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币Ψ弥o職報告出現(xiàn)在了黃疏浪的辦公室前。
他禮貌的敲了敲門。
“姚帆!”黃疏浪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姚帆。
“主任,麻煩你簽一下字?!币Ψ珜⑥o職報告和申請單放在了黃疏浪的辦公桌上。
“看來,你已經(jīng)去過人事部了?!秉S疏浪看一眼申請單。
黃疏浪將座椅往后一滑,將腿搭在了桌子上。
“是的,就差您和部長的簽字了?!币Ψ钢o職申請單說道。
公司規(guī)定只要人事部、安全部、所屬部門的部長和直接領(lǐng)導(dǎo)簽完字,辭職員工就算正式離職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姚帆所缺的就是自己工作的模具部部長和眼前這位車間主任的簽字。
“姚帆吶,不是我不想簽,只是我現(xiàn)在簽了你也不能馬上離職!”黃疏浪頗有意味地望著姚帆說道。
“可是按公司規(guī)定,辭職人經(jīng)過公司簽字批準后,就可以離職了??!”姚帆望著黃疏浪道。
“是的,你自己不是都說了嘛,按公司規(guī)定?!秉S疏浪忽然笑了起來。
隨后得意道:“按公司規(guī)定辭職人需要提前30日以書面形式通知用人單位解除勞動合同?!?p> “你現(xiàn)在才剛提出離職申請,未滿30天,我還不能放你走?!?p> 姚帆聳了聳肩道:“無所謂,那等30天之后我再來找好啦?!?p> 反正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姚帆心中想到。
姚帆知道,昨天他讓黃疏浪下不來臺,今日他是不會輕易讓自己離職的。
不過沒關(guān)系,三十天之后再來就行了。
“哈哈,你太天真了姚帆,你當公司規(guī)定是隨意定著玩的?!秉S疏浪肆意地笑著,“未經(jīng)公司允許,待辭職人三十天內(nèi)不得擅自離職,也就是說,即使你交了辭職報告了,也還要在這繼續(xù)上一個月班的?!?p> “好像確實是這樣?!币Ψ鋈幌肫饋砉竞孟翊_實有這么一條規(guī)定。
“嗯,不錯?!彼c了點頭,贊成道。
“可是我要是執(zhí)意要離職怎么辦?”姚帆隨后又道。
“如果你執(zhí)意擅自離職,那只好對不起,扣除你上個月工資的同時還要給予我們公司相應(yīng)的賠償?!秉S疏浪不緊不慢地說著,語氣中透露著威脅。
緊接著,黃疏浪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姚帆,好歹我們同事一場,念你上班期間表現(xiàn)不錯份上,也不不是沒有回旋的余地……”黃疏浪看了眼姚帆,暗示道。
“噢?主任此話何意?”姚帆迷惑不解。
“只要你肯付出點東西,我自然就給你簽字了嘛!”黃疏浪兩手一攤,故作大方道。
“付出什么?”姚帆愣了一下,裝作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黃疏浪沒想到姚帆居然如此冥頑不靈,漸漸地失去了耐心,他用手比劃道:“哎呀,就是錢嘛!”
黃疏浪也不怕明目張膽的伸手要錢,這些手底下的人即使離職了也不敢得罪自己,況且自己還手握著他們能是否正常離職的生殺大權(quán)。
在黃疏浪看來就算是個女員工,陪他上床都不過分。
他處在這個位置久了,越發(fā)知道這些人最害怕的是什么。
對于這些底層打工仔而言,沒有什么能比他們手中的工資和五險一金更重要。
姚帆故作恍然大悟,拍手道:“哦~原來是要錢啊!黃主任你早說嘛!”
黃疏浪看姚帆開竅了,露出來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姚帆拉開了上衣口袋,向著里側(cè)口袋掏去,嘴中說道:“如今我啥都缺,就是錢不缺?!?p> “那你倒是拿啊!”黃疏浪發(fā)現(xiàn)姚帆那手就在口袋中滯留著,心想訛?zāi)泓c錢至于那么費勁么!
可誰知姚帆忽然硬氣道:“錢我還真不想給?!?p> “其實我來就是通知你一聲,你以為真的需要你批準么!”姚帆拉上了拉鏈,霸氣說道。
隨后不屑地看了一眼黃疏浪道:“東西就放在這,你愛簽不簽!”
說罷,還不待黃疏浪會過來神,便瀟灑地走出了門。
“嘿!你這小次嘍合著半天是耍我來了!”黃疏浪站起身來,氣急敗壞的飚出了方言。
“你給我等著,別后悔!”黃疏浪望著姚帆離去的方向,惡狠狠的大聲說道。
他始終想不明白,姚帆這家伙突然之間哪來的底氣。
他打算姚帆再來的時候給他上一課,讓他知道沖動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是他哪知道,姚帆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不是來辭職。
按現(xiàn)在姚帆的身價,他真的不在乎那離職前的工資和五險一金。
他也不在乎是否能正常離職,因為他離職之后就沒打算再入職。
德國,墨爾本,寶馬集團大廈。
哈拉爾德·克魯格坐在辦公室內(nèi),面前還站著一名匯報工作的男子。
哈拉爾德·克魯格真是做夢也沒想到,一夜之間自己所在的公司居然被人高價給收購了。
“查清楚了?是美國亞馬遜的杰夫·貝佐斯還是法國路易·威登集團的伯納德·阿諾特?”
哈拉爾德·克魯格躺在座椅上,雙手十指交叉閉著雙眼。
要知道這兩家都自己的寶馬集團覬覦許久了。
“都不是?!蹦凶踊卮鸬?,“是華夏國的人收購的?!?p> “華夏國?”哈拉爾德·克魯格忽然睜開了雙眼。
“難道是Jack Ma?”哈拉爾德·克魯格隨即說道。
要是Jack Ma的話,那自己也釋懷了。
“也不是?!蹦凶訐u了搖頭。
“只知道那人叫姚帆,其它的暫時還不清楚?!蹦凶訜o奈地說道。
他從接到消息之后,就開始調(diào)查合同上的人名了,可是幾個小時下來,卻發(fā)現(xiàn)一點頭緒都沒有。
“對了,克魯格先生,對方……哦不,尊敬的姚帆BOSS傳來消息,還讓您繼續(xù)管理公司。”男子忽然想起了對方交代的事情。
哈拉爾德·克魯格無奈地笑了,他起身眺望著窗外,按理說自己現(xiàn)在也身價百億,也是時候退休享受生活了。
可是他不舍得離開這片自己所奮斗大半輩子的熟悉區(qū)域。
“好吧,幫我回復(fù)一下尊敬的姚帆先生,就說我答應(yīng)他了。”哈拉爾德·克魯格笑著轉(zhuǎn)身道。
華夏國,蘇溪市,華為專賣店內(nèi)。
姚帆正在里面挑著手機,原來他一直記著系統(tǒng)對他用了好幾年的小米5的嘲諷。
此刻他的手中正拿著華為新推出的5G手機,華為Mat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