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再想想?!?p> 憑時幸的實力哪里需要想,就這個段位的題目,她看一眼題干就已經(jīng)了然于心了。只是為了照顧男朋友的面子,她只能裝作不會做。
于是,她推算來推算去的,又是翻書,又是咬筆頭的,折騰了半天,才一推試卷,似乎不得不負氣的放棄。
“唉!這道題太難了!”
“沒關(guān)系,等會再問問其他同學。”
時幸演得太逼真了,沈宴信以為真。
“嗯?!?p> 時幸點了點頭。
沈宴伸手揉了揉時幸的頭,問道:“要喝水嗎?”
“好!”
沈宴就拿過保溫杯擰開了杯蓋,“慢點喝,有點燙!”
時幸對著杯口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是玫瑰花茶吧?”
“嗯。”
“沒想到你還是個養(yǎng)生派呢?!?p> 時幸笑了起來。
“還有另外的意思?!?p> “什么意思呀?”
時幸特別的好奇。
“花茶是泡給甜甜喝的,玫瑰花也是送給甜甜的。”
“哦!”
時幸低頭捧起保溫杯,慢慢的喝茶,其實是不敢和沈宴對視,因為男朋友實在是太會了!
沈宴知道時幸害羞了,她害羞的模樣也特別可愛,他其實想靜靜的欣賞一會。
直到時幸終于肯抬起頭了,他開口說道:“甜甜,你的筆借我用一下。”
“哦,好。”
時幸雖然看到沈宴面前就有一支圓珠筆,但也沒想太多,就把自己的筆遞給了沈宴。
沈宴接過筆,時而低下頭,裝模作樣的寫寫畫畫;時而筆頂著太陽穴,苦思冥想。
時幸托著下巴,看著沈宴,臉上的神色不由自主的變得柔軟。
這一刻,她突然就想起了顧城的詩,“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p> 嗯,只要在一起,即便不說話,也十分的美好。
然后,沈宴似乎無意間咬了一下筆頭。
“呀!沈宴,你也有咬筆頭的習慣呀!”
時幸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似的,滿眼的新奇。
沈宴沒想時幸會注意到,有些窘迫的輕咳了幾聲,耳垂悄悄的紅了。
但時幸卻誤以為沈宴是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你不用不好意思啦!雖然這個習慣確實不太好,但我也有這樣的習慣,我哥糾正了我好久了,可是我......”
時幸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她后知后覺的想起來,這支筆的筆頭剛才也被她咬過。
那四舍五入,豈不是她和沈宴接吻了?
然后,沈宴就看到時幸的臉和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
“你怎么了?”
明知故問。
“沒,沒什么。”
時幸輕咳了好幾聲。
“你沒事吧?”
沈宴趕緊伸手輕輕拍了拍時幸的背。
“沒事?!闭f話間,時幸已經(jīng)站了起來,輕聲的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聲落,她就轉(zhuǎn)身,急匆匆的走了。
而沈宴在時幸離開之后,又拿起了時幸的那支筆,臉上笑意漸深,細細的觀摩了一會兒,然后將那支筆放進了自己的背包里。
這是一支值得收藏的筆!
......
時幸從洗手間回來的路上,剛好就碰到了同班同學宋佳薇。
她和這位同班同學其實不太熟,平常也沒什么交集。主要宋佳薇是紀雪純小姐妹團體的,她向來敬而遠之。
只是今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竟對她特別的熱絡。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是她們平常沒什么過節(jié),這會她又笑臉相迎,時幸也不好做得太過,只能靜觀其變,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兩人來到時幸和沈宴坐的位置前時,時幸頓時就明白了宋佳薇的來意了。
她是沖著沈宴來的!
因為她一看到沈宴就兩眼冒光,沈宴出于禮貌和她寒暄了兩句,她的目光就粘人身上了。
時幸就突然想起來,之前歐陽菱和她說過的話。
她說,你小心點宋佳薇,她好像對沈宴有點意思。不過宋佳薇心高氣傲,就那種我喜歡你,但我不說,也不想讓你知道。不過希望你能看到我,先喜歡上我。
所以歐陽菱最后的結(jié)論是,她不足為懼!
彼時,時幸只把沈宴當偶像,覺得能多一些人喜歡自己的偶像也挺好。所以也只是笑笑,沒當一回事。
但此一時,彼一時了。
“幸幸,你能給我講講這道題嗎?”
宋佳薇其實就是沒話找話,瞥到時幸放在桌上的習題,看到中間空著的那一道,猜到時幸應該是不會,就故意讓她講。想多在這里呆一會是其一,主要還是想讓時幸在沈宴面前出丑。
“抱歉!這道題,我也不會?!?p> 時幸主要還是在顧慮沈宴的面子。
宋佳薇看了時幸一眼,臉上的神色特別的委曲。
“幸幸,你在說笑吧?誰不知道你是我們班上高數(shù)學得最好的,這題應該難不倒你吧?你其實是不想給我講吧?”
沈宴頓時就皺了眉,這婊里婊氣的模樣,還真是夠討人厭的。
“不好意思,這位同學......”
沈宴連宋佳薇的名字都沒記住。
只是沈宴一出聲,宋佳薇就急切的打斷了他,立刻換上了笑臉。
“學長可以給我講嗎?”
“他不可以!”時幸笑瞇瞇的道:“但我可以。”
宋佳薇被時幸這一波操作搞懵了,反應頓時也慢了半拍。
而時幸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就拿過沈宴的筆,在草稿紙上開始演算,幾乎都不用想,公式信手捏來,一氣呵成,直到演算出答案,她才抬起來,問道:“看懂了么?”
宋佳薇倒是還好,畢竟她的重點不在這里。
只是一旁的沈宴看直了眼。
這叫不會?
然后,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我女朋友是個理科學霸。
有點激動,女朋友是個寶藏女孩,以后我的理科有救了!
不怪沈宴大驚小怪,實在是理科真的是他一直以來的惡夢。
此時,他還忍不住進行了發(fā)散性思維。這樣一來,以后要是生個小孩,理科好歹也能中和一下。
“甜甜,你教我吧!我沒懂?!?p> 沈宴托著下巴看向時幸,那目光溫柔到了極致。
宋佳薇:???
我可不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
.......
霧竹煙雨
甜甜:這是一支不知去向的筆! 親媽:這是一支神奇的筆! 筆: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懂,我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