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沛縣府衙中一處演武場內(nèi)
“徐兄,此次演武事了,陳某便要向徐兄告別了!日后要想在這沛縣站穩(wěn)跟腳,就看徐兄你自己了!”
抬起頭望著天上的藍天白云,陳霖眼中有些淡淡的精光一閃而逝。
此去洛陽,一別經(jīng)年,不知何時才能再與徐盛再相見,希望他不會像自己記憶中那樣,黃巾戰(zhàn)亂一起就跑到江東去避禍,到時候自己連他人影都找不著,再相見時已經(jīng)進了孫權(quán)的招賢館。
“大恩不言謝,陳郎之恩對徐盛而言,形同再造,日后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著身旁比自己小了許多,身高只到自己胸膛之處的少年,徐盛停下了了手中的動作,鄭重其事的對著陳霖許下了自己的諾言。
“妥了!”
陳霖心中一笑,不枉自己周周轉(zhuǎn)轉(zhuǎn)費了這么多心思來拉攏徐盛,得此一諾,日后自己若是單挑大梁,徐盛便是自己麾下的大將,如果投靠于他人,跟徐盛的交情也是一種資本。
就在陳霖跟徐盛在閑聊之際,沛縣的各方大佬也正在緩慢入場。
陳珪作為一把手,首當(dāng)在前,其后便是那日晚宴上的各家家主,他們都是身居要職之人,比如那日敢頂撞陳珪的錢,孫,李三家之主,就分別任民政的戶曹掾史,財政的倉曹掾史,兵政的尉曹掾史這三大要職。
“既然都來齊了,那就開始吧!”
眼見各家派出的代表都已經(jīng)站立在場中,階梯上坐于中央的陳珪的威嚴的向下掃視了一番眾人,吩咐一旁的侍從道。
“傳沛國相陳公之意,比武正式開始!”
話音一落,七個魁梧的大漢夾雜著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在上方眾人的注視中,踏上了演武場所在的擂臺上,側(cè)身而立,防備著身旁眾人!
“諸位,不如我等先把外來之人清理出去,再來一決勝負!畢竟我等都是沛縣人士,這門下督賊曹一職不管落在何人手上,都是自家鍋里的肉自家人吃,何必便宜了外人!”
一尖嘴猴腮,不但身材瘦小還長相猥瑣,在七個大漢中異常顯目的侯三眼冒寒光,朗聲開口道。
“侯兄所言甚為有理!”
侯三話語一落,便一片附和聲響起,不清楚的人還以為這侯三在他們眾人之中深受敬重一般,一開口頓時應(yīng)聲一片。
在場7個大漢中除了徐盛外,都是各家麾下之人,早已相識多年,各家的心思自己都心里清楚,如今侯三當(dāng)了出頭鳥,若是陳公責(zé)怪下來,也由他侯三在前方頂著,火燒不到他們這里來。
侯三開的口,自然這動手也是由他開始。
“動手!”
體內(nèi)氣海一陣鼓脹,真氣流經(jīng)足底,只是輕輕一踏,便震的臺上塵土飛揚,一拳朝著徐盛攻了過來。
侯三動起了手,其余眾人自然不可能在干看著,上面自家的主子都在那看著呢!
“轟~”
一聲怒吼,便隨著衣衫撕裂的聲音,只見徐盛右邊側(cè)立著的大漢突然爆體,倆肘所在的肌肉突然向外鼓起,宛如麒麟臂一般,一拳朝著徐盛臉上轟去。
一個側(cè)身,躲過了這大漢的一拳,雙手虛空一握,一陣音爆之聲從徐盛手中響起,一個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的擊在了這大漢身上
“不好,這徐盛已經(jīng)步入了勁氣境!”
