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zhàn)需要事先申請,得到允許后,才在宗門長老的見證下開始。
蘇明月申請之后,消息瞬間就傳遍了整個黃清宗,核心弟子挑戰(zhàn)傳承弟子,這在黃清宗是不多見的,由于人數(shù)上的差別,即使是核心弟子與核心弟子之間的挑戰(zhàn)都是極少發(fā)生的。
所以當(dāng)蘇明月挑戰(zhàn)陸豐后,宗門之內(nèi)氣氛悄然一變,好些人都饒有興致的等待著明日挑戰(zhàn)的開始。
一處小閣之內(nèi),晴空面露微笑的聽著天明的匯報淡淡道:“蘇師妹還真是知我心啊”。
靈月峰一處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山谷之中,一座茅屋坐落于溪旁,一絕美女子拿著手中的傳訊玉簡喃喃道:“這一屆的師弟師妹真是調(diào)皮啊”。
此人正是靈月峰核心弟子樂舞,練氣九層修為,劍氣榜第三。
白東來正在一處藥田之中忙碌,一道流光飛到其身前懸浮,面帶訝異之色的讀取其中內(nèi)容,不由得搖了搖頭道:“陸師兄還真是忙碌啊”。
他對陸豐到是沒有什么成見,雖然之前一直是他陪著韓小小修行,陸豐到來之后,他雖然失落,卻也不會記恨。
這就是白東來,溫文爾雅,正大光明。
蕓香憑空出現(xiàn)在一處樓閣之中,推門而入。
閉目打坐的蘇明月已經(jīng)起身來到門口恭敬道:“師尊”。
蕓香面帶微笑道:“乖徒兒,你向陸豐挑戰(zhàn)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蘇明月面帶詫異的看了一眼,心中不由暗道:師尊什么時候也會關(guān)心這種小事了?
但還是恭敬道:“不早的,陸師兄很早就有練氣四層的實力,現(xiàn)在自身修為又已經(jīng)突破到練氣三層了”。
蕓香看到蘇明月詫異的神色卻是莫名的心中一虛,但還是面色不變的道:“這么快就到了練氣三層?那你有必勝的信心嗎?”
蘇明月面帶自信道:“有”。
蕓香點了點頭,面帶欣慰道:“明日我親自去為你護法,以免受到不可避免的大道之傷”。
蘇明月又詫異的看了一眼蕓香后道:“多謝師尊”。
蕓香點了點頭后閃身離開,蘇明月那詫異的眼神,讓她感覺怪怪的,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來關(guān)心蘇明月與陸豐之戰(zhàn),可能是怕蘇明月受到不可逆轉(zhuǎn)傷勢吧,嗯,一定是這樣的,蕓香在心中強調(diào)著。
第二日。
陸豐早早的停止了吐納,簡單的洗了個臉,隨意用絲巾將腦后的一頭銀發(fā)扎住,就要外出。
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立的李逍遙不由問道:“消息傳開了?”
李逍遙點了點頭后道:“昨日蘇明月剛申請,馬上就傳開了,全宗門都知道了”。
陸豐眉頭皺了皺,雖然他想驗證自己的實力,但是也不想所有人都知道:“會有哪些人會去觀戰(zhàn)?”
李逍遙想了想后道:“宗門長老們一般不會前去,大概多是外門,內(nèi)門,與核心弟子”。
陸豐搖了搖頭,不在言語,沿著小路緩緩而行。
“你怎么還是練氣一層?最近在干嘛?”陸豐隨意問道。
李逍遙微笑回道:“最近在向伙房的胡師兄學(xué)習(xí)烹飪之術(shù),那位置是個肥差”。
陸豐點了點頭道:“到時候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李逍遙面露狂喜道:“多謝師兄”。
陸豐淡淡道:“你去吧,我獨自逛逛”。
李逍遙離開以后,陸豐獨自在山林之中閑逛,調(diào)整心緒,對戰(zhàn)一名練氣四層巔峰的劍修他沒有必勝的把握,蘇明月還是蕓香的嫡傳,那蕓香的本事陸豐可是親眼所見,所以不敢掉以輕心,不管是心里還是身體都要調(diào)整到巔峰。
陸豐到黃清宗已經(jīng)快要兩年了,他也馬上十七歲了,自從父親去世以后,他仿佛在一夜之間成熟了起來,以往還殘留的一絲稚嫩也煙消云散。
現(xiàn)實讓他不得不成熟,這個過程本來可以和大多人一樣循序漸進的。
來到黃清宗兩年,他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好好看一看,這管理著周圍萬里的龐然大物。
從小院而出,一路鳥語花香,亭臺樓閣,有早起的人影在忙碌著,也有修煉一夜出來透透氣的勤奮之人。
來到一處僻靜之地,隨意找了一塊被風(fēng)吹雨打的雪亮的大石盤膝而坐,閉目仔細傾聽著自然之中的各種聲音,微微的風(fēng)聲,歡快的鳥鳴,樹葉的落地之聲,早起的人們的鍛煉之聲,聲聲入耳。
陸豐內(nèi)心之中難得出現(xiàn)了片刻安寧。
午時差一刻,陸豐就起身向千月峰而去,由于之前有去過,到是知道路徑,無需別人帶路。
一路之上,人影幢幢,無數(shù)人結(jié)伴而行,外門弟子,內(nèi)門弟子,甚至是核心弟子陸豐也看到幾個。
