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幸記得,以前看沈宴打比賽的現(xiàn)場直播時,有解說這樣評價過沈宴:國乒中打球最富創(chuàng)造性的選手,他的比賽永遠令人驚喜,沒有人知道他在下一秒會打出什么樣的神仙球,簡直就是乒乓球界的藝術(shù)家。
尤其在和高手對決的時候,沈宴的創(chuàng)造性更是突出。比如此時,不管周尉明是拉球,還是削球;不論是拉得高,打得低,甚至是角度刁鉆,沈晏總能完美的化解。他打球時弧線優(yōu)美,甚至時不時還能秀一秀。
賽況極其激烈,你來我往,你追我趕,不分上下,十分的精彩,引得館內(nèi)在訓練的隊員都忍不住停下來觀看。
突然,場上情況突變,周尉明抓住機會打出一個角度極度刁鉆的球。隊員們都開始鼓掌,因為這個球發(fā)得真的太妙了,他們篤定沈宴肯定接不住,所以掌聲是給他們的教練的。
時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里,雖然她內(nèi)心特別希望沈宴能接住,但眼睛所看到的卻告訴她,不可能!
這個球真的太難了!有種回天乏術(shù)的感覺。
也就在這時,場上突然就安靜了,那些隊員鼓掌的動作都僵住了。
因為沈宴竟然接住了,而且還秀出一招“海底撈月”。他以閃電般的速度,貼著賽場擋板就把球給救了回來,然后打了周尉明一個措手不及,也就在這里周尉明率先丟了一分。
“噢耶!”時幸激動的跳了起來,高興的大叫。“沈宴好棒!”
因為沈宴的那一通神操作,在館內(nèi)觀看的隊員們一個個都目瞪口呆,還沒回過神來。此時時幸這么一喊,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引得眾人紛紛看了過來。
時幸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而沈宴和周尉明的對決還在繼續(xù)。
......
最后贏的是沈宴,不過是險勝。結(jié)束的時候,兩人都是汗流夾背。
時幸趕緊給沈宴送上了干毛巾和礦泉水。
“右手還好吧?”
沈宴擰開瓶蓋喝水,時幸則拿著干毛巾替他擦汗。
“我自己來?!?p> 沈宴嫌棄自己一身汗味,甩了一下右手的手腕,接過了時幸手里的干毛巾。
時幸則是雙手握住了沈宴的右手,一臉擔憂的道:“是不是又疼了?”
說話間,時幸已經(jīng)動作熟練的開始替沈宴按摩起來。
這一套按摩的手法,是她費了一番功夫特意從殷嶸那里學過來的,就為了幫助沈宴康復。
“還好,太久沒有過這樣的強度了,有點不適用?!鄙蜓缧α诵?,說道:“多練練就好了,別擔心!”
“左手練得不錯!”
周尉明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沈宴的手臂,一臉的欣慰。
然后,他對著館內(nèi)的隊員招了招手,說道:“都過來認識一下,你們的前輩沈宴?!?p> 在場的都是國乒二隊的小將,所以沈宴確實算得上是他們的前輩。
雖然沈宴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出現(xiàn)在乒乓球壇了,但這里依舊有他的傳說,因為他也是曾經(jīng)書寫過乒乓球歷史的人。
“沈師兄,好!”
一眾小將恭敬的喊道。
“你們好!”
沈宴點了點頭。
“周隊,我聽說浪子回來了!”
一道聲音從身后插了進來,人未到,聲先至。
眾人回過來,就見言潛從外面跑了進來。
言潛,人稱“殺神”,是目前男乒世界排名第一的選手,而且穩(wěn)住世界第一寶座已外,至今無人能撼動。
“言哥!”
沈宴朝著言潛走了過去。
兩人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兄弟之間,無需多言。
“你終于肯回來了!我等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這一天,等得太久了?!?p> 言潛言語中不無遺憾。
沈宴笑著道:“讓你久等了!”
“走!去我辦公室聊?!?p> 周尉明說道。
于是幾人就一起去了周尉明的辦公室。
“沈宴,你的右手完全恢復還需要多久?”
對于沈宴的歸隊,這是周尉明目前唯一的擔憂。在剛才和沈宴對決的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原本沈宴不必打得那么艱難,他丟分的地方主要集中的發(fā)球的時候,很明顯這是他的右手所導致的。
“目前還不確定,但我想早點開始訓練,我已經(jīng)落下太多了。”
沈宴心里清楚,在右手還沒有完全康復之前歸隊其實有些操之過急,但他實在是不想再等了。
周尉明微微一沉吟,答道:”你想開始訓練是沒有問題,只是恐怕得委曲先在二隊訓練,等......”
“周隊,憑浪子的實力,怎么著也該去一隊?!?p> 沒等周慰明說完,言潛就打斷了他。
“言哥?!鄙蜓鐚χ詽摀u了搖頭,然后看向周尉明,說道:“可以。畢竟我這么久沒打球了,我也需要先適應訓練的強度。而且我的右手始終是個障礙,目前確實不適合去一隊?!?p> 他在來之前,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幾年沒打球,相當于目前是沒有成績的。而且右手又沒完全康復,所以能給他在二隊留個位置,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很好的,其他的他得自己慢慢爭取。
“你理解就好!慢慢來!我看好你?!?p> 周尉明拍了拍沈宴的肩膀,其實還是有些擔心沈宴心里會有落差。
“好,你放心!”
沈宴微微笑著,并未見失落。
“歡迎歸隊,加油!”
言潛抬起手,沈宴連忙握住,那是一起加油的動作。
“不說謝了!”
“說謝我揍你哦!”
“那明天開始訓練怎么樣?你先適應兩天,我再給你制度訓練計劃?!?p> “好的,周隊!”
......
從周尉明辦公室出來,時幸一路都沒有說話,情緒很是低落。
“怎么了?”
沈宴自然留意到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問道。
時幸輕咬了一下嘴唇,才抬起頭看向沈晏,有些委曲,當然是替沈宴委曲。
“為什么你要去二隊?”
時幸關(guān)注乒乓球,自然清楚國乒二隊其實相當于是后備隊員,因為前有國乒一隊壓著,幾乎沒有機會參加世界型的大賽。沈宴這么難才回來,可不是為了來當后備隊員的。如果連參加世界大賽的機會都沒有,他要如何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知道的,我的右手還沒有完全康復......”
沈宴揚了揚右手,只是沒等他說完,時幸就打斷了他,難得的發(fā)了點小脾氣。
“我不想聽這些......”
說著說著,時幸就紅了眼眶。
沈宴趕緊半蹲下來,伸手扶住時幸的肩膀,笑容依舊溫柔,問道:“甜甜,你相信我嗎?”
雖然不知道沈宴具體指的是什么,但時幸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什么時候,什么情況下,她都相信他。
“在一隊,還是二隊都不重要,因為不管在哪個位置,都是暫時。競技場上,只有用實力說話才是王道。對于我來說,現(xiàn)在還能呆在二隊已經(jīng)很好了。其他的,我得靠自己去爭。如果我連去一隊的機會都爭不到,那我又有什么資參加世界型的大賽呢?”
沈宴微微頓了一下,又道:“甜甜,相信我,好不好?等等我!等我給你捧一個世界冠軍的獎杯回來,好嗎?”
時幸點頭,然后撲進了沈宴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
......
霧竹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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