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個子和柳白一路沒有搭話,柳白也懶得理他,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還是有些爽通。
跟著進到室內(nèi),不同于醫(yī)療帳篷那邊散發(fā)著一股消毒水的藥味,這個一進來一股陽剛之氣的男人汗味就撲面而來。
看來確實是訓練房錯不了的了。
里面大概有幾十人在來回不停的訓練,有的自個在聯(lián)系拳擊,連續(xù)出拳在沙袋上打出一套組合技。有的則是在進行最原始的體育鍛煉,舉舉杠鈴拉拉單杠什么的。
“滴!”
門口有一個紅外線的掃描儀器,對著他們兩個貼身掃描,有記錄他們的成績以及訓練次數(shù)和大致程度的功效,以便將來考核,
“黃中士,歡迎回來?!?p> “柳士官,歡迎回來?!?p> 最正中間有一個拳臺,兩個人在輕微比劃著什么。
“你怎么現(xiàn)在才過來?”王孟從拳擊場的圍欄繩上鉆出來,他的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頭發(fā),整個人身上蒸騰著一層熱氣。
“剛剛?cè)タ戳丝窜娽t(yī)?!绷卓此麤]有用正規(guī)的言語,自然也不同他客氣什么。
“應該沒什么大礙吧?”王孟將手套摘下,從一個下屬手上拿過了一瓶冰凍飲料。其實大多人不時不知道這熱身后冷飲對身體不好,但是爽快啊!
“沒什么大礙?!绷卓戳丝此闹埽退胂蟮耐耆灰粯?,以前他的中隊訓練,都是一群人圍著沙地穿著背心在那里呼呲呼呲的跑步,教官在后面咆哮。這里反而是自個練自個的。
“你不用奇怪,我對他們的平時的約束還是比較松散的,雖然說他們是兵,但他們卻是A-1的兵,自然不能和平常的士兵相提并論。”
“只要他們上了戰(zhàn)場上聽話,平時我還是允許他們多練練自己喜歡的。”
“平時不聽話的人,上了戰(zhàn)場也一樣不聽話?!绷渍玖⑷缤瑯藰?,背著手老神在在。
“你第一天就不聽話了,更不用說以后了?!蓖趺系挂泊蠖?,打了個哈哈過去了。
“怎么,你不服氣?”臺上有一個肌肉極為壯碩的人在臺上不屑的笑了笑,兩邊拳套不斷的相互碰撞。
“別光說不練??!有種上來刷兩下子。”
柳白笑了笑,搖了搖頭坐在了王孟旁邊,將汗巾遞給他。
“你倒說說做你副官需要干點什么。”
一般說來,副官的挑選,一般由主官任命,也就相當于秘書之類的差不多。不過這他柳白很好奇,這里看情況哪一個人身材不比他好看起來不比他能打?怎么就挑了他做副官。
莫非是想讓他這個大學生做做文案?柳白眉頭一皺。
“洗襪子什么的吧!這種活少不得你做?!蓖趺险Z氣平淡,一臉理所當然。
“我要是不呢?”
