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獨(dú)家記憶
洪宇聽見了聲音,拿著拖布就沖了進(jìn)來。老板娘掙扎著,不對,她已經(jīng)死了,怎么還會疼呢,難道一切都是錯覺。她怕洪宇和毛毛一樣會受傷。突然發(fā)力,把女鬼推開,此時大將軍出現(xiàn)了,洪宇一拖布把大將軍拍暈了。
老板娘拉著洪宇想跑,女鬼的樣子變得十分恐怖,女鬼憤怒的追著他們,當(dāng)女鬼踩到大將軍時,大將軍呱的一聲,吐出了降龍羅漢的扇子。扇子發(fā)出金光,把女鬼定在原地。
老板娘帶著洪宇找到了毛毛,可惜毛毛只剩一絲魂魄,看到老板娘和洪宇后,微弱的叫了一聲,便離開了。
老板娘大叫一聲:“毛毛?!?p> 大將軍醒過來:“嘛啊?我這頭型都亂了。”
老板娘蹲在地上,剛才藥店的年輕人打著一把黑色雨傘出現(xiàn)在老板娘身旁。
“她真的好恐怖。”年輕男人說著。
老板娘突然想發(fā)怒,可她突然想起來,一個男人跟她說過:“當(dāng)你要發(fā)怒的時候,就雙手交叉抱住自己。”她做了那個動作,的確冷靜下來了。
大將軍趴在窗戶上:“老板娘,沒事了,帶那個鬼上來吧。”
洪宇因為發(fā)燒倒了下去。老板娘扶著洪宇,看了看那個年輕男子:“走吧,有些事情逃不掉?!?p> 年輕男子跟著老板娘進(jìn)了屋,老板娘把洪宇放回了屋子。帶著男人去了大將軍和女鬼在的空屋子。
老板娘變出3把椅子:“都坐吧?!彼粗恚睦锷隽藧耗睢?dú)⒘怂?,為毛毛報仇。她仿佛又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不可以,小貓也是有生命的……”老板娘使勁敲了敲腦袋,才放下這個念頭,她問打黑傘的男人:“你說,到底怎么回事?!?p> 女鬼被扇子克制的身體不能動,但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咬牙切齒的樣子,讓她顯得更加恐怖。任誰都能感受到她的恨意。
男人把臉藏在傘下,不敢看她,聲音有些顫抖:“那是……那是高中時候的事,她……很漂亮,好多人都在追她。我也加入了其中,我不知道為什么她選擇了平凡的我,我不喜歡苦的東西,她很喜歡……”
年輕男人叫金源,長得普普通通,學(xué)習(xí)普普通通。女鬼叫做姍姍,是學(xué)校里的?;?。那時追姍姍的人從校門口排到教室,姍姍都不理會,姍姍選擇了金源,不為別的,就為那一份安全感。
他們一起學(xué)習(xí),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那時候的快樂是真的,不過姍姍成績好考去了好大學(xué),金源只考了個普通大學(xué)。兩人就成了異地戀,三四個月才能見一回。
姍姍想要的安全感不見了,兩個人的矛盾越來越多。后來金源受不了姍姍的粘人,就提出了分手。金源的哥們姚穆一直喜歡姍姍,一聽他們分手了,可開心壞了,偷偷在金源手機(jī)里找到姍姍的電話。
姚穆跟姍姍說想讓姍姍跟他在一起,姍姍根本不聽,姚穆氣的不行,就污蔑金源有了別的女人,才不要姍姍的。姍姍自然不能接受,姍姍買了機(jī)票來到金源的學(xué)校。
無巧不成書,金源的表妹也和金源考上了同一所學(xué)校,金源的媽媽交代要多照顧表妹。金源的表妹和幾個室友下晚自習(xí),在食堂遇見了金源,就坐在了一起。
姍姍正好來了,看到眼前的一切,金源和一群女生坐在一起吃飯,還有說有笑的,憑什么她這么痛苦。她沖進(jìn)后廚搶了把刀,直接砍傷了金源身邊的所有女生,有的女生只是碰巧坐在那里。
三死,三重傷,十多人受了傷。姍姍身上白色的衣服血跡斑斑,她腳上的高跟鞋被血染成了漂亮的紅色。金源不敢阻攔她,自己跑了,姍姍失去了理性,砍傷人后跑去了食堂樓頂,看著金源逃跑的方向跳了下去,她的尸體上掛著一縷詭異的微笑。
之后總有人在食堂看到紅色高跟鞋,慢慢這個食堂被封住了。金源被學(xué)校勸退了,他得了嚴(yán)重的抑郁癥,在一所醫(yī)院治療,最近才好轉(zhuǎn),出來又被成為惡鬼的姍姍跟上了。
金源說完看著老板娘:“我總覺得在那里見過你,不過……”
扇子突然失效了,姍姍過來掐住金源的脖子,金源說著:“我死了,你放過其他人吧!”
