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號那天,趙明明說那天是她的生日,讓我當(dāng)她的男朋友一起回家過生。
我那天還很興奮,看來我在趙明明心中的地位真是不一般。
不管是真的男朋友,還是假扮的,反正我都開心。
那天,我好好地收拾了一番,臨出發(fā)之前,趙明明來了電話,說一會兒她媽開車路過,順帶接上我一起。
見到我的時候,趙明明的母親陳月表面上還是十分和氣的,一路上還和我嘮了一些家常,趙明明還和她母親說笑了幾回。
這樣和諧的場景,一度讓我認(rèn)為,趙明明和她父母的關(guān)系并不像她說的那么糟糕,也一度讓我認(rèn)為我和趙明明之間有戲。
到了趙家,我才覺得不太對勁,不是趙明明的生日嗎?為什么連生日蛋糕都沒有一個?
趙明明是富家大小姐,怎么連來一起過個生的朋友都沒有?這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啊!
趙明明的母親說家里煮飯的阿姨家里有事,晚飯就是幾盤速凍餃子,吃餃子期間完全沒有提趙明明生日的事情。
飯桌上,安靜得只剩下吃飯的聲音。
這頓飯接近尾聲的時候,趙明明終于爆發(fā)了,甩了筷子問她媽。
“老陳,今天是我20歲生日你記得不?”
陳月只是略微抬了一下眼皮。
“哦,我搞忘記了,回頭我給你轉(zhuǎn)一些錢,你自己想買個啥都去買啥?!?p> 趙明明越發(fā)地生氣。
“老陳,除了錢你就沒有別的要跟我說嗎?在你的眼中,錢真的是萬能的嗎?它可以代替一切?你閨女的生日,都這么輕描淡寫,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陳月還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樣子,以一個長輩的姿態(tài)對趙明明道。
“女兒呢,你從小生活優(yōu)越,沒有吃過沒錢的苦頭。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過生日,你媽從小就沒有過過生日不一樣的過來啦?那些個俗氣加形式上的東西不要太在意。你要實在不行,回頭我給你煮兩個雞蛋?!?p> 我想,應(yīng)該正是陳月那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讓趙明明越發(fā)地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母女兩個到底都沒能控制住自己,開始相互指責(zé),爭吵不可避免。
吵架吵得不可開交的當(dāng)口,趙興誠回來了,面對母女兩個的戰(zhàn)場,趙興誠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氣場。當(dāng)即發(fā)了火,讓母女兩個去外面吵,別跟家里鬧得烏煙瘴氣的。
面對趙明明,他更是放了狠話。
“趙明明,這個家里沒有你耍橫的份,你要再不去上學(xué),別說斷了你的經(jīng)濟(jì)來源,這個家里你以后也不要回來了?!?p> 看得出來趙興誠在家里的地位不低,他這一家之主發(fā)了火,家里的兩個女人閉了嘴。
這個時候,趙興誠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那個眼神跟我爸是一個樣式的,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似的。
以前我每次回家要錢的時候,我爸甩給我錢的時候,就是那一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
我終于明白了,天底下的漂亮姑娘那么多,唯獨我覺得趙明明不一般呢。
原來我們兩個是一路人,她的父母就是我父母的影子。
她爸瞅了趙明明一眼之后,又瞅了我半眼。
“你是?”
我說:“我是明明的朋友?”
“什么朋友?男朋友?還是一般的朋友?”
我本來想回答,我這不正朝著男朋友的方向努力邁進(jìn)嗎?
他爸就沒有給我回話的機(jī)會,直接問趙明明。
“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他是你交的男朋友,趁早給我結(jié)束了,你才多大,學(xué)習(xí)不搞,還談什么戀愛?如果只是普通男性朋友的話,以后最好別往家?guī)АR阅愕闹巧?,交的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p> 趙興誠同樣沒有給趙明明說話的機(jī)會,轉(zhuǎn)身進(jìn)了書房。
媽的,以老子的爆脾氣,不上前抽他兩個嘴巴子我不姓陶。
但我沒有動手,我是看在趙明明的面子上沒有動手的,趙興誠畢竟是趙明明的爸,我如果還想和趙明明發(fā)生點什么的話,最好別將自己的后路給堵死了。
她媽也沒有說什么,直接上樓去了。
我可憐趙明明,她跟我一樣,是一個沒有疼沒人愛的孩子。
我打記事起來就沒有過過生日,我父母信奉的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施舍一點感情。
我給趙明明買了禮物的,投其所好是我的專長,趙明明雖然表面看起來百毒不侵的樣子,內(nèi)心實則是一個小女生。
我的禮物是一個音樂盒,雖然不值什么錢,但趙明明感動了。
她眼睛里面含了淚,說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我說:“走,哥哥給你過一個別開生面的生日。”
趙明明不干,她將我給拽到了二樓她的閨房。
當(dāng)時的我內(nèi)心一喜,女生果然好騙,這么簡單就被我給拿下了。
然而,其實是我想多了。
她抹了一把眼淚,一抬頭又是一副倔強(qiáng)的樣子。
“你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p> 我站在二樓的過道上,看著她下了樓,倒了兩杯水,一杯水給書房的趙興誠,里面?zhèn)鱽砹怂⌒囊硪淼穆曇簟?p> 片刻之后,她又出來,將另一杯水送進(jìn)了她母親的房間。
她的這一種行為給我造成了一個假像,她其實對她的父母并不是那么恨,但她活得卑微的樣子,讓我心生了一種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
她回到房間里,我以為我的春天來臨了,深身上下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我伸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龐,卻被她冷冷的給推開了。
“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殺了他們,我整個人都是你的?!?p> 我深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這個女孩,她是真的狠。
她從衣柜里拿出一把砍刀來,那把砍刀很鋒利,整個刀身在燈光下發(fā)著寒光。
我不敢接那把刀,我不想只是為了泡個妞而干出要命的事情來。
我說:“明明,你別這樣,咱犯不著這樣?!?p> 趙明明冷冷地瞅著我:“哼哼,我還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孬種。一句話,砍還是不砍?”
媽的,我最煩別人稱我孬種,我在地界上混的時候,這妞怕還沒有出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