大漢聽到徐盛握拳之時竟然能產(chǎn)生音爆之聲,便心中暗道不好,“家主等人失算了,本以為此人年紀輕輕,最多也就是跟自己等人一般,處于真氣境,能運用體內(nèi)氣海所在的真氣,沒想到此人竟然已經(jīng)步入了更高一層的勁氣境?!?p> 大漢心緒翻轉(zhuǎn)之時,徐盛的拳頭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身上。只聽到一聲聲骨骼碎裂的聲音從大漢身上響起,然后便迎來了一聲慘嚎之聲。
“噗~”
一口血從大漢口中吐出,飄灑在天空中,緩緩落下,成了一朵朵血色梅花,沾染在擂臺上。
正要乘勝追擊,徹底廢掉大漢的徐盛,突然一個后仰,然后一個驢打滾,避開了侯三以及另外倆名大漢的一擊,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搶先廢了一個人的徐盛還是硬生生接了其余人一腳,蹲立在一旁,嘴角漸漸溢出鮮血。
擂臺上方正充當(dāng)著觀眾的陳霖一陣蹙眉,沒想到這沛縣的世家豪強如此不要臉皮,竟然七個打一個,雖然有點無恥,但陳霖不得不說這無恥好像還真有點作用啊。
自己雖然只是個戰(zhàn)六渣,看不出場上眾人的水準,只知道徐盛的拳比其余七人重多了,只要挨了徐盛一拳的,不是口吐鮮血,倒飛而去,便是身體一陣顫抖,好半天才緩過來,不過一對七,其余七人受了一擊有恢復(fù)的機會,但徐盛沒有啊!
“諸位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陳珪眉毛一挑,下方等人你來我往的爭斗,意有所指道。
“還請陳公恕罪,我等也沒想到各家下屬竟然聯(lián)合起來針對陳公之人,此事過后,我等定然攜同眾人像陳公賠罪!”
“哼~”
侯三等人一擊不中,片刻不停的朝著徐盛猛攻過去,趁他病要他命,現(xiàn)在徐盛挨了自己等人幾腳,正是最好的時機。
徐盛望著朝自己攻來的侯三等人,眉頭一陣輕皺,喃喃自語道:“可惜不能動用兵器,不然這些人豈是我的一招之?dāng)?!?p> 徐盛家中世代傳承的都是沙場征戰(zhàn)的武藝,一半以上都是有兵器在手才能施展,現(xiàn)在只能拳腳相拼,如同自縛手腳一般,無法適應(yīng)。
單手一推一伸,成鷹爪狀,猛地一把抓住身旁一人的手,手心朝下往上的一扭,頓時讓雙手的主人青筋暴起,慘烈痛嚎!
一個箭步,如餓虎撲食一般,一擊掌刀便廢了此人,一腳踢落擂臺。
“砰”
徐盛在廢了此人之際,被人一個膝撞,頂在了胸膛之上,緊接著又被另外一名面色冷冽的大漢重錘,錘在了自己后輩之上,怦然倒地。
“這!”
看著徐盛落敗,陳霖不禁站了起來,不敢置信。自己眼中的猛將徐盛竟然慘敗在一些不入流的護衛(wèi)之手,雖然是以一打七,但這怎么會輸呢?
雖然徐盛的落敗讓陳霖不敢置信,但看見此時昏迷倒地的徐盛,陳霖還是趕緊喚來一旁的侍從,把徐盛給抬了回去,并喚來醫(yī)者給徐盛診治一二。
...........
“老丈,如何?”
“并無大礙,只是身體受到了些損傷,依這位壯士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一日便可無恙!”
前去送行醫(yī)者,再次回到徐盛房中的陳霖,面帶復(fù)雜。
徐盛的落敗真的讓陳霖心里一時難以接受?他怎么就敗了呢?而且還是敗在一些世家豪強的護衛(wèi)之手。
心中有點信仰破滅的感覺。
“嘶~”
倒吸氣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響起。
“徐兄,你醒了!”
“徐盛有負重托,辜負了你的一番好意,還讓陳公白白受辱,我徐盛有何臉面再見你們父子二人!”
醒來的徐盛面帶愧色,低著頭不敢直視。
自己若是有兵器在手,局面就不同了。只是敗了就是敗了,此事已經(jīng)無可挽回,徐盛他還不屑于推脫責(zé)任。
“別說了,徐兄!此事非你之錯,是我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無恥,勝之不武。既然督賊曹一職無法拿到手,那徐兄你就跟我以及家父一同前往洛陽,可好?”
“承蒙不棄,某家徐盛定當(dāng)效死力!”
徐盛臉上滿是動容,到現(xiàn)在陳霖都還是如此看重自己,這番厚愛讓徐盛終于下定了決心,從此跟在其身后。
“好好休養(yǎng),此事吾還需找父親商議一二。”
前面都如此花費心機拉攏徐盛了,到了現(xiàn)在也無法收回了,一時之?dāng)〔荒芤皇蓝紨。蛟S這還是件好事,讓徐盛更加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