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等價(jià)交換
西蒙探長的到來，拉了沈涵一把，從死神的懷抱之中救走了命懸一線的他，以致他不禁在想，要是西蒙遲了一分半秒，也許身上早已經(jīng)多了好幾個的彈孔。
隨后，只見沈涵被押送回到了牢房，他第一時間燃起了西蒙探長留下的香煙，嘗試依靠尼古丁的作用平復(fù)一下自己的心境。
方才在鬼門關(guān)前繞了一圈，如今的他內(nèi)心還在怦怦直跳，瀕死的感覺怪不好受，方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甚至還來不及松下了一口氣，驚恐萬分，只差沒有吐了出來而已…
突然，眼前的鐵門在發(fā)出“鏘”的一聲后被打開，會在這個時候走身進(jìn)來的除了西蒙探長，還能有誰。
果不其然，一頭油膩蠟發(fā)的西蒙映入在沈涵的眼簾，嬉皮笑臉的，好像中了彩票一樣。
此時，沈涵依然止不住那瘋狂抖動的腿，猛地吸下了一大口的煙，在吐出煙霧之際，問道：
“你說我不是兇手，也不是異端，是怎么一回事？”
西蒙望著情緒高漲的沈涵，伸手捂在了欲露出笑意的嘴上，忍笑說道：
“新的證據(jù)顯示你不是兇手，所以你不是兇手，我證明了你不是異端，所以你自然不是異端…”
證據(jù)？怎么這個時候才來的證據(jù)，都差一點(diǎn)成了槍下亡魂，才說有新的證據(jù)?。?p> 雖然身上的一舉一動已然出賣了自己，但沈涵還是不能丟了面子，故作鎮(zhèn)定地問道：
“證據(jù)？什么證據(jù)？然后你說你證明了我不是異端？你啥時候證明了？”
聽著沈涵故意壓沉的語氣，肢體的動作卻顯得生硬，尤其那一對顫抖不斷的雙腳，看得西蒙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西蒙頓時感到頗有不好意思，舉手表示歉意之后，隨即轉(zhuǎn)換心情，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先從后者開始說起吧，記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嗎？”
“昨晚！？不就是說說話，曬曬月光，還有抽了幾根煙…”
“你還吃了一只雞…”說完，西蒙伸手指在丟在一旁的雞骨頭上。
對啊，我還吃了一整只雞呢…
“首先，根據(jù)異端進(jìn)食的習(xí)慣，只會大口大口的咬下，難免咬在了骨頭上，所以雞骨頭不可能會像現(xiàn)在那樣的完整。接下來就是我和你說過的，一般的異端在紅月光的照射下會變得異常的兇猛，難以自控，而你卻沒有這樣的情況…”
“最后就是香煙…”
香煙?。侩y不成異端還會選擇健康生活，避煙戒酒！？
“香煙里的尼古丁吸食了會使血壓上升，血管收縮，也屬于興奮劑的一種，對于異端來說，只需要丁點(diǎn)的興奮或是刺激，它們就會難以壓抑住自身的獸性，最后只會…‘啵’…原形畢露。”
聽著西蒙的一番推理，沈涵又不自覺地的摸起了下巴，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話說回來，在那么昏暗的環(huán)境下，他居然可以注意道角落邊上的雞骨頭，這一個叫做西蒙的男人肯定不簡單，而且昨晚上的事，居然都是試探來著?。?p> 沈涵仿佛感到被人擺了一道，蒙在鼓里，隨即用著充滿質(zhì)疑了的眼神看著西蒙，道：
“你昨晚上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試探我?。俊?p> “你也可以這么說…”
他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番，認(rèn)為不該計(jì)較這么點(diǎn)小事，畢竟人家還了自己一個清白，接著問道：
“算了，反正你也幫了我。那證明我清白的證據(jù)，又是什么？”
此時的西蒙露出了一臉的淡然，隨手掏出了一盒香煙，一頓熟悉的動作之后，回道：
“只要能夠證明你不是異端，那么你的謀殺罪名自然也無法成立，因?yàn)樵谑w身上的傷口上，我們所找到的唾液與一些皮膚組織，在經(jīng)過了DNA鑒定之后，確定是異端的DNA…”
