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喻連連吃瓜般地嘆了三聲,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拿起一個櫻桃放嘴里,挑挑眉:
“妾有情兮郎無意,風卷云兮,云蓋月。”
玄君低頭,難得主動搭一次話:“愛妃心里感到高興?”
莊喻抬頭,一時沒反應過來:
“什么?”
玄君漫不經心看向悶聲喝酒的玄墨鏈,不說話。
莊喻沿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特么……
玄墨鏈不喜歡孫碧妍關我什么事,我瞎高興什么?
莊喻看著他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耍我?
表演的環(huán)節(jié)還在繼續(xù),一道嬌縱的女聲在宴會上散開:
“安王妃?!?p> 莊喻蹙眉。
苗疆公主阿黛爾不知什么在舞臺中央,高挑眉毛,頗有挑釁意味地說道:
“素聞安王妃舞姿甚佳,我們苗疆的女子也不差,本公主想請你與我比試切磋一回,看看到底是中原的舞蹈厲害還是我們苗疆的舞蹈更勝一籌?!?p> 旁邊酒席上的苗疆世子漠臨風沒想到她這個表妹竟然在西濟也這般嬌蠻任性,不滿道:
“阿黛爾,不得胡鬧!”
阿黛爾豈會理漠臨風,轉過身就將他屏蔽了。
剛才看到莊喻靠在玄君身上,她生氣極了。
漠臨風無奈,她這個表妹若是達不到目的,肯定還會找機會挑事,不吃到苦頭是不會停手的。
這等事情,怎么能少得了觀眾的一席之地呢?
“這位苗疆公主也太不把我們西濟女子放眼里了吧,這話里怎么像帶刺兒一樣…”
“哎--姐妹,我看她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想吸引安王殿下的注意罷了…”
“就是就是,太過分了她,安王殿下是我們的……”
“你們看見沒,剛剛安王殿下跟安王妃歪膩那兒,我瞧見這位趾高氣揚的公主都紅了眼呢…”
“嫉妒紅的吧,沒想到她們苗疆女子還善妒啊……”
“呵呵……”
“我的娘…長得這樣妖嬈,真要瞎了本少爺的鈦合金了…要命啊……”
“住嘴,蠢兒子……”
“……”
“可安王妃會答應比試嗎,我看她風輕云淡的樣子,不像要答應的樣子啊……”
“誰知呢,聽說她從小就養(yǎng)在相府,沒露過面的,反正我是沒聽過給多少這位安王妃的消息……”
“我也是,但這回希望她不要丟我們西濟女子的臉才好啊……”
“我看她會丟臉了,我聽說這位苗疆公主歌舞甚是厲害……”
“你在哪兒聽說的……”
皇后知道以前莊喻里備受孫碧西打壓,哪里會有機會學習琴棋書畫,歌舞聲樂這些東西。
眼里閃過一絲陰毒,儀態(tài)大方地詢問道:
“安王妃,今日是皇上生辰,你可愿與苗疆阿黛爾公主比試一回?”
熹貴妃難得跟皇后站在同一邊,頗為和藹說道:
“安王妃,輸贏不重要,重在參與?!?p> 玄墨鏈捏著酒樽,同樣深邃的眼眸看著熹貴妃。
熹貴妃避開了他的目光。
玄墨鏈看向莊喻,只見她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玄墨鏈以為她為難了。
玄墨鏈看著莊喻身邊同樣波瀾不驚的玄君,憤怒不由得涌上心頭。起身,欲阻止這場不公平的比試。
皇帝突然開口:“安王妃,你不妨與阿黛爾公主比試一回,不論輸贏,重重有賞!”
莊喻暗嘆,這狗皇帝果然是護犢心切。
同時兒子,這差距還真特么的大。
阿黛爾見莊喻沒有表示,冷哼一聲:“怎么,安王妃不敢?”
莊喻不理會她,抬頭對上玄君深邃不見情緒的眸低。
那只喜歡作亂的小手撫玄君的下巴,輕笑道:
“殿下,別擔心?!?p> 火紅的薄唇向阿黛爾一勾,提著偌大裙擺起身,向舞臺走去。
這蜻蜓點水的觸覺,玄君微微失神。
戲真多。
孫碧西心里樂開了花,太好了,太好了!這賤人就要淪為笑柄了!抑制不住內心的狂樂:
“王妃!妹妹信你?!眰€鬼。
莊喻回眸一笑,孫碧西的笑容僵了僵。
宴席上上的觀眾再一次炸開了鍋。
莊喻一笑,全然不管在場之人的目光和大膽的竊竊私語。
用在場大多數吃瓜群眾的話來說就是:真特么囂張!
玄墨鏈難以置信地看著莊喻。
阿黛爾氣極了。
莊喻微微欠身,懶散道:
“皇上,既然阿黛爾公主先提出要比試,不如就讓她來?!?p> 旁邊的阿黛爾冷笑一聲:“安王妃莫不是怕了?若是這樣,本公主也可以放放水?!?p> 莊喻溫柔的笑道:“公主,本王妃的確怕?!?p> 阿黛爾得意的揚起下巴,“呵,本公主就知道?!?p> 莊喻微微一笑:“怕你待會輸的了,回哭鼻子的。”
“你…”
“噗--”
“噗--”
宴席上某些人不厚道的笑了出來,高臺上,有驚訝,有憤怒,有深邃。
“臣媳要帶來一支潑墨舞,名曰《灼華》,所以需要皇上賜舞臺寬的白布,和墨汁?!?p> “準。”
“謝皇上。”
莊喻湊近阿黛爾,“請吧?!眽旱吐曇舻溃骸胺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