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說明
這個世界會好么?
這個世界會好么?這不是個簡單的問題。從來就不是。它不是往左往右向前向后你可以指得出來的某個東西,會清晰的明確地告訴你然后你得到一份詳細(xì)的施工圖紙或者產(chǎn)品說明,但它不是。它不是我們看得見而說不清的東西,它不是那些夜晚我們久久地凝視遙遠(yuǎn)的星辰并說出一些深沉的話語時心中萌動著而言語到不了的地方,它不是隔了一層幕布一經(jīng)努力了似乎就能解開的咫尺東西,它不是。它不是前人似乎已經(jīng)成功過、別人曾經(jīng)領(lǐng)略過而我們至今尚未熟悉的領(lǐng)域,盡管我們看到的所謂的美好與快樂與幸福與一切的歡欣,似乎都提示著它們曾在某個地方,曾在某些人的身上發(fā)生過,而事實上,我們無法證明這究竟是我們以為的還是我們確信的,因為我們無法說明確信的基礎(chǔ)究竟是什么,因為我們無法說清我們以為的究竟是什么,因為我們無法分辨出那些摻雜在看到的聽到的感知到的和心念關(guān)涉到的分別是什么,而以為的與確實可信的之中的東西究竟因何而不同而它們究竟彼此是什么。真的東西存在么,真的有東西存在么,有一個先于我們信奉的東西存在么,是因為信奉有了真實,還是有了真實我們才去信奉,沒有答案。還不僅此,更大的問題是,無論是有還是沒有,與這個答案的壽命同樣古老的是,這個不知真假和所謂的世界將會如何也都并不會受其影響,它會好么的問題,毋寧說這個問題的更大的意義將不再糾纏于真相的層面,而在于一種強制的預(yù)定假定和設(shè)定:對于每一個人,你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必須做出抉擇,并以抉擇而再做抉擇,我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世界和自我會通向何處,我們甚至不知道我們?yōu)楹我写艘粏?,是因為有個操縱心靈的主宰還是因為存在一個愚弄世間的魔鬼,實際上,對于一切包括我們最熟知的一切都是一個虛無,一切似乎都建立在迷霧之上而我們就是生活在迷霧和虛無之上的鵑鳥,為自己鑄牢籠畫地獄、為自己作理想作前程作愿望、將無法證明的拿來當(dāng)做可信的基礎(chǔ),誠如西學(xué)前賢蘇格拉底所謂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一無所知,而這就是生活。
如果守著一個無法證明的答案,我們要如何去面對無法回答的問題。
夫子謂,朝聞道夕死可矣。我們沒有解密的至高智慧,也無利益眾生的悲愿,卻只有一個注定要承當(dāng)苦痛的必然決絕,是的,我們被拋入這個世界了,無論愿意與不愿意,最大的問題都是那個——不可替人也無人能替。
生活的滋味,你必須嘗遍,如果這是宿命,我卻要當(dāng)它是恩遇,因為宿命只會告知一種索然的結(jié)果,而獨獨是那種必然承當(dāng)?shù)谋軣o可避的生存境況最是其中的精華,作為一種歷練要比一種宿命式的命運要高貴得多,這是命運給不了人的而人卻將它給了命運。我以為,這就是答案。
筆者停了快一個周,心亂如麻,精氣神難以平靜凝結(jié),目前的情況來看,寫文不是長久的志業(yè),如果沒有欣賞者鼓舞著喝彩者甚或鞭策者,如果沒有阿堵物孔方兄,稻粱謀和聆音者應(yīng)是我的兩大門神,現(xiàn)今卻將筆者拒之門外,我不知道會寫多久會寫多少會有多少人看會有多少人在乎,答案我不知道,我的回答是,看著吧,你們的結(jié)局,也是我的結(jié)果,我會寫下去。
在此立一個規(guī)矩,筆者是寫舊體詩的,無論收藏還是評價,參與勉力的共同見證的,無論是分享自己的故事還是想裝飾一個夢境,小說世界的大門都為其預(yù)留一道風(fēng)景,以章回體例呈現(xiàn)并點評贈詩。這個世界會好么?請留下你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