大將軍念動咒語,姍姍魂飛魄散。金源癱在地上,大將軍看著手心上師傅寫的話,斷句可真是一絕:“別以為,她走了,你就可以,放心,了,她會跟、你一輩子的!”
金源掩面大哭,其實(shí)他不敢說,當(dāng)年是他變心了,大學(xué)里的選擇實(shí)在太多了,所以他才毅然決然扔下姍姍。他比誰都知道,姍姍跟著姑姑長大,最缺的就是安全感,他卻變心了。他忘記了姍姍答應(yīng)做他女朋友時,他睡不著的夜晚,也忘記高考完和姍姍說好的一直不變心,他們拉了勾的。他那些關(guān)于姍姍的獨(dú)家記憶一起涌上了心頭,他的心臟不再聽他使喚。
救護(hù)車的聲音再一次劃破夜空,金源心肌梗塞,在救護(hù)車上去世了。
洪宇清醒過來已經(jīng)是中午,他的燒已經(jīng)退了,老板娘并沒有在早點(diǎn)攤。
老板娘一早就去了害死毛毛的狗肉館,狗肉館的老板昨天突然嚷著有女鬼,接著昏迷,被救護(hù)車帶走了。這周圍好幾家都因為有人昏迷叫了救護(hù)車,怪不得昨天買藥時那么吵。
店員看到老板娘,問老板娘吃什么,老板娘只是搖了搖頭:“我來看個朋友?!?p> “你找誰,我?guī)湍憬??!钡陠T的態(tài)度還算不錯。
老板娘指著曾經(jīng)掛過毛毛的架子:“它就死在那?!?p> 店員發(fā)起了趕人模式:“你這瘋婆娘,大白天裝什么鬼,滾……”
老板娘嘆著氣離開了,她又來到金源待的那家精神病醫(yī)院。她剛走向問診處,問診處的人就嚇了一跳,還蒙住眼睛:“你不是死了嗎?”
“啊?”老板娘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
那個她很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了:“靜姝?”
她回過頭去,那個男人看上去得有三十七八歲了。老板娘看著他,他的語氣聲音都像老板娘恍惚聽到的那樣。
“你回來了嗎?”男人似乎有些疑惑。
“我不叫靜姝?!崩习迥飳@個名字陌生的很?!罢垎柲?,靜姝是誰呢?”
男人剛要開口,警報突然響了,所有人都開始慌亂起來。好像是有人格分裂的病人逃了出來,慌亂中老板娘被撞倒了,直直撞到了一摞資料,老板娘在撿資料時,發(fā)現(xiàn)金源的哥哥居然叫金浩,并且在十四年離奇失蹤,同年金源患上抑郁癥被送來這家醫(yī)院,而且金源已經(jīng)35歲了,老板娘想了想,金源是怎么保養(yǎng)的呢?
隨后人格分裂的病人來到老板娘身旁:“你沒有影子誒,你怎么沒有影子呢?”那個人上躥下跳的拍著手,突然蹲下看著老板娘:“我知道了,你是鬼!”
老板娘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突然看到了什么,大叫著:“殺人犯回來了,殺人犯回來了!”
剛才那個男人抓住了人格分裂的病人,讓老板娘等他一下??墒抢习迥锏挠洃浲蝗蛔兊酶幽:?,她好像見過人格分裂的那個人,他們一起喂過流浪貓。
唐老板進(jìn)一步退三步,還好腿長夠倒騰,唐老板拽走了老板娘。男人安排好病人再回來的時候,他心里的靜姝不見了,而要存檔的金源資料也不翼而飛了。
問診處的女人驚魂未定的問著男人:“是靜姝回來了嗎?”
男人笑了笑:“她不是說,她不是靜姝嗎?”
女人也笑了:“人有相似,看我一想起4號病房……”男人比了個噓,女人尷尬的笑了笑,醫(yī)院里又安靜的出奇。
唐老板帶老板娘去了酒吧:“女兒你看,干爹弄得好不?!?p> 老板娘的記憶消失了,她能記住的好像只有金浩了??磥斫鸷撇恢故菣C(jī)器人那么簡單。老板娘應(yīng)承著唐老板的話,洪宇打來電話說:“我想給毛毛弄個小碑?!?p> 老板娘撂了電話就回到店里,兩人傷心的把毛毛曾經(jīng)用過的東西,全埋在了毛毛最初的主人的身旁。并給老爺爺和毛毛獻(xiàn)了花,天開始下起雨,不知道這雨又為了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