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吃這么多鹽?”
停下了撒鹽的動作,高山一實將腦袋側(cè)向了一旁的少年。
一邊蓋上瓶蓋,一邊微笑著說道:“這對于我來說是正常的劑量了?!?p> “那也不用這么多吧?”鷹山和海稍微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女孩飯盒里一顆顆白花花的鹽粒,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甚至于還突然間感到了口渴。
高山一實似乎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反而還推薦起了自己手里的鹽:“用這個品牌的鹽調(diào)味真的很不錯,鷹山桑要不要試試?”
“真的?”
鷹山和海對于女孩的推薦有些懷疑,不過盛情難卻,自己最終還是點了頭:“那……試試吧?!?p> 依稀之中聽見了女孩輕聲嘀咕了一句“呦西”,鷹山和海便只看見對方站起了身子,扭開瓶蓋,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自己的安利成功,高山一實的心情是很愉快的。將瓶身對準了鷹山和海的便當盒里,很干脆地將其中的鹽粒倒了下去。
一邊的鷹山和海認為對方會把握住劑量,也就沒有多在意,直到看見了她灑脫的動作才幡然醒悟。
“哎!等等,太多了!”
……
“小實,我就先回去了。畢竟你和鷹山桑是今天的值日生嘛?!?p> 換上了學生制服,佐藤友佳從包里拿出了一塊毛巾,擦了擦額頭上因為之前密集訓練還沒有完全蒸發(fā)的細汗,同時扭頭對著站在她身旁,同樣是在擦著汗的女孩說著話。
高山一實拿出一瓶伊藤園麥茶,這是她最喜歡的麥茶品牌??焖俚嘏ら_瓶蓋爽快地喝了下去,滿足地呼出一口氣后用毫不修飾的低沉聲線答道:“知道了?!?p> 與佐藤分別后,高山一實便很快地離開更衣間,來到了教室。
“怎么這么慢?”
剛打開門,鷹山和海的聲音便立馬響起。
兩手分別抓著收拾好的垃圾桶,鷹山和??觳絹淼搅伺⒌母?,不等她開口便將其中一箱遞給了對方:“所有東西我都打掃好了,一起去倒垃圾吧?!?p> “噢……”
高山一實愣了愣神,沒想到鷹山和海打掃衛(wèi)生的效率居然這么高,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就打掃好了教室。
接過鷹山和海遞過來的垃圾桶,高山一實加快步伐,跟上了前方鷹山和海的步調(diào),與之平行并肩。
“鷹山桑,中午那件事……”高山一實主動搭起了話,回想到中午的所作所為,就忍不住后悔。
鷹山和海抿了抿嘴,中午的那一頓飯,讓自己足足多喝了兩瓶水。
“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就像你說的那樣,”鷹山和海突然停下了腳步,這引起了女孩得注意。有樣學樣地做起了上一次高山的動作,空出來的一只手伸出食指指向了自己:“posipeace。”
“嗯?po……posipeace?!备呱揭粚嶏@然是沒反應得過來,稍微詫異之后,這才手忙腳亂地做起了回應——沒想到鷹山的思維居然這么跳躍。
特意跳過了這件事,鷹山和海選擇了一個輕松一些的話題:“一會兒要一起吃晚餐嗎?”
“誒?”高山一實對鷹山和海突如其來的邀請感到了一絲意外。
上一次兩人一起用餐,還是開學第一天自己不小心打傷了對方,出于賠罪才邀請他吃飯,但這一次鷹山和海卻主動找到了自己,理由是什么呢?
當然有注意到了女孩的眼神,鷹山和海很自然地回答道:“因為一個人吃飯?zhí)珶o聊了。正好今天也可以報答你在上周的請客?!?p> “啊,上周只是我的賠罪而已?!备呱揭粚嵣斐鍪衷诟皳]了揮,瞇眼笑道:“鷹山桑不用放在心上。不過今天還是去中村屋嗎?還是……”
“我知道一家烤肉店……”
操場上時不時響起急促的口哨聲,以及踢著足球的學生們的呼喊聲,充斥在并肩走在一起的兩人耳邊。
看見了場上揮灑汗水的足球社成員,高山一實不禁發(fā)出了感嘆:“真是有活力啊,足球社的成員們。”
“我在中學時也是足球社的?!?p> 耳畔邊傳來了鷹山的聲音。這讓高山一實回過了頭,忍不住重新打量起了他:“真的嗎?”
“當然?!?p> “那鷹山桑在場上打什么位置呢?”高山一實提起了興趣,鷹山和海在這一周的社團活動中完全沒有展現(xiàn)出絲毫的劍道能力,差點讓高山認為他完全沒有運動天賦,這下倒是讓她感到了意外。
“左后衛(wèi)。”鷹山和海跳過了女孩疑惑的眼神,自顧自地說道:“因為我喜歡意大利隊的格羅索。他可是個‘偉大的左后衛(wèi)’?!?p> “誒……”
雖然不太明白,但總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頓了頓,高山一實又找到了一個自己好奇已久的問題:“鷹山桑,我有一個問題很想請教你。”
看見了對方洗耳恭聽的表情,高山一實話語不停,接著說道:“樂隊的成員不都是有個人的昵稱么?就像X的yoshiki、彩虹樂團的hyde、Glay的teru那樣。不知道鷹山桑的別名……”
“噢……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將桶內(nèi)的垃圾倒入了回收地點,鷹山和海緊接著回答道:“最開始的時候沒有多少頭緒,所以起了一個暫定的名字?!?p> 看了看女孩好奇的眼神,鷹山和海開口道:“約翰遜。很有英倫樂隊的感覺吧?就像披頭士那樣。”
說到一半,鷹山和海又立馬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最終定下來的名字就不是‘約翰遜’了。從名字里拆分出來,獨立創(chuàng)造了一個名字。kazu。”
“kazu?”高山一實下意識地跟著念了起來,兩人相同的名字,讓她總感覺是在自言自語。
“沒錯。”倒完了垃圾,鷹山和海只感覺手中一輕。“以后你也不用叫我‘鷹山?!恕V苯泳徒羞@個名字吧。”
“不不不……”高山一實連忙揮手,“這樣會不會太失禮了?”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鷹山和海皺了皺眉,在他的眼里,這些繁文縟節(jié)簡直就是交流之間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