柳白緩緩轉(zhuǎn)過頭去,附近的幾個人都察覺到了這邊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要說來我也算是一個老兵的了?!绷椎挂膊粍託?。
“我理解,你可能低不下這個腰,不過沒關系,會習慣的。”一旁的那個黃中士幸災樂禍。
“凡事都是要講一個道理,”柳白一直盯著王孟的眼睛,“排資歷,可不是這么排的?!?p> “猖狂,也是需要有本事的。你要真是不服,也不是不可以挑一個人,讓他幫你把活做了?!?p> 王孟將汗巾拋在了地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全身的肌肉,如肱龍一般的肉塊不斷在青黑色的皮膚下滾動。
“這就是我的規(guī)矩?!?p> “好!”柳白站起,吐了口氣,直接就鉆進了拳臺。
“你剛剛是不是說要練練?”柳白從旁邊直接拿起拳套帶上。
“怎么,你不換一身衣服?”那人來回蹦跳了幾下,前后左右滑步抖動了一下身上的汗水。
“不用,應該不會這么出汗?!?p> 柳白活動了一下脖子,關節(jié)發(fā)出一系列的爆豆聲響。他倒是不客氣,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情況,不同于在軍校里,他發(fā)覺這里的人更有狼性。要想服眾,首先自己的拳頭就要夠硬。
根據(jù)最新頒發(fā)的《國際刑法》第三百二十條規(guī)定:不執(zhí)行上級的命令和指示,有令不行,有禁不止,情節(jié)較輕的,給予警告、嚴重警告處分;情節(jié)較重的,給予記過、記大過處分;情節(jié)嚴重的,給予降職(級)、降銜(級)、撤職、取消士官資格處分。
那么也就是說,某種程度上,他已經(jīng)是在執(zhí)行上級的命令了。
“歡迎使用格斗擂臺。”
一個攝像頭從上方降下來,對著兩人進行掃描,兩人同時從上面取出一串帶子綁在臂膀上,那是特殊的儀器,方便記錄心率等生理狀況,以便在突發(fā)情況下迅速進行警報通知提醒結(jié)束戰(zhàn)斗。
當然也有些人性化的激勵設置,
“姓名:莫然?!?p> “格斗場次:267場,勝223場,勝率0.86.”
“姓名:柳白?!?p> “格斗場次:0場,勝0場,勝率0.”
場外的人都被訓練場中央的情況吸引了。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往這邊靠,練拳擊沒什么好看的,但這打擂臺就有看頭了。
“那個新兵是這么回事。”那幾個女兵也靠過來了,摘下耳機,皺著眉看著臺上體型懸殊的兩人,特別是雙方的比賽場次,很是懸殊?。?p> 這些女兵,可是平日里軍營的一大風景線,可別挑三揀四還嫌麻煩的了,別的軍營基底,要還沒有呢!不過誰都沒想到,居然是這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做了王隊的副官,一般軍隊里的副官,都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至于其他的瓜葛,誰又理呢?樂意就行了。
“人家可不是什么新兵,橫得很呢!“一旁的一個大漢搭話,正是那個黃中士。
“沒事,也確實是需要練練這種人?!?p> 王孟語氣平淡,顯然對這場比賽沒什么興趣。要知道,這個莫然可是他手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能手,要不是經(jīng)常犯渾挨了幾回批和處分,這個位置,原本就應該是他來坐的。
他的兵,可以保留意見,但一定要執(zhí)行命令。他很想看看,這種自視甚高的軍校生,值得豪橫的東西,在別的地方或許有市場,但在這里,就一定走不通!
“這新兵蛋子是不是犯傻,這風頭是該這樣出的嗎?”
“就是......別說他是新兵了,就是什么民間的太極高手的傳人,或者是全國武術冠軍,但那種比賽和這種競技能的激烈能一樣嘛?”
臺下眾人議論紛紛,這上面的數(shù)據(jù)明顯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柳白是吧!你現(xiàn)在下去乖乖洗襪子,還來得及,新兵別說洗襪子,就是給老兵洗腳,也不丟人!”
莫然在拳套里用手指指了指柳白,但步法還是很有節(jié)奏的保持小幅度的跳躍,這分明是在預熱,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松懈。
“不比過,怎么知道行不行?!绷仔α诵?,臉色明凈陽光。
“可別剛開始打,你探測器的警報器就響起來?!?p> 臺下一片哄笑,
這要是打上去還真有點舍不得?。?p> “可惜了,看來我們隊的新人迎接儀式,要換到半年后了?!蓖趺现苯悠鹕砣ハ丛?,他可不相信會有什么奇跡。
因為這個世界,強就是強!弱就是弱!兩者的鴻溝,不是靠什么僥幸就能逾越的!
臺下的幾個女兵的手搭在圍欄繩上,修長的睫毛不時眨動。不少人也是看在眼里,這畢竟也是一道誘人的風景線......
“你賭他能堅持多少招?”一旁的一個女伴向她眨眨眼,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