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道和江碧云面面相覷,卻是又驚又喜,真所謂五味雜陳。沒想到京都還派了人跟蹤,但幸好舟兒機靈,轉(zhuǎn)移了目標,很好。問題便在此了,為了自己安全,便將危險轉(zhuǎn)移在他人身上,這怎么說,都不太道德。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隔壁的還謀害舟兒,幾乎要了舟兒的性命,如此一對比,許安道和江碧云反而覺得許晚舟將跟蹤之人的目標轉(zhuǎn)移在許如煙身上,有點便宜了她。
“咳咳······”許安道輕咳,“下此若還有同等危險之事,舟兒一定要告知我們,你還小,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可明白?”
許晚舟鄭重點頭,
“發(fā)生如此的事,舟兒怕是有一段日子要待在府中了。但舟兒今日與嚴先生簽了合同,那接下來的事情便勞煩父親安排了?!?p> 合同?是契約罷。許安道有些驚詫,接過許晚舟手中的契約,一頁頁翻看,一條條清晰明細的約定,看得許安道震撼。
“這是舟兒定的?”許安道不敢相信。許晚舟見許安道一副驚心駭世的模樣,當然不能完全承認。
“這個,這個是舟兒看了父親之前的一些契約才自己定下的,有什么錯處么?”許晚舟湊過來看。
“不,是太完整了。”確實太完整了,自己做生意十幾載,從未看過,定過如此完整的契約。許安道和江碧云越發(fā)覺得許晚舟是商業(yè)奇才。
“我們家那個老鋪子,舟兒認為做甚么好?”許安道竟然有些期待。
“父親不賣香了么?”許晚舟有些不解,許安道竟要放棄許家的祖業(yè)。
許安道輕搖頭,
“大伯那邊在賣,我們不好與他們競爭,既然已將手中的東西交了出去,便交得徹底?!?p> 嗯,許晚舟陷入沉思,半晌道,
“大伯他們賣的是熏香,若我們賣的是完全不同的香,是否可以?”
“何種不同?”著姑蘇,除了熏香,香囊,還有何種香,許安道疑問。
許晚舟圓溜溜的眼睛骨碌一轉(zhuǎn),嘴角輕彎,
“需要較長的時間去準備,爹爹和娘親便耐心得等著?!?p> “好?!痹S安道和江碧云歡欣應下,對于自己這女兒是越發(fā)的期待。二人發(fā)現(xiàn),許晚舟的每一次決定都能帶來驚喜,當然,同時還有驚嚇,希望以后驚喜能多一些,驚嚇能少一些。
“娘,這是您愛吃的片云糕?!痹S晚舟拿過青櫻手中的食盒。
江碧云打開食盒,入眼的便是精致軟糯的片云糕,抬眼,輕笑,
“萬糕樓的?”
“那當然,那兒的片云糕才是娘最愛吃的?!痹S晚舟神氣得意。
江碧云心中一暖,臉上便浮現(xiàn)了感動,沒想到年紀尚小的舟兒竟能記住自己的喜好,真不愧是自己冰雪聰明又乖巧的女兒。
“舟兒,你說說,年前是誰帶你去游玩,,年后又是誰帶你去打制鐵鏈的?”許安道不甘心,被自己一心一意疼愛的女兒竟忘了自己的喜好,一番吃味的模樣,令人忍俊不禁。
“爹爹倒是將舟兒說得沒心沒肺了。既然如此,這棋譜不如就扔了罷。”許晚舟道著,便要將手中的棋譜付之一炬。
“且慢?!痹S安道一聽是棋譜,立馬伸手搶了回來,珍貴如寶地捧在手里,翻開一看,眼神都癡迷了。
“如此奇妙的棋譜,舟兒是從何處得來的?”許安道問。
許晚舟嘴角輕彎,
“爹爹看來是真的不知自己船上都藏了些甚么書。既然爹爹沒空閑時間,舟兒便都給爹爹翻了出來?!痹S晚舟這一次確實沒有胡編,著棋譜確確實實是從巨大的藏書量里找出來的,紙頁都泛黃了,也不知許安道藏了多久,就那樣堆在書海里動都沒動過。
“那娘就飲茶賞糕,爹爹就研究棋譜罷,女兒也要去鉆研鉆研另一種香了?!痹S晚舟起身告辭。
江碧云也不再留許晚舟,擺擺手,讓許晚舟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一家人,安靜地做著各自的事,一屋子的下人也是干著自己手中的活,輕手輕腳,怕擾了主子的清凈。
整個晚舟苑處于鬧市,外面人來人往,卻似乎將喧鬧屏在外,苑內(nèi),清幽平靜,令人心生安樂。
凡言俗語
很喜歡許晚舟家里的氣氛,輕松溫馨,積極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