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的形式,也不容他多想,得先把這位祖宗招呼好了。
“管家,快帶大少爺和金助理去餐廳,等了這么久餓壞了。”
“是?!?p> 管家忙招呼著金助理,把人往前廳帶,這后院哪里是給人呆的地方。
洛離剛要走,被人拽住了衣角,她回過頭就見洛懷遠正咬牙切齒的盯著她,這是還不死心?
洛懷遠探出頭見金助理推著輪椅進了前廳,忙把洛離推進了墻角。
“阿離啊,快把合同給爸爸,沒有那東西,我們家就完蛋了?!?p> 洛離靠在墻上,臉上掛著漠然的笑。
“洛家完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要我放一車鞭炮,還是要奔走相告。”
洛懷遠被刺激得終于再也繃不住了,他一手按著洛離的肩膀,一手就去抓扯她肩上的包:
“是不是在這里,快拿出來給爸爸,快點?!?p> 洛離靠在墻上,由他扯過了包,又拿出了文件,眼看著洛懷遠眼底的瘋狂越來越濃烈。
見她不再反抗,洛懷遠興奮地紅了臉,兩只手都抖不可抑制地抖了起來。
“呵,阿離,做得好,真是爸爸的好孩子?!?p> 洛懷遠翻看著合同,越看臉上的笑意越濃,當視線落在最后一頁上,整個人突然呆住。
最后一頁顯示,本合同已經(jīng)作廢,更新內(nèi)容參考另外一份合同。
洛懷遠急紅了眼,他近乎癲狂地盯著洛離的眼睛。
“還有一份在哪里?”
洛懷遠的手再次伸向了洛離的包,包被他拉翻在地上,他將包里的東西全部抖了出來。
洛離居高臨下的看著洛懷遠的慌亂、狼狽、手足無措后的歇斯底里,他完美的演繹了人性本惡意,這個人竟然是她的親生父親。
“在哪里,還有一份合同在哪里?”
他眼底猩紅一片,兩只手就要去抓洛離的領(lǐng)口。
“咳咳?!?p> 領(lǐng)口被勒住,洛離的臉快速漲得通紅。
“不在這里。”
緩過氣,她冷淡道,看向洛懷遠的眼睛帶著殺人的鋒芒,冷冽。
洛懷遠脊背一僵,冒出些許冷汗來,這眼神十幾年前他見過,在那孩子咬斷他小手指的時候,就這么看著他。
被洛離這么冷眼看著,洛懷遠一點一點冷靜了下來,這孩子從小就倔強,他不能著急,得慢慢哄。
就算是他已經(jīng)停止了顫抖,垂著視線看著依然舍不得從那帆布包上移開,像是他多看幾眼就會冒出第二份合同似的。
“阿離,你到底要怎樣才肯交出來?!?p> 洛懷遠壓抑著一股狠意,洛離甚至能感受到,他想用刀割斷自己咽喉的企圖。
他泛著血絲的眼睛盯住她的咽喉,許久都沒有移開。
洛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五歲那年,靈巖寺的法師說要用滾油燙死她的時候,洛懷遠就是這樣從頭到腳的打量著她,像是在計算油要熬到幾分熟才能將她燙死。
當時,她抱著他的胳膊,不顧一切地咬下了他一根手指。
洛離至今還記得嘴里的那股腥臭,讓她一輩子都覺得惡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