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去便去,西素卡是個行動派,下決定一點都不含糊。
“王后,我們要去哪?”黃焰問馬車?yán)锏奈魉乜ā?p> “去見一個人?現(xiàn)在的威倫帝國第一勇士,他有可能會是你的師父?!蔽魉乜ㄕf。
師父!黃焰忽然有點期待了。
“威倫帝國第一勇士是威倫帝國第一高手嗎?”黃焰問。
“至少表面上是的?!蔽魉乜ɑ卮鹫f。
“那實際上呢?”他問。
“威倫帝國臥虎藏龍,誰也不知道真正的第一高手是誰。有可能是貴族,也可能是騎士家族的人,這些真正的高手都藏在暗處,做著屬于他們的任務(wù),一般不露面。就像王權(quán)一樣,真正掌控帝國的不是國王,而是王閣,而王閣的人很少出來干政,所以表面上還是國王是最高統(tǒng)治者。”西素卡解釋說。
黃焰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西素卡忽然覺得她說這么復(fù)雜的事,他能聽得懂嗎?畢竟黃焰跟她不一樣,從小遠(yuǎn)離權(quán)力。而西素卡不一樣,她在姬家的時候她那外婆便把她帶在身邊,就連參加重要的會議的時候都帶著她,她從小就對這些東西耳濡目染,遇到事情她都不需要怎么動腦就知道該怎么做。
“這是哪?”黃焰下了馬車,看著眼前一片白色的高高的建筑物,有點茫然。
“國會。”西素卡回答了他的疑問。
西素卡直接帶著人往軍機(jī)處走去。
路過的人紛紛朝西素卡行禮。
西素卡來到了練武場,練武場上士兵在練武,一個穿鎧甲的將軍站在遠(yuǎn)處看著。
西素卡來到他身邊,他才發(fā)覺。
“陛下?”將軍很疑惑的看著來人,不明白王后為什么會無聲無息的來到練武場,他都沒收到王后要來的訊息。
這是一個三十八歲的男人,將近四十歲,不算年輕力壯也不算老驥伏櫪,志向還是有的。
軍隊最高指揮者有三個,大將軍謝蘭鴻飛,左將軍姚樹桉,右將軍歐靖陽。謝蘭家中立派,姚家親希爾家,而歐家親趙家,這是王族為了軍中平衡特意這樣安排的。
“左將軍在這軍機(jī)處可還舒心?”西素卡問道。
希爾家和姚家較親,雖說是身份高低有別,不過也沒那么多拘束。
“舒心算不上,大將軍總不會讓我們太如意便是了?!弊髮④娦械谜镜弥保鍪鹿饷骼诼?,說話也不藏著掖著,有話直說了。
“他又打壓你們了?”西素卡問。
“這是常事。”左將軍說道。
“這大將軍不知這么想的?光打壓你們這些下屬有什么用?你們又不會搶他的大將軍位置,能搶他大將軍位置都是空降的公爵家族的人,他不提高自身的能力,反倒在你們這些下屬身上找存在感。謝蘭鴻飛,當(dāng)前鋒還不錯,當(dāng)大將軍他不適合?!蔽魉乜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謝蘭鴻飛心胸太狹隘,沒有那能力,也沒有那氣度。
“若能壓低我們,便能顯得他高高在上?!睂τ谏霞壍南敕ǎ髮④娦闹敲?。
“這些不說也罷?!弊髮④娭雷约哼@輩子都無緣大將軍的職位,家族出身是硬傷,他只需安心做個左將軍即可。
“陛下今天來軍事處是為了何事?”王后不會無緣無故來國會的!因此他想知道王后此行的目的。
“我是來找你的?我給你找了個徒弟?!蔽魉乜ㄕf。
“徒弟?”左將軍不明白王后是什么意思?
“是我王后殿的一個孩子。我在想,既然我把他從平民的世界帶入了貴族的世界,還留在身邊這么久,我便把這當(dāng)做命運的安排吧!上天送到我手上的孩子,既然我收下了,便把他用到極致,他喜歡習(xí)武,我便讓他習(xí)武,不管怎么說,從小在自己身邊長大的,總比在別處來的要放心。俗話說,名師出高徒,所以我想到了有威倫帝國第一勇士稱號的你?!蔽魉乜ㄕf。
“你想要把他培養(yǎng)成最頂尖的劍術(shù)高手?”左將軍問。
“沒錯。”西素卡回答說,“身份和能力,他必須要有一個,我的身邊不留弱者。”西素卡的表情和平常沒什么區(qū)別,然而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堅決。
“他是個平民。”左將軍說。即使是深受身份困擾的他,還是介意了對方平民的身份。
“你只需教他劍術(shù)即可,拜師可免去?!蔽魉乜ú皇莻€墨守成規(guī)的人,她只要內(nèi)容,不要形式。若是左將軍不愿意讓一個平民叫他師父,那不叫便是了。
左將軍思慮了半刻。王后親自來找自己,他無法拒絕。
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
“黃焰,你過來?!蔽魉乜ǔS焰喊道。
黃焰聽話走了過去。
“這是左將軍,以后你每天就來這里練劍,他會教你。”西素卡說。
左將軍?不是師父嗎?黃焰很疑惑。不過王后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不糾結(jié)。
“見過左將軍?!秉S焰朝左將軍行禮。貴族禮儀他還是學(xué)得很好的。
左將軍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
既已談妥,西素卡也沒有多留,便帶著黃焰準(zhǔn)備回去。
練武場大門處,一群穿鎧甲的軍官迎面而來。
為首的男人是個春風(fēng)得意的年輕人,從他的鎧甲就可以看出,他的身份要比剛才的左將軍更高。
此人便是鼎鼎大名的謝蘭大將軍——謝蘭鴻飛,出身于六大公爵家族之一的謝蘭公爵家族。
“不知王后陛下駕臨國會,臣有失遠(yuǎn)迎,恕罪?!敝x蘭大將軍說這話的時候都是滿臉的桀驁不馴。嘴上說著尊敬,實際上心里根本看不起面前的王后。
“我來國會是為了私事,自然不想打擾大將軍,畢竟大將軍還要忙著找兇手呢!”西素卡說。
那位公主允許他繼續(xù)做大將軍的條件,便是讓他抓到截殺王后的兇手。
此事讓謝蘭鴻飛很是頭痛,一點線索都沒有,他無從下手。
“敢問王后可有兇手的線索?”事已至此,謝蘭鴻飛不得不低頭詢問。
“是趙公爵之子趙玉鯉派人做的?!蔽魉乜ㄖ苯踊卮鹆怂囊蓡?。
謝蘭鴻飛聽了一臉的驚愕,“王后是如何得知的?”
這話可不能亂說,那是趙家下一任公爵,謝蘭家身份可沒有趙家的高。
“趙玉鯉親口告訴我的。”西素卡說道。
“這——”謝蘭鴻飛被西素卡說的話震住了。
“當(dāng)時可有證人?”謝蘭鴻飛問。
“沒有!”西素卡坦然的告訴他。
這就很難查下去了。謝蘭鴻飛突然發(fā)現(xiàn),他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方向我已經(jīng)給你指明了,怎么查就看大將軍你的了,祝大將軍早日破案。”西素卡露出淺淺的笑容。
謝蘭鴻飛覺得那笑容很刺眼。
不服又如何,她是君,他是臣。
這是他怎樣都無法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