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而言,柳晞這一天過著很是快活,趙弦之顧忌著她的身體,連往日一直是她洗的碗都沒讓她洗,很是貼心。
難怪,早上他在廚房呆了那么好一會,原來是在洗碗。那么看在他幫她洗碗的份上,那她就不跟他計較,早上他吃她豆腐的事了。
不過,僅僅只是洗碗嗎?
早上,柳晞跑出去等了好一會,趙弦之也沒有出來,她沒忍住,又偷偷地跑回去,站在門口張望了好久,對方到底在做什么?只不過,趙弦之背著她,她踮著腳,伸長脖子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看出個所以然,所以只好作罷。
但是她最終還是知道了,雖然她恨不得永遠(yuǎn)不知道。
真是太難為情了。
柳晞坐在椅子上,悠閑自得地泡著熱水腳。以前她著實是沒有多少時間,那般閑情逸致花上不少時間去泡腳,可現(xiàn)在,她最不缺就是時間。
而且,泡了腳,的確有利于睡眠。因此,這段時間,她一般會在睡覺前都會泡個腳,今日也是如此。
柳晞托著腮哼著歌,泡著腳。趙弦之走了進(jìn)來,遞給她一個小木盒。
“啥?”柳晞接過,就算馬上要拆開看,但還是好奇地問對方。
對方似是要給她一個驚喜,沒有正面回應(yīng),而是說:“你打開就知道了。”
柳晞打開木盒的蓋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個陶瓷的小罐子,再將瓷罐的蓋子放在另一邊,是一種白色的類似膠裝體的東西,看上去倒有點像現(xiàn)代的化妝品。不過,她貌似聞到一股藥味。
是藥膏嗎?
她也便這樣問出來了,“是藥嗎?”
趙弦之點點頭,柳晞不解地問:“為什么要給我藥膏,我沒有受傷?。俊?p> 她剛說完這句話,趙弦之就笑了,而且笑得很是微妙。
柳晞被他的笑給笑出了一后背的雞皮疙瘩,她默默地往旁邊坐過去了一點:“你干嘛要笑成這樣啊,你這樣有一點點……猥瑣。”
趙弦之沒有被柳晞的話傷到,他彎下了身,湊到了柳晞的面前。柳晞見他突然離得那么近,自覺往后躲了躲,誰料對方又湊了上來,這個動作重復(fù)了幾次,柳晞也累了,干脆直接往前湊到了趙弦之的面前,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趙弦之輕笑了一聲,稍稍往前移動了一點點,便親上了柳晞。但這次,他只是淺嘗輒止,隨后便直起了身子,依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樣。
只是說出的話便不是那般君子了。
“你白日不是說身子不舒服嗎?想來應(yīng)是昨日為夫太過粗魯了害你受了傷,所以采了一些藥做的藥膏,不過為夫也是第一次做,不知有沒有效?”
“什么?”柳晞剛被親了,還是有點暈乎乎的。
身子不舒服?粗魯?待一想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柳晞瞬間紅了臉,這趙弦之說的是什么話?
沒事提這個干嘛!這種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為什么要拿出來說,讓人怪難為情的。雖然她是一個21世紀(jì)的人,不應(yīng)該那么封建古板,可總是止不住的害羞。
她這個臉皮薄的喲。
但很顯然,趙弦之沒想放過她,見柳晞扭過頭,氣呼呼地不說話,他又不怕死地說道:“可需為夫幫你上藥?”
“咳咳……”柳晞被對方說要幫她上藥給驚到,她忙擺擺手,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用了?!?p> 趙弦之幫她拍完背后,還想鬧她,便想去拿柳晞手里的盒子,一副想要替她上藥的架勢。
幸好,柳晞的速度更快,她迅速將盒子往自己懷里一塞,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真心不用,我可以自己來?!?p> “那夫人,一定要記得哦?!壁w弦之道。
“知道了,等我泡完了腳,我就去上藥?!绷鴷勵H為不耐煩地說,等會打發(fā)趙弦之替她去倒水,她就說已經(jīng)上過藥了。
她才不會真的上這個什么鬼藥,誰愿意上誰去,她才不要上。哪有那么夸張,只要趙弦之今晚不欺負(fù)她,她好的比誰都快,根本用不著上藥。
不過,等一下,她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剛剛趙弦之喚她什么?夫人?
夫人,這稱呼改的也太快了吧,雖說他倆成了親,他喊她夫人很是正常啊,可是,還是好害羞啊,這比喊她老婆還要羞恥一百倍。
趙弦之見柳晞沒有說話,又道:“怎么?夫人是不喜歡為夫喚你夫人,那喚娘子可好?”
什么?夫人已經(jīng)很羞恥了,喚娘子更奇怪了好吧。
“咳咳咳,你還是喚我小晞吧,我爸媽,不是,是我爹娘都這樣喊我。”
“我還是覺得喚娘子好,我總不好同岳父岳母搶這個稱呼?!壁w弦之極其欠扁。
柳晞怒了:“好個鬼!”
她終于受不了了,“反正你不能喊我夫人,娘子啥的,你要不愿意喊小晞,你就喊我全名——柳晞?!?p> 其實,還可以喊她老婆的,這個她還是能接受的,可她被趙弦之說的那些話給氣昏了頭,一時間沒想起來這個稱呼,而且就算想起來了,她也不想讓他喚她那么親密,至少現(xiàn)在不行,不能讓他得寸進(jìn)尺。
盡管他們已經(jīng)結(jié)了婚。
新婚第一天,就把媳婦給弄生氣了,這該如何是好。趙弦之摸了摸鼻子,心里想著解決的方法。
看來是他太過于心急了。
雖然,他們倆成了親,有了夫妻名分,可他總是會時不時感受到,他們倆之間似乎隔著一層看不見的薄膜。柳晞今日的表現(xiàn)尤其讓他這般覺得,她似乎是無法轉(zhuǎn)過彎來,似乎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反而比起以前更放不開,做事說話都束手束腳。
為了讓她不要再拘束,等不到他家娘子主動,他只能自己上了。盡管今天他的行為有點太過于令人難以理解,但不得不說,欺負(fù)他家娘子,真的很好玩。
以后慢慢來吧,不急于一時。
但現(xiàn)在,他家夫人生氣了,他得好好哄一哄,否則萬一不讓他上床了可怎么辦?
于是,他摸了摸柳晞的頭,無奈地說:“好了,不要生氣了,我以后便喚你柳柳可好,怎么的也得與眾不同些吧?!?p> 與眾不同個大頭鬼,柳晞內(nèi)心吐槽,但她未開口說話,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柳柳”這個稱呼,再怎么的,也比夫人,娘子好吧……
應(yīng)該是更好……的吧。
柳晞完全沒有意識到“柳柳”這個詞,與別的相比,來的更是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