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銘真的很想上去胖揍那個人一頓,怎么可以去輕易說出這種話,眼里盡是失望之色,自己這么努力,顧凌這么努力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說的是人話嗎,那村長平時對我們多好,你不知道,這種話也說的出來。”突然一個聲音呵斥著剛剛的那個人。
“對啊,村長給我們創(chuàng)造的收益,不比那十億多?!?p> “就是,十億是十年,萬一下一個村長不好,那能到我們手里嗎?”
“就是就是,我們要村長回來?!?p> 這樣的呼聲越來越高,何銘瞬間覺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眼睛也紅了起來,隨即憋了回去。
“我答應大家一定把村長帶回來,也答應大家,我們會用心為人民服務。”何銘承諾著,是對村民的宣誓,也是對自己入黨時的宣誓。
疲憊不堪的何銘回到村委會坐下還沒有休息兩分鐘,電話又來了。
“何銘,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嗎?”鎮(zhèn)長的聲音。
“我在做我該做的事啊?!焙毋懻麄€人都是懵的,她又這么得罪鎮(zhèn)長了?
“你該做的事就是鼓動村民鬧事是嗎?你還想不想好好畢業(yè)了。”鎮(zhèn)長的聲音異常大,導致何銘不得不離耳朵遠點。
“你趕緊給我回來解決這件事,否則代理村長你也不要干了,我親自給你送回學校?!辨?zhèn)長憤怒的說完便掛了電話。
何銘還是一頭霧水,這不剛安撫好嗎,跑鎮(zhèn)上干啥???何銘一臉無奈的給王建設打了電話。
“什么情況?鎮(zhèn)長給我打電話大吼大叫的?!?p> “村民們都圍在鎮(zhèn)政府要村長呢,你趕緊過來吧,也就你的話他們可能還聽點。”
何銘聽到這話,整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都是什么事啊,匆匆掛了電話,往回趕。
終于緊趕慢趕的到了鎮(zhèn)政府。
“鎮(zhèn)長,這怎么回事?。俊焙毋憦暮箝T來到辦公室開口問道。
“我還要問你呢,這是縣長,看看你鬧的好事,你自己解釋吧?!辨?zhèn)長沒好氣的說道。
“縣長,我這邊一直聯(lián)系您都聯(lián)系不上,這件事我也要跟您說的,關于顧氏集團,您這邊可以看一下?!焙毋憶]帶資料,借用了鎮(zhèn)長的電腦,將手機里的資料傳到電腦上給縣長看,她本來也要找縣長說這事的。
“凌啟集團不是專門做農業(yè)的,他肯投資原因很簡單,因為一個人?!焙毋懽匀恢?,但是不能說“至于是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并不是在意這片地,那如果果農沒有得到良好的發(fā)展,十年內是沒有關系,但是十年后呢,如果在這片土地的人只想著十年,那子孫后代該怎么辦?!?p> “再拉新的投資就是了?!笨h長不在意的說道。
“十年的無作為種植,只會讓果樹質量越來越差,請問十年后誰來投資?不管是種地也好,其他的東西也好,講究的都是生生不息,越發(fā)展越好,就比如咱們國家,是不是在穩(wěn)步發(fā)展中越來越好了,沒有人能一蹴而就,一下子十億,不要求任何產值質量,對于果農短期來說是好事,可是長此以往,只會斷掉曲蘭村這一特色,縣長您想過嗎?”何銘真的是苦口婆心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就是壞事呢?”
這句話直接堵的何銘說不上話開了,縣長看了看何銘笑了笑“這個以后再說,先把這些村民給我安撫好?!笨h長說完離開了。
何銘看著離開的縣長嘆了口氣,十年十億,拉到投資一個落后的村莊,是多大的業(yè)績啊,何銘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村民們,你們都先回家吧,不要鬧了,這件事我說過,我會解決的,現(xiàn)在桃樹快開花,你們要做好準備,都回去吧?!焙毋懩弥葻o奈的喊道。
“不,我們要村長回來,我們不需要那十億,我們要村長回來?!边@樣的呼聲在何銘說完不降反漲。
“我知道,我都知道?!焙毋懙穆曇艨偹銐鹤×舜迕竦穆曇簟?p> “但是我們既然不需要那投資,那是不是應該把果園養(yǎng)護好,質量提升的更高才行,我希望大家能明白,大家想做的,也是我想做的,我們都一樣曲蘭村好,到我們要理智好不好?”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大家先回去吧,不要再鬧了?!焙毋懞巴?,人群開始慢慢散去,何銘才松了口氣,坐在了地上。
這一天天都什么事啊。
何銘也是煩躁不已,坐了會,也起身回了村里。
第二天下午突然一個陌生電話打了來。
“你好,我是縣政府的,您是何銘何村長嗎?”
“嗯?!焙毋懖恢揽h政府為什么給她打電話,畢竟昨天那個縣長看起來油鹽不進。
“就是昨天你分析的那些事情,我們縣長也做了深刻的思考,這邊也有考量,覺著你說的也確實沒錯,但直接撤資處理,對咱們村乃至整個縣也沒有好處,其實投資方式與方向都可以改變一下,所以想讓你過來一趟,商量一下?!?p> 這下何銘徹底沒理了,如果還要強制讓人家撤資其實過于不現(xiàn)實的,也太過自私。
何銘看了看壁紙上的顧凌,還是下定了決心,他一直都在為曲蘭村付出,她有義務讓曲蘭村變的更好。
“嗯,好,我等下就過去?!?p> 何銘掛了電話給闌珊打了電話,簡單說了她可能要在縣里待幾天,便收拾了下去了縣里。
等何銘到縣城政府,天已經黑了。
來接她的是一個年輕小伙子。
“你好,我叫趙澤,負責這次曲蘭村項目?!壁w澤跟何銘打著招呼。
何銘也介紹了自己。
“今天太晚了,要不我先給你安排住處,明天再討論?”趙澤看看天開口詢問著。
“不用了,我們抓緊時間吧,越晚對果農越不利?!苯衲晔欠褚顿Y還是個未知數(shù),萬一跟凌啟集團沒談攏,錯過了拉投資的時間,這一季度果農都完蛋了。
趙澤答應了聲,帶著何銘去了辦公室。
“是這樣的,電話里我也跟你說了,撤掉投資是不現(xiàn)實,所以縣長這邊的方案是想顧氏集團投資過來,由政府去分配,這樣果農也不會處于一時吃飽一時餓的狀態(tài)了。”趙澤建議道。
“你說的有道理,但我覺著,如果讓凌啟集團投資,最好分渠道??顚S?,在保證村民收入的同時為顧氏集團帶來利益,做長期有效的利益共同發(fā)展體,系統(tǒng)化推進農業(yè)發(fā)展,這樣才能共贏?!焙毋懸舱f了自己的建議。
趙澤想了想,隨即抬頭認同著何銘的觀點。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以兩者相結合,具體的實施方案還要再研究研究,這幾天就要辛苦何村長在這住下了?!壁w澤笑著說道。
“不辛苦,應該的?!焙毋懸残Φ?,她怎么不苦,她現(xiàn)在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