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個地方。
整個走廊響徹著兩人腳步的回聲,陸生走在前面,陳灝則雙手插兜跟在后面。
推開門,那個女人正看著筆記本電腦,而繃帶男則躺在沙發(fā)上,玩著游戲。看見陳灝過來,繃帶男站了起來。
“你好,我是盧漠,觀察者協(xié)會的副會長?!闭f著,伸出了右手。
陳灝看了看那只手,并沒有握上去?!坝^察者?無聊的玩笑?!逼财沧?,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
女人忽然站起,沖向陳灝,卻被盧漠攔住?!敖榻B一下,這位是百冉。”盧漠又指向陸生,“你們應該認識,不需要我介紹了吧。”
陳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撓了撓耳朵,看向盧漠。“沒事我走了?!闭f完,扭頭就準備向外走。
“加入我們。”陸生說道。
“沒興趣和你們在這里演戲?!标悶疅o情的拒絕。
“你不也在演戲么。”盧漠認真的看著陳灝的背影。
陳灝身子抖了一下,轉過頭,依舊面無表情,“再見?!?p> 推門而出。
百冉重新坐回椅子上,看向窗外,“咱么也走吧。”
說完,三人收拾好東西,關燈,走出了辦公室。
晚風輕輕吹過,吹起了陳灝的頭發(fā),走在路上,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事,陳灝走的更快了。本來用來紀念的時間,全花費在了這里。陳灝看了看江邊,去沿路的小超市買了些酒,坐在了江邊。
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江風,不冷嗎?!?p> 陳灝不緊不慢地轉過頭,看了看他,70歲左右的樣子,穿著夾克,拄著拐杖。陳灝又看向江面,喝了一口酒。身后傳來細細碎碎的小聲,聽起來老人好像坐下了。陳灝沒有去看,他認為這與他無關。
就這樣,兩人在深夜里,在江邊,坐了1個小時。
陳灝起身,準備回家。老人見狀,隨即站起,也走向了別的方向。陳灝沒有注意,走回家去。
夜,并不長了。
第二天早上,陳灝像平常一樣的時間起了床,打開手機,有一條短信,陳灝沒有去看,他認為那是無用的短信。
到公司了,陳灝走進,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他不用再做那么多的事情了。
“大家安靜一下。”一個聲音傳來。
陳灝抬起頭,身體一怔,撇了撇嘴,“煩人?!?p> “我是本辦公室以后的管理,也就是你們的領導,盧漠!”他說道,“另外,這兩位是今天調來本辦公室的同事,自我介紹一下?!彼χf,陳灝的臉卻更陰沉了。
“我是陸生,剛畢業(yè)的大學生?!?p> “我是百冉,只在本公司上班?!?p> 陳灝胳膊頂在桌子上,手扶著頭,看向窗外。他知道,自己左邊的兩個座位一直空著,看來是給他們坐的了。
果然,他們坐到了這里,王依靈立刻就湊了過來,“我叫王依靈,以后咱們就是同事了!”
“嗯!”陸生高興的答應道。
陳灝沒有看他們,而是一臉仇視的盯著盧漠。盧漠尷尬的笑了笑,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下班后,陳灝剛要起身,就被百冉按住,待人都走完了之后,這才放開陳灝。
“今天是你們第二次來找我,有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了?”百冉看著手里的文件說道。
“走吧,跟我們去一趟15樓?!标懮f道。
陳灝看了看手機,無奈的跟了上去。
走廊并不是很黑,因為天還微亮,但遠處的燈光卻不讓人失望,早早就已經亮起。
明明沒有人,燈為什么還開著?陳灝看了看陸生,可惜陸生一直在看文件,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陳灝兩手抱住頭后面伸了一個懶腰,走進了房間,里面沒有人,但桌子上卻早已擺好了咖啡與茶,以及一份修改過的文案。
陳灝坐在沙發(fā)上,拿起文案,是自己那封辭職書的修改版。打開翻閱了一下,掉出了一張泛黃的紙。
“啊,又是憶書!”盧漠捂著頭說道。
“那是什么?”陳灝意外的有些感興趣。盧漠把那張紙從陳灝手中拿過,指著它。
“這叫作憶書,每個人都會產出自己獨有的憶書,只要是你想要遺忘掉的記憶,都會形成憶書從腦海中刪去,可能是痛苦或尷尬的經歷。但如果一個人形成憶書的個數過多,就會導致人們現(xiàn)在口中的失憶癥?!北R漠有些嚴肅的說道。
“憶書在被除原主人以外的人讀時,那個人會被帶入這段記憶中去。我們觀察者收集憶書,就是去將憶書歸還給那個人,但如果經歷太想忘記,就會導致那人更快患有失憶癥,所以我們會改變原有的記憶,轉化為美好的回憶,并將憶書歸還給原主人?!?p> “所以,今天就讓你來體驗一下,憶書中的感覺吧?!标懮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