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可看見了,符笑出門時,精神抖擻,跟打了勝戰(zhàn)的公雞一樣。
那盤子別的地方不去掉,剛好掉在他哥身邊,沒有貓膩他不相信。
真是沒想到,一向以欺壓別人為樂的哥,也有被人欺壓的時候,他都開始膜拜符笑了。
“你是在高興嗎?”木凜半瞇著眼睛看蕭鳳霖,他的笑話也敢看。
“哥,我是在擔(dān)心你,你說你頂著這一臉的傷回去,舅媽不得心疼死?!?p> 木凜摸著臉上有點(diǎn)疼的地方,大方的說:“想笑就笑,待會我要去買票,你陪我一起。”
“沒問題,對了,哥,昨天你不是問江燁嗎?感覺怎么樣?!?p> 木凜帶著三分薄涼,四分不屑:“不足為懼?!?p> 就算這樣,木凜也不想看見符笑身邊有別的蒼蠅飛來飛去。
蕭鳳凜想起最近發(fā)生的事,還有木凜反常的行為,好奇的問:
“哥,你是不是喜歡符笑?!?p> 木凜霸道的聲音響起:“我不是喜歡她。”
蕭鳳霖松了口氣,哥語氣里的肯定他還是聽得出來:“不是喜歡就好?!?p> 蕭鳳霖高興的太早,他又聽見那個自視甚高的哥,宣誓一般告訴他:
“她是我的命?!?p> 繞是叛逆的蕭鳳霖聽到這話,也被嚇的不輕,瞪大眼睛問:
“哥,你不是認(rèn)真的吧,舅舅應(yīng)該不會說什么,舅媽那脾氣肯定不會答應(yīng)?!?p> 身為小輩,蕭鳳霖本來不應(yīng)該這樣說,又不想看見崇拜的哥哥犯渾。
“我娶老婆,是我的事情?!蹦緞C雙腿交疊,他最近很少回家,他快裝不下去了。
上輩子練就的唯我獨(dú)尊,到后來的一意孤行,現(xiàn)在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
一直溫和的人,忽然變成另外一個性格,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蕭鳳霖?fù)Q了個姿勢讓自己躺得更舒服,哥這話霸氣又威武,他只有仰視的份。
那言下之意不就是舅媽同不同意不在哥的考慮范圍。
他平時在家里也是小霸王,遇上哥,只能說老鼠見到貓一樣乖。
之前哥待人接物可以算得上溫潤如玉,只是那是以前,他來烏鎮(zhèn)之前聽舅媽拉著他媽抱怨,說哥最近變了,感覺怪怪的。
蕭鳳霖冒著被打的風(fēng)險,挪著屁股說:
“哥,這話舅媽聽了會傷心的?!?p> 木凜不置可否,上輩子他對母親事事孝順,她做什么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后來。
符笑剛離開一個星期,他的好母親迫不及待把那個女人帶回家,讓她以少奶奶的身份自處。
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結(jié)婚的消息,瞞著父親,煽竄著兩大集團(tuán)打壓他。
為了這事情父親差點(diǎn)和她離婚。
事后,他淡然的說對父親說,那是父親發(fā)妻,沒有做過對不起父親的事情。
在那之后,他就與母親形同陌路,再也沒叫過她母親。
后來寥寥幾次的見面中,她眼中帶怨,會和別人說他忘恩負(fù)義,不知好歹。
順帶著連父親也恨上了,經(jīng)常和父親吵。
父親脾氣不好,因他的關(guān)系,倒是忍著。
久了,他和父親說,過不下去,就離吧。
“鳳霖,為人子,我會盡孝,我只是不想有一天做一件事,入耳的全是反對我的聲音,而不是支持我,認(rèn)同我的話?!?p> 蕭鳳霖撇撇嘴:“哥,你想的真遠(yuǎn),說的好像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似的。”
木凜不想和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少爺說那些遙遠(yuǎn)的事情:
“鳳霖,我上次和你說的事,考慮好了嗎?”
蕭鳳霖從口袋里拿出卡,遞給木凜:
“哥,我爸媽同意了,給我卡上打了幾百萬,待會出去你把錢轉(zhuǎn)走,給我留個五十萬就好?!?p> 木凜做這么做,是想讓他面臨自己人生抉擇,能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在這里你有地方吃,有地方住,你拿五十萬?以后每個月姑姑他們打給你的錢,你都轉(zhuǎn)給我,每個月留五千做生活費(fèi)用,阿姨會過來教你做飯,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學(xué)會自力更生,家務(wù)給予你住在這里的關(guān)系,阿姨每個星期過來三次打掃衛(wèi)生,起來,現(xiàn)在去辦事?!?p> 蕭鳳霖?zé)o力反駁,覺得不是來避難的,是來受罪的,人生黑暗呀!
蕭鳳霖跟在木凜屁股后面買到票,回到家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木凜帶著他是何意。
他哥臉被砸了,有傷,又是鴨舌帽又是口罩,和大街上既不戴帽子,又不戴口罩的人相比,簡直就是異類。
他是被拉去做靶子吸引眼球。
木凜買的隔天早上的票,凌晨開車走了,送都不讓他送,還說給他買的車后面會有人送過來。
蕭鳳霖想到那輛神秘的車,春光明媚走進(jìn)教室。
他來時,符笑已經(jīng)在位置上了,還是他后面。
哥走之前有交代他要好好幫她復(fù)習(xí)功課。
看在那輛車的份上,蕭鳳霖決定盡心盡力改造她。
首先嘛……
“符笑,換個位置吧?!?p> 符笑不想理他,想到他新來的,在同班同學(xué)不清楚狀況下給他難看。
有可能被老師拉去罰站,想到這,合上手里的書道:
“謝謝,不用?!?p> 蕭鳳霖沒有看出來符笑還記著昨天的事情,把書放柜子里,手還沒有伸出來,接著頭皮一麻。
怦的一聲輕響,蕭鳳霖后仰面朝天花板,頭與符笑的桌子來了個親密接觸。
蕭鳳霖瞬間火氣就上來了,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揪過頭發(fā)。
“你一大早發(fā)什么神經(jīng)?!睉嵟械氖掵P霖想也沒想反手去抓符笑,準(zhǔn)備給她來個過肩摔。
手碰到符笑之前,蕭鳳霖撞上那雙不帶感情的眸子,理智剎那間回籠。
還好符笑沒事,不然,哥知道了,能下了飛機(jī)又趕回來,剝他一層皮下來。
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現(xiàn)在他都理解的七七八八。
哥做的所有事,應(yīng)該都是圍著符笑展開。
蕭山霖想到這不氣了,她都敢拿東西砸他哥,揪頭發(fā)算客氣。
能屈能伸的蕭鳳霖,舉起的手收了力道,招招手,示意符笑離進(jìn)一點(diǎn),符笑微微靠攏后,他壓著聲音:
“符大小姐饒命,有話好好說,你看你手細(xì)細(xì)長長,哪里適合做這種揪頭發(fā)的粗活,你交代一聲,我?guī)湍憔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