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郁晟風(fēng)不懂就問。
“說你訛人呢!”沈郁白反應(yīng)過來,大笑。
“嘿你個小傻子!”郁晟風(fēng)氣笑了,也不裝相了,飛快起身?!澳阏f誰訛人?訛?zāi)銌???p> 他伸手去拽江暮寒,誰知那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別碰我,怪臟的?!苯汉櫭枷訔壍?。
郁晟風(fēng):?
“你剛才要是不讓開,我會成這樣子?你還敢嫌棄我???”郁晟風(fēng)作勢要將手上的灰都抹她臉上。
“狗往你身上撲,你不讓開?”江暮寒嗤之以鼻。
“你說誰是狗?幾月不見,你是真的長大了??!”郁晟風(fēng)嘖嘖稱奇,若不是她這張臉太有辨識度,他還以為換人了?!斑@罵人的功夫見漲了啊!怎么,今天不怕本少爺捉你去靶場了?”
“我背后沒長眼睛,哪知是人是狗?”江暮寒轉(zhuǎn)頭看向瓊枝,抬了抬下巴?!叭?,買幾塊肉骨頭賠他?!?p> 郁晟風(fēng)氣瘋了:“江暮寒,你能耐了??!敢這么跟小爺說話!我告訴你,今兒個可不是舉個靶牌畫個臉那么簡單了!”
“來!給我摁住她,今兒個我非得要把你這小傻子扒了,讓你繞著這南閣跑上幾圈不可!”
“等等。”沈郁白一開口,他們帶著的那些人皆是不敢動作。
“乖乖,小孩子不可以隨便罵人哦,這樣就不乖了?!?p> 他生了雙桃花眼,眼角上勾滿是風(fēng)流恣意的模樣,那一笑連瓊枝都花了眼。
叫什么端方君子,叫勾魂公子吧!
“你聽話,給他道個歉,哥哥請你吃糖好不好?”
“不好不行不可以?!苯汉粸樗鶆?,甚至還面無表情?!皝砀?,你去一趟逐鹿分院,告訴他們我被郁閣老家的公子攔在御前街侮辱,身心受創(chuàng),明日無法入學(xué)了。”
不就是碰瓷,誰還不會了?
“你威脅誰呢?”郁晟風(fēng)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傻子不過就考了個兩場而已,就敢如此拿喬,你當(dāng)自己是狀元郎了?”
江暮寒忽而笑了起來。
她容貌本就生得漂亮,這一笑,宛如群花吐露芬芳。
“郁伴讀這話說得,我不是誰,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考生罷了。”
郁伴讀這三個字,準確無誤的踩在了郁晟風(fēng)的痛點上。郁晟風(fēng)也是逐鹿的學(xué)子,而且不是分院的,而是逐鹿本院。
可他身上連秀才功名都沒有,縣試府試倒是考過了,那院試連著考了兩次都是落榜。
沈郁白考中舉人后,以伴讀的身份將他帶入了逐鹿書院。這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沒人敢在他面前提。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郁晟風(fēng)臉都青了。
沈郁白卻擋住了他,對江暮寒笑得意味深長:“江公子說話實在是傷人,瞧著你這樣,也是來參加今晚的拍賣會的?”
他瞧見了瓊枝手里的帖子。
“今日來了件大寶貝,南閣所有的好位置都被定了,若是江公子不嫌棄的話,可以與我們同座?!?p> 江暮寒挑眉看他:“多謝沈公子美意,不過我已經(jīng)買好了入閣的帖子,就不勞煩了。”
“這個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