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你就別揶揄朗了?!?p> 陳霖的厚臉皮著實讓司馬朗的承受不住,他感覺到自己多年以來保持的嚴肅,認真的姿態(tài)遲早要被陳霖破去,一朝認識了這陳霖,悔之晚矣!
不知道父親知道后,會不會不再是那張嚴肅的臉色,也就是陳霖口中所言的“面癱”。
從小到大,父親司馬防對于長子司馬朗的管教猶如嚴格,父親之間的氣氛也十分嚴肅,有時候讓人感覺這二人像父子,但更像是上下級官員。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過短短一些時日的相處,自己便被其帶偏了,連父親都敢心中暗自埋汰,這可真的是讓司馬朗.......
“不說了,不說了。咋們快進去吧!我還等著聽讀今日經師之講解呢!”
見司馬朗臉色有越來越黑的趨勢,陳霖感覺錯開話題,拉著司馬朗,快步朝前走去,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陳兄,你可真的是讓朗........”
一只手指著陳霖,想要說些什么,可最終還是放下了,不再言語,只是臉上無奈之色愈發(fā)濃重。
..............
二人一路前行,最終踏入了一間寬敞的屋子中,入眼一看,里面已經是坐滿了許許多多的學子,有生氣勃勃的青少年,也有成熟穩(wěn)重的中年人,還有垂垂老矣,一頭白發(fā)的老者。
眾人之間,少數的人以及老者都是坐于座椅上,而絕大部分的人都是席地而坐,等待著今日經師的到來。
“就在這坐吧!司馬兄,你覺得如何?”
“甚好!”
遲來的陳霖,司馬朗環(huán)視一圈,已經沒有座椅給他們坐了。見此,他們也沒有強求,直接找了一處空地,跟其余諸生一樣,席地而坐,沒有絲毫覺得為難以及難堪。
不多時,便有一人踏入了這學堂之中,也就是今日的經師。
此人的到來,頓時讓場面顯得一時有點轟亂,就連陳霖跟司馬朗都有點保持不住臉色,差點跟隨眾人驚呼一片。
“竟然是他?”
陳霖也沒想到今日來太學之中講學的竟然是如今朝廷的光祿大夫-馬日磾,古文經學的大師馬融之族子。
漢朝是經學最為昌盛的時代,朝野內外誦讀經書蔚然成風,不過也是今古經學斗爭的最為慘烈的時候,像東漢,古文經學的大師實在太多了,先后有賈逵、許慎、馬融、服虔、盧植等,更有個古文經學的集大成者鄭玄,而今文經學的大師只有個何休,隨著他的敗亡,今文經學也逐漸走向沒落,比不得如今人才濟濟的古文經學。
“學生等人見過馬博士!”
騷亂不過片刻,眾人便平息了下來,本該坐著的眾人紛紛起身,語帶尊敬的躬身問好道。
“不用多禮!都坐下吧,今日吾為諸生講解的是許慎大師的《說文解字》?!?p> 一時間全部站起的眾人自有一股氣勢朝著眾人面前的馬日磾迎面而來,不過人家只是面容平靜的擺了擺手,內心毫無波瀾讓眾人坐下。
“這光祿大夫馬日磾突然跑出來教授太學生,是得了誰的授意嗎?”
第一時間,陳霖便想到了自己的那位老師楊賜,要知道這馬日磾跟弘農楊家一向走的近,如果真是有人授意的話,估計也就楊賜那老頭可能性最大了。
而楊賜又是陛下一系的人,難道說是靈帝...還是他們古文經學的人打算徹底壓下何休所在的《公羊》學不成?
若有所思的抬頭望天,講學尚未開始陳霖便開始了神游天外,思緒飄空,猜想馬日磾今日此舉的用意。
所以做人有時候真煩,有時候連一些微小的事都要細細深究,也難怪某些人都是少白頭,想多了能不愁嗎?
