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現(xiàn)上看，這幫人瞞著我的事可不是一點半點。就是那種，你被綠了，除了你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的感覺。
AJ看著向予舒瘋狂地說：“我不信你不想，你那點事我也知道，別裝了，咱們一起吧。”
向予舒沉默。
電線桿護在我身前，有點為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AJ看著我，變成一副騙小女孩的大灰狼的樣子：
“你現(xiàn)在正反都是個死，你要是出事，我們也都沒有好下場。
不如咱們合作吧，大家還能有一線生機。”
電線桿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垂下頭，看著我說：“我會保護你到最后，不管什么情況，不管什么代價?！?p> 我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呢，就是看著一本好像特別長的書，突然就大結(jié)局了。就是八門凱踢死六道斑，就是那感覺。就是張無忌出了冰火島，周芷若就嫁給他了。
我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到底是主動還是被動。是不是我能用不合作要挾他們，要挾他們什么呢？明顯他們什么都給不了我，我卻能給他們好處。
根據(jù)電線桿的態(tài)度，也就是我現(xiàn)在根本沒有選擇，如果有好的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袒護我，告訴我。但他沒有，那么就是他知道我也沒的選。
只有一種可能了，就是我身上有什么秘密，激發(fā)了就能解決這個毒，但是激發(fā)的代價是我死或其它什么。所以是反正都是個死。
我說：“那我有什么好處？如果我不合作，我寧愿去死，你們對我有什么辦法？”
向予舒非常艱難地說：“其實回去是最好的選擇，你只是死而已，不會有更多的損失。”
AJ對向予舒一頓芬芳，翻譯后是：“他死，他的損失當然最小，你想想我們，我們呢？！我呢！我接受不了！”
我有點明白了，很平靜地說：“你們逐個把情況跟我說清楚，不能有謊話，我就跟你們合作。如果被我聽出任何不對，我立刻就回去?！?p> 電線桿倒是如釋重負，估計讓他心里藏點什么事真是為難他。先過來說：
“北和有一個特別的職責，我入職就被賦予了這個職責。
就是監(jiān)視你。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監(jiān)視你，
只是監(jiān)視，并不會傷害你，也就是你出事要上報。
這和我的初衷也沒什么沖突，就接受了。
姥爺也告訴過我，出來后，沒有姥爺?shù)闹甘荆灰厝?。?p> AJ輕松了很多，換上那副吊兒郎當?shù)拿婵走^來說：
“我呢，命是你姥爺救的。老東西讓我去死，我肯定不猶豫。
不能回去你也知道了。
你中的毒叫三三入夢蘇合香，
毒也不算是毒，只是讓人進入深度睡眠用的。
要不是配藥成本太高，大規(guī)模做成安眠藥還挺合適。
你深度睡眠后，施法者會給你意念里放一個種子。
這個種子會生根發(fā)芽，控制你的意識，直到你變成他的傀儡。”
AJ一口氣說了很多，扭頭看向予舒，意思是讓他繼續(xù)。
向予舒下了很大的決心，鄭重地看著我：
“他們說的我就不復(fù)述了。
普通人被種了種子，馬上就會被腐蝕被控制。
你很特別，挺過了一晚，可今晚不能挺過去。
解決的方法就是外力去拔除種子。
但要進入你的意識，很危險，也是被禁止的?！?p> AJ聽不下去了，呸了一聲，接過去說：
“你一直在北和的監(jiān)視名單上，
北和有條規(guī)定是絕對禁止進入你的意識。
按正常流程，應(yīng)該把你送回中心實驗室處理。
還有一條，如果你死，我也活不了。
別問為什么，問咱倆就同歸于盡。
滿意了嗎？”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向予舒說：“說說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那一刻我心里超級痛快。次次見到向予舒，都是跟被他審問的犯人似的，可算我翻一回身。來吧，你也嘗嘗這個滋味。
向予舒臉色卻毫無愧意，直接說：
“你意識里有能救小園的東西，
是什么我并不清楚，
你姥爺答應(yīng)我媽，從武仙觀回來，就讓你交給我，
現(xiàn)在能進入你的意識，我可能可以直接找到。
……如果你死了，小園就沒別的希望了?！?p> 突然我覺得向予舒還挺高大的，他的確是問心無愧，光明磊落。即便自己妹妹會死，還是要送我回去。
“那為什么我死是最好的結(jié)果?！?p> “不知道，北和的培訓(xùn)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p> “你真不知道？！”
向予舒說了句很有哲理的話：
“消防員只知道用哪種滅火劑，不知道滅火劑的原理。
北和的結(jié)構(gòu)是你姥爺設(shè)計的，你想想我能知道嗎？”
我心里暗罵：老狐貍。
還是不對，我又想到一個點，向予舒和AJ對于我展示的視頻一點都不意外。
但這是一個獨立的點，和現(xiàn)在他們跟我說的事沒關(guān)系，我不能再問，再問又捅個馬蜂窩怎么辦？
電線桿不是AJ的對手，我在向予舒面前就是只小雞，我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順勢而為。
腦子里飛速地分析著這些信息的可信性和局勢，臉色也一會一變。
AJ過來說：“怎么樣，滿意不?！?p> 我抬頭說：“滿意了，可以合作。我要怎么做？”
AJ沖著向予舒笑笑，對我說：“就知道你不是真傻。來吧，大家準備準備?！?p> 向予舒出去安排一切。
很快我們換到了酒店頂層的巨大套間。
AJ去車里把他長條軍綠箱子搬到套房里面，擺在桌子上。
看著大伙說：“元白柳守門，萬一有意外，你可能是唯一能救我們的人?！?p> 電線桿是非常想跟我一起的，但是想想外面還有強敵，他更不放心向予舒守門，只能勉強點點頭。
AJ拍怕他肩膀說：“放心，我死也不能讓他死，我可不想下輩子還欠著老東西?！?p> AJ轉(zhuǎn)過身跟我說：
“你要是知道盜夢空間就容易理解現(xiàn)在的情況。
我們要一起做夢?！?p> 我不解地說：“不是要進入我的意識嗎？”
AJ認真起來，在北和入職時跟AJ討論技術(shù)我就知道，他認真起來是非常厲害的。
“人的意識是無法被進入的神圣領(lǐng)地，
不管是最前沿的科學技術(shù)，還是道法神通，
科學對意識連認知都做不到，道家對意識的認知也很有限。
十九世紀開始，心理學稍微有一點點成就。
而道法神通……”
AJ說著從大箱子里拿出一個奇怪的東西，用手指輕輕一彈，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非常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