來到千月峰巔,只看到一處擂臺之上,蘇明月雙手懷抱長劍,閉目養(yǎng)神。
無數(shù)人在臺下相互攀談,對著臺上指指點點。
陸豐緩步向前而去,人群主動讓開一條道路直通擂臺。
有人率先行禮道:“師兄,望你旗開得勝”。
然后兩旁的外門弟子大都行禮道:“望師兄,旗開得勝”。
一片喧嘩。
陸豐微笑的拱了拱手道:“多謝各位師弟”。
蘇明月睜開雙目,看向陸豐的目中戰(zhàn)意盎然。
陸豐正準(zhǔn)備登臺,就在眾多的雜音中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來來,押注了,陸豐對戰(zhàn)蘇明月,風(fēng)行賭局童叟無欺”風(fēng)行在人群中喊道。
陸豐推開人群走向了那處位置,一道道清晰的聲音傳進耳中。
“我壓蘇明月五塊靈石”一外門弟子道。
“我壓陸豐一塊靈石”又一人道。
“壓蘇明月十塊靈石”一人道。
“壓蘇明月十塊靈石”一內(nèi)門弟子道。
人群中有人道:“陸豐師兄可是外門大比第一,雖然只有練氣二層修為,但是戰(zhàn)力驚人不可小覷”。
有人接道:“你知道什么是劍修嗎?你知道練氣四層的劍修戰(zhàn)力嗎?天真”。
有人發(fā)現(xiàn)了陸豐,趕緊閉口不言,就連風(fēng)行也是雙目一轉(zhuǎn)率先跑到陸豐面前道:“師兄好”。
陸豐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他。
風(fēng)行有些尷尬道:“師兄莫怪,我撤掉賭局就是”。
陸豐淡淡道:“我壓自己四十塊靈石”。
風(fēng)行微微一愣然后喜道:“什么?啊,好好,師兄壓自己四十塊靈石”。
無數(shù)人看向陸豐的眼神向是在看一個傻子,有信心是好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光有信心就顯得有些好笑了。
此時李逍遙卻是帶著田菲菲,李香香,花玉兒找到了陸豐,幾個相互見禮后,李逍遙問清楚情況后對風(fēng)行道:“我壓師兄五塊靈石”。
說完對著三女?dāng)D了擠眼睛。
田菲菲與李香香此時都已經(jīng)成為內(nèi)門弟子,在一群外門弟子中鶴立雞群,也都拿出靈石壓在陸豐身上。
“我壓十塊”田菲菲道。
“我也壓十塊”李香香道。
花玉兒面色通紅諾諾道:“我壓十塊陸師兄勝”。
仿佛參加賭博對她就是一件十分刺激之事。
田菲菲面帶驚訝的看著花玉兒道:“玉兒你哪里來這么多靈石?”
花玉兒小聲道:“平時修煉花費不多,存下來的”。
田菲菲本想勸阻一下不要壓這么多,但是一想師兄實力強大,應(yīng)該不會輸就放棄勸說了。
風(fēng)行本以為此次賭局就要作罷,可能還會被記恨,心中十分懊惱,卻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陸師兄本人都親自下場了。
離開賭局之后,田菲菲問道:“師兄為何沒與小小一起?”
陸豐道:“小小閉關(guān)沖擊練氣五層了”。
田菲菲面帶關(guān)懷的問道:“那師兄此戰(zhàn)可有把握?”
陸豐苦笑道:“把握不大,本來壓自己勝就是多給自己一點信心,沒想到你們也壓了”。
田菲菲呵呵一笑道:“那師兄可不要讓我們輸額”。
陸豐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盡力而為”。
李香香看到此幕也是掩嘴嬌笑,她和陸豐不是很熟,所以不便多言。
花玉兒卻是一副師兄必勝的樣子看著陸豐。
陸豐看著花玉兒道:“玉兒還是這么可愛”。
一句話讓本就面皮極薄的花玉兒面色通紅,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花玉兒會說話的就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讓人見之忘俗,讓人一見就能讀懂其中的千言萬語。
人群之中猛然發(fā)出一陣喧嘩。
“快看,那是靈月峰的樂舞師姐”。
“樂舞師姐好漂亮啊,身材好棒啊”。
“要是能找到樂舞師姐這等女子為道侶就好了”有些人低聲起哄道。
一名早就身在此地一襲紫袍的核心弟子迎了上去道:“師姐也有空來瞧瞧?”
樂舞面帶微笑道:“秦師弟可是出了名的大忙人都有空,我當(dāng)然有空”。
周圍之人原先并不知道這一身紫袍是何人,待聽到樂舞這一聲秦師弟,一些內(nèi)門弟子就瞬間想到了一個人劍氣榜第五秦?zé)o涯,傳聞此人愛好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一大半時間都不在師門修行,宗門內(nèi)熟悉此人的也不多。
所以秦?zé)o涯站在那里許久仍無一人認(rèn)出。
秦?zé)o涯微笑道:“好久沒回來,錯過了很多好戲,今天剛好遇到了就來看看”。
樂舞掩嘴一笑道:“今年又掙了多少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