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俞晚楓抬眼小心翼翼看看鐘楚眠。
她席間已經(jīng)不知道這樣,“小心翼翼”地看鐘楚眠看了多少次了,最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鐘楚眠真的吃得太多了。
好像吃了三碗飯?
那么大的碗。
三碗飯……
可他怎么沒變成兩百斤的大胖子?
匪夷所思。
俞晚楓這么想著,耳朵忽然鉆進(jìn)了母親的話:“你叫鐘楚眠是吧?”
這話是問鐘楚眠的。
俞晚楓不禁抖了抖。
她媽媽又想搞什么事情???
她趕緊伸腿去踢了踢她媽。
王繡瞥了她一眼,不理,繼續(xù)一臉慈祥地看著鐘楚眠。
鐘楚眠放下碗筷,拿紙巾擦了擦嘴角,點頭:“是的,伯母。荊楚的楚,安眠的眠?!?p> “哦,很特別的名字啊?!蓖趵C繼續(xù)一臉慈祥。
鐘楚眠極其乖巧地坐著,乖巧地解釋:“因為我出生在湖北,所以我媽媽給我取了一個‘荊楚’的楚字。我的名字來自一首詩,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p> 俞晚楓心里一顫。
她早就知道的啊。
江楓漁火對愁眠……
王繡眼睛一亮,笑道:“我們家楓兒的名字也是這個詩。我沒什么文化,是他爸取的,他總是念什么,就是你說的那句,江楓漁火對愁眠?!?p> 這下好了。
俞晚楓極其窘迫地抬手,扶額,擋住自己那張臉。
她又伸腿過去,踢了王繡一腳,提醒她,再這么說下去,在座的都知道她是在“拉郎配”了。
這也太難為情了……
這回,王繡瞪了她一眼,不解道:“你踢我做什么?你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知道?!?p> 什么小心思?
俞晚楓驚了。
我的親媽啊!你想干嘛啊!
俞晚楓剛想開口阻止,王繡卻搶先一步問鐘楚眠:“你是不是我們楓兒的男朋友???”
俞晚楓覺得,她一世英名,算是要毀了。
雖然她壯志滿懷,要把鐘楚眠圈到她的羊圈里,揚起鞭子輕輕地抽打,可她不想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抽打??!
現(xiàn)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除了當(dāng)事人,其他人似乎都在看好戲。
是了,對于這種灰色時期,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粉紅泡泡,吃瓜群眾表示,喜聞樂見。
“嗯,我是?!?p> 鐘楚眠三個字傳來,鏗鏘有力。
俞晚楓手里的筷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
夜有點靜。
門外鮮有汽車路過的聲音,也沒有蟲鳴。
席間亂哄哄的,王繡一臉樂呵呵,其他人一臉八卦,跟著起哄,俞晚楓連澄清的機(jī)會都沒有。
而鐘楚眠,看他那乖巧的人畜無害的模樣,那么心安理得地說謊,“事發(fā)”后還一臉淺笑和王繡搭話,絲毫不知害臊。
在俞晚楓還在苦苦思考,鐘楚眠那聲“是”是個什么意思的時候,有些事卻讓她無法再思考下去了。
徐喬幫忙收拾好碗筷,見廚房里只有俞晚楓和沈懷瑾兩人,便輕聲道:“小沈,小俞,我想跟你們道別。小沈,你幫我退一下房吧?!?p> 沈懷瑾驚:“徐姐,你要走了?可是現(xiàn)在武漢出不去啊。”
楊柳溪
鐘大總裁的心思啊,你永遠(yuǎn)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