年紀輕輕便要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心思,幸好也只是少白頭,而不是發(fā)展成“地中海”的模樣。
一旁的司馬朗見陳霖的眼神飄忽不定,不由的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小聲的低語道:“陳兄,該靜心聽講了?!?p> “謝啦,司馬兄!”
挨了司馬朗這一肘,回過神來的陳霖見前方的馬日磾正要開講,笑容滿面像司馬朗道了一聲謝。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一陣肅靜中,馬日磾的聲音緩緩傳來,逐漸縈繞在眾人的耳中,如癡如醉,如夢似幻,
“祠,
春祭曰祠,
品物少,多文詞也。
從示,
司聲。
仲春之月祠不用犧牲,用圭璧及皮幣............”
光祿大夫馬日磾的講經大概持續(xù)了倆個時辰左右,期間他也會像后世的教師一般,喚了場中的眾人起身回答其問題,也會給他們預留一些時間討論,總體而言,場面其樂融融,都略有所得。
姓名:陳霖
身份:太學生
統(tǒng)率: 0
武力: 6
智力: 70
政治: 38(+10)
寶物:《史記》
技藝:攻心
回檔時間:公元183十一月
聽了這場講座,陳霖也感覺受益頗深,就直觀的就是這個面板了,智力加了倆個點,順理成章的突破到了念氣境,再過一個小門檻,就可以跟自己父親和大哥比肩了。
而政治,史無前例的暴增六個點,簡直讓陳霖直喊:“嘩了狗!”
磨砂著自己的下巴的陳霖不由的細細思考:“這政治的加點是因為《說文解字》的緣故,還是因為有馬日磾此人的講解呢?
應該是馬日磾的緣故吧!畢竟自己時時都有老師楊賜幫忙解答,楊賜也是精通儒學的人,早年還常常隱居教授門生子弟,當初便是因為精通《歐陽尚書》、《桓君大小太常章句》而素有盛名,這才被太傅胡廣及三公選中了,負責教習靈帝。
有了這一層關系在,后面這才有靈帝的厚愛以及敬重!”
經學講完之后,過了一會,其人便動身離去,臨別之前還笑容和藹的勉勵了在場眾人一番,期待著他們日后能在前任的基礎,把經學再往前推動。
“司馬兄,此事你怎么看?”
經師馬日磾的離去,頓時讓場中的寂靜消失殆盡,三三倆倆的人群正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今日發(fā)生之事,就連陳霖也不能免俗,拉著一旁的司馬朗詢問道,想知道他明面上的看法,拿來做下參考。
“怎么看?”
司馬朗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陳霖好一會兒,這才繼續(xù)開口出聲道:“有什么好看的?他們古文經學跟今文經學的事關我們是什么事?”
好似被司馬朗的話點醒了一般,陳霖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笑了笑,成恍然大悟狀:“是嘛?也對哦,是霖多想了!
多虧了司馬兄你,不然我可要一直糾結在其中了!”
虛浮的動作以及語言,讓司馬朗不禁翻了翻白眼,真的要忍受不住陳霖的浮夸了。
這樣子,自己好想打人??!不就是沒正面回答他嘛,況且你我之間的交情尚不足以談論這種事,為何你如此簡單的對吾述說于口,詢問于吾。
“行了你,有些事說出來便無益了,你我之間心知即可!”
見陳霖還要繼續(xù)扯下去的欲望,司馬朗趕緊面色不耐的打斷他的話。
他知道陳霖心中的界線是什么,一旦自己面色不耐,他自然而然會打住這個話題,不讓自己反感。
這也是司馬朗對于陳霖厚臉皮的行為一直都不曾反感的原由,他知道什么叫分寸!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也不強求了!”
咋了咂嘴,陳霖適可而止的住口不言,時候未到,今日之言不過是他的一句試探罷了,看來這些時日的插科打諢,自己在其心中還是有那么一丁點的位置的嘛。
攻略尚未成功,陳霖仍需努力!
加油,奧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