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數(shù)值在眼前跳動,還有文字刷刷的從下往上快速的刷新。無數(shù)的信息滾動著。眼前的景象也是五顏六色變化著,跟肉眼看到完全不同。
眼鏡發(fā)出的光變得有些刺眼,看得我淚水直流,眼睛生疼,趕緊摘下眼鏡,
小崔趕緊又一頓敲鍵盤,嘴里說:“沒控制好,把所有信息都顯示出來了。嗯,這回你再看?!?p>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戴上眼鏡,這回信息沒有那么龐雜,圖像也不是五顏六色,還是比較正常的。
眼鏡里出現(xiàn)很多信息。
多數(shù)狀態(tài)是穩(wěn)定的,只有BT,BP,HR,RR,BP這幾個數(shù)值輕微抖動,表面上看BT應(yīng)該是心率,其他看不懂。
比較有趣的是看到小崔頭上多了個狀態(tài)欄,電線桿頭上也有。
這個怎么說呢,一個小球,兩邊伸出兩條線,左邊是藍(lán)線,右邊是紅線。
我指著那個球問:“這是你的血條和藍(lán)條嗎?”
小崔想了想說:
“還沒研究的太清楚,但肯定不是血條和藍(lán)條。
我覺得這個更像是你的身份,
紅條比藍(lán)條長的人,是壞人的可能性更高。
反之就是好人?!?p> 我看向電線桿,他的紅條很短,相對的藍(lán)條很長。他是個好人吧。
電線桿頭上還有一個圈,小崔也有。
我指著這個圈說:“這又是什么。”
小崔摸著下巴說:“不知道,有些人有,有些人沒有。更奇怪的是張三變,他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p> 這個圈到底是什么?張三變又有什么怪異的地方?
電線桿正看電視入神,被我拉過來有點煩。
我問他:“你看這個圈是什么?”
電線桿仔細(xì)地端詳了半天屏幕說:“嗯,這是炁吧?!?p> “氣功?”
“不是氣,是炁?!彪娋€桿說著把這個字寫出來。
輪到我和小崔懵逼,這是啥?疑問地看著電線桿。
“炁呀,就是炁。嗯,就是打坐修煉能出來的。修煉的越久,炁就越多,炁多了可以化神。后面就不知道了,師父還沒教。”
小崔是博覽群書的,估計知道點,馬上說:“化神?我還元嬰呢。修真啦?”
電線桿撓撓頭說:“不不不,不是那個化神,是炁能轉(zhuǎn)化成神。嗯,我也說不清,還沒到那個境界呢。”
我只想知道這個是什么:“是不是有這個圈就說明他是道士?”
電線桿想了想:“雖然不能說是道士才有,但沒有的肯定不是道士。”
電線桿進(jìn)院子時,往手里捏的光點輸入白氣,估計就是玩意。
喔,這才是藍(lán)條,施法用的。
終于有了點玄幻的正常設(shè)定。
想起張三變,我又問電線桿:“張三變是怎么回事,姥爺怎么跟你說的?!?p> “咱們從天津回來,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咱們,
我想抓他,但沒打過,
再后來姥爺?shù)搅?,說張三變是他的記名徒弟,
保護(hù)我們的?!?p> “你都打不過,那張三變也太厲害了吧?!?p> “怎么說呢,不是打的,他手段很高明,不是硬碰硬?!?p> “那是什么手段。”
電線桿沉默,估計不太想說。估計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對失敗是不太想細(xì)說的。
我也就沒深問,反正AJ是自己人,見面再問他。
電線桿又跑去看電視,我和小崔研究小球和小圈半天,也沒搞出更多的結(jié)果。
在網(wǎng)上查炁的資料。
說法很多,但抓不住重點。
掏出北和的手機(jī),小崔連上電腦研究。
“這個手機(jī)有點東西。雖然是普通的手機(jī),但這個叫‘北和通’的APP使用了私有的通訊協(xié)議,傳輸?shù)臄?shù)據(jù)很難被攔截分析。”
“那我們能用這個手機(jī)嗎?”
“可以,我推薦你用這個手機(jī)。這個手機(jī)的通信基本不會被竊聽和劫持,比你的手機(jī)安全的多。而且你的秘密都在眼鏡,手機(jī)無所謂?!?p> 花了些時間,把自己手機(jī)搬家到北和給的手機(jī),其他功能都一樣,沒什么特別,就是多了一個APP叫北和通。
電線桿也換上新手機(jī)。
接下來就是準(zhǔn)備去越南的事,估計向予舒把裝備都搞的很完善,沒什么要帶的裝備。
我除了眼鏡,也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
電線桿更簡單,就一個小腰包。
眼鏡已經(jīng)調(diào)試好,小崔就在家里支援。
第二天非常早,大家在向予舒家里集合。
我,
電線桿,
向予舒,
張三變,
集合完畢。
車是輛豐田的MPV,又扁又長又大。
除去四個人的座位,后面裝著尺寸不一的幾個箱子,還有些常規(guī)的水和食物。
AJ的裝備很多,有個軍綠的長條大箱子,還有個小箱子。背后一個小包,Logo是個鳥的骨頭架子。
沒有司機(jī),就是我們?nèi)齻€有駕照的人輪流開,
計劃要用兩天才能到,中間在長沙住一晚,然后直接開到崇左再住一晚。
我是第一個開車的。
上了京港澳高速后,發(fā)現(xiàn)開車其實挺輕松。
估計他們就是看我體力最差,經(jīng)驗最少,才讓我開最輕松的第一段。
電線桿打游戲,向予舒和AJ聊天。
聽他們聊天才知道,向予舒也是北和的人。而且他的權(quán)限等級比我們都高。
他見到AJ一點都不驚訝,介紹和寒暄都沒有。本來就是一伙的,合著就我一個外人。
開車實在沒什么意思,我就跟他們閑聊,也是避免犯困,就說:“向予舒你不是警察嘛,怎么還是北和的?”
“警察和北和不沖突?!?p> “那公職人員不是不能在私營公司兼職嗎?”
“報備就可以,而且我在北和也沒有收入,是盡義務(wù)。”
那倒是,他家可太有錢了,根本不需考慮收入。
“看來你家里條件不錯啊。”
“我都是靠自己,跟家里沒什么關(guān)系?!?p> 也就是我打不過他,不然真想抽這小子。
靠自己,真行。我一個程序員,收入已經(jīng)是同齡人里非常高的,也就是窩在個出租屋里。沒事出門都是坐地鐵,逼急了才打一回車。
你個警察,每個月那點錢。出門有自己的車,住三環(huán)高檔小區(qū),機(jī)場那邊還住著別墅,估計收入也就夠交物業(yè)費的。竟然跟我說靠自己,沒法聊天了。
又想起剛認(rèn)識向予舒的場景,就想逗一下他,說:“人家葡萄也是靠自己吧?!?p> AJ是痛快人,大約跟向予舒關(guān)系也不錯,覺得向予舒沒法回答,張嘴就接過話來:“甭說風(fēng)涼話,你要是不靠家里,你算個屁呀?!?p> AJ嘴可真損,我可不是靠姥爺給撐著嘛,不然在他們眼里的確屁都算不上。可咱們別說這么白行嘛,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其實我開始有點喜歡AJ,他特別直白。
跟那些老狐貍和小狐貍比起來,現(xiàn)在要沒有這么個直白的人,估計我要被憋出病來。
我被嗆了反而挺高興,笑著跟AJ說:“那你是靠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