這個瞬間，聽見了熟悉的DNA，沈涵怔住了一下，心想這個世界原來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都可以檢驗(yàn)DNA了，可眼前的這一間牢房無論怎么看，只會讓人感到十分的簡陋，落后。
再說了，都可以檢驗(yàn)DNA了，只要在調(diào)查初際做個對比，不就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
沈涵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就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復(fù)雜呢??？
終于，也給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也只有那么一個原因能夠把這一切都合理化，便是嘗試問道：
“難道人類的DNA和異端的DNA不一樣？”
“沒錯，異端在變異前后的DNA是不一樣的，當(dāng)它們保持著人類形態(tài)的時候，他們的DNA就和一般人無異…”
西蒙深吸了一口煙，對于沈涵的推斷，表現(xiàn)得很是滿意…
“所以說，如果可以證明我不是異端，自然也證明了我是清白的，那我為什么會被關(guān)到這來？”
“因?yàn)槟愕目诠┌?，奧斯卡，你忘記了自己說過了什么嗎？”
顯然，西蒙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記憶，如今這么一個問法，擺明是要再一次的試探自己。
雖然沈涵感覺到了西蒙的用意，但是他并沒有說謊，不過是用了失憶的說辭來掩蓋著“穿越”的事實(shí)，兩者之間的本質(zhì)上是相同的。
“我當(dāng)然不記得啊，不是告訴過你，我失憶了嗎？”沈涵無需說謊，因?yàn)檫@等同于事實(shí)，他并不記得穿越之前所發(fā)生過的事情。
西蒙稍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而說道：
“你之所以會在這里，那是因?yàn)槟闶裁匆矝]說…”
聽到了這里，沈涵心想還是作罷吧，他已然沒有那個力氣再去思考這個身體的原主，為何有著這么奇怪的舉動。
反正也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保住了小命的同時，也保住了可以回道原世界的可能性，想到這里，他不自覺地呼了一大口的氣，頓時如釋重負(fù)，整個人都松了下來。
“那我什么時候可以走？”
“等文件辦好了，你簽個名字，就可以走了…”
果然，接下來的流程就如同西蒙所說的一樣，辦好手續(xù)后的奧斯卡還不快快地走到牢房外，他可不想在這殘舊的牢房里多待上一秒鐘。
自由的空氣吸著是特別的清新，無邊無際的天空忽然大了許多，不再限制于四方的小鐵窗里。
然而，現(xiàn)實(shí)的問題來了，毫無原主記憶的沈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可以到哪去，甚至連自己住在哪，有什么親人，干著什么樣的工作，他都一無所知，單憑一張身份證又做得了什么…
這家伙甚至連手機(jī)也沒有一個，話說這一個世界，有手機(jī)嗎？
叭、叭、叭——！
身后忽然傳來了汽車鳴笛聲，沈涵下意識的應(yīng)聲轉(zhuǎn)過頭去，仔細(xì)一看，那是西蒙探長…
西蒙探長向著沈涵略有用力地招了招手，示意讓他趕緊過來。
沒想到這個世界里的汽車居然和原世界的差不多，除了外形的設(shè)計(jì)略有不同以外，大致上也都無異…
修長的引擎室，半長的后備箱，車門上都有著開門的把手，輪框上也有著黑乎乎的膠質(zhì)輪胎…
乍看之下，探長的車子與七零年代的福特野馬還有著那么一點(diǎn)相似，從外形上看起來，還真是有點(diǎn)老土。
不過許久，沈涵便是走到了西蒙的面前，躬身問道：
“西蒙探長，有什么事嗎？”
“上車…”
“上車??？為什么？”沈涵很是好奇地問道。
“我?guī)湍阆疵撟锩?，你要跟我一起捉拿真兇，這叫做‘等價(jià)交換’…”
什么?。窟€帶這樣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