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不理解,看向婁忘寧。婁忘寧踱步到婁忘瑾面前道:“我問過服侍的丫鬟了,丫鬟說,爹昨晚說要在書房看書,讓人勿要打擾,他們就未再見過爹了?!毙磯旱吐曇簦骸拔乙呀?jīng)將爹的尸體放回書房,打碎了一個(gè)書架上的花瓶,做成了意外身亡的樣子。她,她有沒有招如何殺死了爹?”
婁忘寧竟然幫忙隱藏真相。。
婁忘寧說著看到了瞳秋寫的字,匆忙邁步過去,神色緊張的拿起那張紙。
婁忘瑾道:“她不承認(rèn)。”面色冷如冰。
瞳秋聽完這句,含著淚拉住婁忘寧的衣角,搖搖頭,眼里說著:不是我,我沒有。。。
婁忘寧嘆一口氣。婁忘瑾突然抬頭,目光篤篤的忘向婁忘寧,道:“你護(hù)她,可是為了讓她好好活著,繼續(xù)幫你作畫?”
婁忘寧長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紙張,蹲下身來,平視婁忘瑾切切道:“婁家早先也算對(duì)不起她。事已至此,我也是念著你心里有她,才出此下策?!?p> 說著婁忘寧垂下眼眸,繼續(xù)道:“若不如此,她必然活不了?!?p> 婁忘寧不知婁忘時(shí)是瞳秋失手殺死的,心下也對(duì)瞳秋有虧欠之心,但婁忘瑾不同,他知道瞳秋如何殺死了大哥,如今用同樣的方法殺死了自己的父親。若果說他的大哥是行跡惡略,有罪在先,可是他的父親卻也算是瞳秋母女當(dāng)年的救命恩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該如此對(duì)他。
婁忘瑾還覺得,自己就是間接害死了父親的人,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幫瞳秋掩藏她殺死了大哥的事,那就不會(huì)有今日之事。如此說來,自己便是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徒。
婁忘瑾松開了一直握緊的拳頭,低沉的聲音,恨恨道:“也許她本就不該活。”
楚傾看得仔細(xì),瞳秋聽到這句話,閉上了眼睛,她表情痛苦,額前的發(fā)絲顫抖著,仿佛連每一根發(fā)絲都因?yàn)槲奁?p> 瞳秋知道他們不會(huì)相信人不是她殺的,她也不愿面對(duì)心愛之人如此冰冷的話語。
“忘瑾,這。。。”婁忘寧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說。
婁忘瑾全身卻只剩下寒意,他道:“二哥,讓她走吧。讓她離開婁家,永遠(yuǎn)別再回來了?!?p> 婁忘寧猶豫道:“可是,可是這樣讓她走,她恐怕會(huì)死在外面。她從來就沒走出過這個(gè)院子,又不會(huì)說話,你讓她如何生活?況且。。。”
婁忘寧嘆口氣道:“況且,倘若她以作畫為生,被人知曉了。那婁家怕是從此要名譽(yù)掃地,如過街鼠蟻,遭人謾罵。那父親這些年的心血,便都付諸東流了。”說道后來,婁忘寧語氣里多了幾分痛苦,掙扎。
婁忘瑾啪的站起來,眼睛里滿是紅血絲,他快步走到瞳秋面前,一把將坐在地上的瞳秋拽了起來。握著瞳秋手腕的地方,瞬間一道紅印子。
婁忘瑾眼里,話里全是刀子,他道:“你答應(yīng),答應(yīng)我,你走出這個(gè)門從此不在作畫?!闭f著他握住她手的力道又深了幾分,瞳秋痛道臉色煞白,可是她再也無法在婁忘瑾眼中找到一絲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