的又沖上去,如果問她想到了什么應(yīng)對的招式?jīng)]有,那必然是沒有的,只要沖上去,自然就會知道下一招該如何進攻。
方簡重新樹好方天畫戟,同剛剛一樣的動作,等待著江泉溪的進攻。
但是,就如同江泉溪感知到的一樣,方簡實在是太穩(wěn)了,他站在那里,就仿佛一堵城墻擋在江泉溪的前面。
將江泉溪一次又一次的反擊回去,沖不透他那簡單到簡潔的防守半點。江泉溪挨了幾腳又幾棍子,方簡控制著沒有用方天畫戟的尖端來攻擊她。
江泉溪也發(fā)了狠,實在是這種情況,太容易激發(fā)起人的好勝心,越無力,就越想掙扎。
不再把目標放在方簡身上,江泉溪的視線落在方天畫戟上,又一次進攻,抓住了機會,左手握住了方簡的方天畫戟,腳步蹬地,用力一拽,和方簡用方天畫戟開始了拔河。
方簡確實被驚了一下,而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有點拔不過江泉溪,江泉溪的力量甚至比他還強大,沒有抓著方天畫戟不動,方簡順著江泉溪的力氣往前幾步,突然主動和江泉溪縮短了距離。
沒等江泉溪有所反應(yīng)和防備,方簡抬腳,在她的小腿上,突然勾了一下。
江泉溪仰面朝上的向后倒去,眼睛里是肉眼可見的恍然,原來如此,學(xué)到了。
緊接著,江泉溪松開手,像旁邊側(cè)滾兩圈,重新站直身體,又揮著刀沖了上去。
在一次又一次的進攻中,江泉溪開始熟悉手里的武器,無論抵擋防御還是揮刀進攻,都逐漸有了自己的想法,摒棄了那些無用的多余的動作行為。
肉眼可見的,發(fā)生了進步。
方簡很是欣慰,于是下手更加不留情面,連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同情起了江泉溪,這場面放在末世前,高低得判個家暴啊。
江泉溪倒是沒什么,越受傷就越專注,行動起來根本不在意傷口如何,而且方簡注意著沒有真的傷到她,也就只有些肌肉酸痛而已,不大礙事。
阻止了兩個人繼續(xù)對練下去的是中午午休的響鈴,鈴聲尖銳急促的催促著訓(xùn)練場上的眾人去吃飯。
江泉溪收回了環(huán)刀,一個不注意竟然已經(jīng)對練了一個小時多,她目光朝著方簡示意。
方簡卻感覺奇怪的環(huán)視四周,不明白這種略顯奇怪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他剛剛也在專心應(yīng)對江泉溪,雖然江泉溪在技巧上全然陌生,也不代表他可以分心二用的簡單應(yīng)付。
他稍微放松一點,都有可能被江泉溪反過來壓制住,因為江泉溪在力量方面是要超過他的,又有著一股孤注一擲的狠勁。
“我?guī)銈兿热コ燥埌伞!狈胶喛戳艘蝗Γ话l(fā)覺一切如常,沒找到那股讓他感覺奇怪的源頭,便轉(zhuǎn)身和江泉溪打著招呼。
江泉溪正在彎腰去抱樂樂,動作突然一僵,對戰(zhàn)時被忽略的疼痛,影響了她的動作,不過還在能夠忍耐的范圍,于是動作繼續(xù)。
方簡難得不好意思了些,按理來說,江泉溪算是半個客人,被他打成這樣,尷尬咳了一聲,在江泉溪之前,熟練的抱起了樂樂。
“我來帶路?!?p> 江泉溪此時也發(fā)覺了周圍的目光很是古怪,大多落在了她身上,帶著打量揣測的意味,于是沒多動作,身體僵硬的直接跟在了方簡身后,離開訓(xùn)練場才松了口氣。
連吃飯時間到了,都保持了慢悠悠離場的速度的一群人,見著兩個人的身影離開訓(xùn)練場,瞬間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實錘了,肯定是方隊長女兒,你看那動作多熟悉?!?p> “沒想到啊,方隊長年紀輕輕,連女兒都有了,我連對象長啥樣還沒有見過呢?!?p>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飛快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走,吃飯,吃飯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