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
一陣劇痛激醒了大衛(wèi)。狹小的空間里，血腥和塵土的味道雜糅在了一起。大衛(wèi)發(fā)現(xiàn)自己被壓在了廢墟下面，身體被數(shù)根鋼筋貫穿。左臂連帶著肩膀被壓得破碎。
“我還不能，啊！.......”
建筑的二次崩塌，導致了那些貫穿他身體鋼筋的稍微錯位，撕裂了他的傷口。現(xiàn)在他的身體，就像一塊用了許久破抹布。雖然沒有被完全撕裂開來，卻已然是慘不忍睹。他的呼吸不斷衰弱，瞳孔也逐漸擴散，生命隨著血液一同向外流逝，不斷離開他的軀體。
意識的模糊，導致大衛(wèi)對時間的感覺極為混亂。原本已經平復下來的痛覺，反復地刺激著大衛(wèi)。
“唔......”
明明身體已經被撕裂了，明明血液也似乎流干了......但我為什么還是沒有死？大衛(wèi)這樣想著，左手邊的光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瞥見自己的傷口正不斷的蔓延出一種奇異質感的藍白色光絲。
那光絲抬起壓在大衛(wèi)身上的殘骸，吸取、纏繞并修復大衛(wèi)在外包括血液的身體組織。光絲切斷了貫穿大衛(wèi)身體的鋼筋，并分解掉了殘存在大衛(wèi)身體內的那部分。光絲修復的速度肉眼可見的增加，很快，除了左臂被修復改造成了白藍色角質質感的發(fā)光體之外，其它部分都修復回了原來的樣子。
“能量體組成的手？看起來好像還不錯?！?p> 不僅如此，這手的樣子像極了兩人一起玩的游戲《鬼泣4》上主人公尼祿的手。
一只等比放大的能量巨手在這只光手的召喚下顯出，輕易的破開廢墟。大衛(wèi)一躍而出，落在廢墟的頂端，這時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也被加強了。環(huán)視了一圈，遍地殘骸......偶有火焰伴著硝煙，呼救聲與哀嚎讓人心緊。
“連居民都沒有疏散......”
大衛(wèi)判斷，瑞安是天啟的鑰匙應該已經被別人知道了。早在他們意識到之前，自己和瑞安就已經是世界的敵人了。
“是誰做了錯事，而又是誰為此付出了代價？”
運輸機上，正在監(jiān)視戰(zhàn)局的戴西蒙接著大衛(wèi)的話說了下去。
“短期來看，事件的影響似乎僅限于當事人或其身邊的人。但從長期來看，一切事物的影響都會不斷的傳遞，造成更多、更大的影響。所以實際上，無論任何人做出的任何選擇，最終的后果都將由全世界一起承擔。這也意味著，總會有許多的人要為自己從未做過，甚至聽說過的事情而付出代價。”
多爾南：“……”
大衛(wèi)跳下了廢墟，朝著前方自己感覺中瑞安所在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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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鯨為許夜獻上了一個大禮，一群渡鴉。智力高，也不是太顯眼，作為耳目剛剛合適。而更讓許夜驚喜的是，這群渡鴉竟然在耳濡目染中學會了英語。也以此反哺了許夜，抹去了許夜在英語上的不足。也是通過這些渡鴉們，許夜發(fā)現(xiàn)了一間規(guī)模尚可的教堂。
“做些偽裝吧，省得被趕出來?！?p> 許夜靈機一動，驅使體內火焰在背后延伸，化作了一對潔白無暇的羽翼。又用空氣墻在頭頂做了個圓環(huán)，并通過改變光的折射來使其散發(fā)光亮。他羽翼一展，加快了速度。
眾目睽睽之下，許夜煽動羽翼緩緩落地。些許羽毛從翅膀上飄落，又在落地之前消失不見。四周經過的路人無不震驚，有些掏出手機趕緊拍攝，還有些甚至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雙眼含淚。
許夜推門進入教堂，正巧有一群孩子們在為唱詩彩排。他隨意挑了個位子坐下，羽翼就像敞開的雙臂搭在長椅上。一旁監(jiān)督的紅衣主教看到天使模樣的許夜，人都愣住了。
“你們繼續(xù)?！?p> 孩子們的臉上激動之情難以壓抑，不過還是繼續(xù)唱了起來。途中不少孩子都在時不時的偷看許夜，更有甚者在里面小聲交流：為什么天使看起來是個亞洲人？
反而是那個紅衣主教，自從許夜進來之后便紅不守懾的樣子。面色慘白，渾身發(fā)抖。許夜見此不禁想起《是，首相》里面的兩句話：“教會還有不信上帝的成員？”“有啊，大部分的主教都不信。”
對于教會的各種丑聞許夜也多少有所耳聞，甚至有宗教學院夜夜有主教、達官貴人們晚上來帶走學生玩樂的事件?？催@個紅衣主教的反應，骯臟的事恐怕是沒少做。
反正也跑不了，讓一只渡鴉盯住主教，許夜聽著孩子們天籟般的歌聲，開始閉目養(yǎng)神。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孩子們終于將彩排的曲目都演唱完畢了，一窩蜂的跑到許夜的身邊，叫醒了他。看著圍繞過來的孩子們，許夜微笑對待。
許夜：“你們好?！?p> “你為什么在這里呀？”
許夜：“為了聽你們唱歌。”
“你真的是天使嗎？”
許夜：“當然啦?！?p> 說著，還抖了抖自己的翅膀。
“天堂是什么樣子的？”
許夜：“就和你們想象中的一樣。”
“可以摸一摸你的翅膀嗎？”
許夜點頭，站起身來用雙翼包裹住自己。孩子們湊上前，對著許夜的翅膀又摟又抱的。
“天使大人？可否聽我說幾句？”
紅衣主教顫顫巍巍的也湊了過來，似乎是要為自己說情。孩子們見到主教過來，紛紛躲在許夜身后。
“聽我說天使大人，如今的教皇是個異端！他居然想利用圣女來阻止天啟！一定要去阻止他，天使大人！”
雖然喊得義憤填膺，但那一臉諂媚邀功的表情，還有那快溢出身體的恐懼，一幅喪家之犬的樣子。許夜看著他就想笑，現(xiàn)在看到天使知道真有天堂地獄所以害怕了？
“放心?！?p> 許夜特意湊到主教耳邊，給他些希望。
“你肯定會下地獄的?！?p> 說罷，許夜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體內諸多重要的神經燒毀，徹底失去自理能力?；鹧嬖斐傻耐纯啵瑢置氩煌５恼勰ニ?，直至死亡。這是任何藥物都無法緩解的痛苦，或許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已經身處地獄了吧。
忽然，一聲貫徹長空的號角聲傳遍整個世界，這也預示著天啟的第一道封印被開啟了。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對的許夜，正呼應那些與染上自己火焰的動物們去查探情況，他本人卻受到了某種召喚，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