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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大道長

第46章 霸道且囂張

聊齋大道長 劉念白 2208 2020-04-02 00:10:00

  聽到秦虎的回應,轄官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他將案幾上的畫拿起,細看了幾眼,隨后又看了看陳進。

  “秦虎,如若害殺你義兄之人不是這小童兒,那你讓畫師繪的這幅畫又作何解釋?”

  將擺在案幾上的畫往堂下一甩,轄官語氣威嚴的說了這么一句。

  “這個……”

  思慮了一下后,秦虎往地下一跪,回道:“我錯了老爺,之前我就是隨口那么一說,哪知道城中還真有與畫中之人長得如此像的小孩。”

  “隨口一說?哼~你可知我大吳律法第七十六條,誣告無辜可算作是非罪,輕則罰銀警告,重則仗刑二十?!?p>  “罰銀?沒有沒有,我沒有銀子啊老爺,您就打我二十大板放我走吧,是我誣告。”

  因為汪老道的原由,眼下的秦虎是情愿被打二十大板,也不愿告陳進了。

  原本他想著為六天前的那件事出口惡氣,現(xiàn)在看來,這口氣他這輩子也出不了,只能任其埋葬在心底。

  看到秦虎的轉(zhuǎn)變,這不盡讓堂上的轄官很是驚訝。

  因為之前這潑皮漢還口口聲聲說殺害茍安之人便是畫中之人,眼下人捉來了,他又反口否認。

  另外在剛才堂審開始時,從秦虎觀察汪老道的目光中,便能看出,他肯定是懼怕眼下堂中的老道士才會如此。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是這轄官沒料想到的。

  本來見陳進年紀尚幼,所以老道士陪同小道童上堂之時,他就沒有橫加阻擋,可眼下竟直接讓佐證人情愿受二十大板,也不敢在告了。

  “來人,把秦虎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算是對他誣告的刑罰。”

  無奈之下,轄官也只得令人將秦虎拖出去暴打了一頓。

  “早就聽聞我們城南有一位術法通天的高人,今日相見,可見一斑?!?p>  轄官從堂上站起,對著堂下的汪老道意味深長的說了這么一句。

  “哼~一介區(qū)區(qū)小轄官,說話竟如此含沙射影,拐彎抹角,難怪你也只能坐在這小小的轄堂之中了?!?p>  對于轄官的話,汪老道很是輕蔑的應了一聲,隨后拉著陳進就要離開。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詆毀本官?來人啊,給我把這老道士拿下?!?p>  聽到汪老道的話,轄官的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只不過他的話出口,堂內(nèi)的兩排差役卻是相互對視起來,并沒有人敢對汪老道出手。

  這其中的原因并不難理解,一是在這兩排差役中,至少有一半人是見識過或身邊的親人們看見過汪老道手段的人。

  還有一些即便是沒有見識過,也聽過老道士的傳聞。

  正是因為如此,誰也不敢率先沖出,以至于,當轄官的令發(fā)出后,很尷尬的一幕發(fā)生了,因為并無人敢上前。

  “你們是聾了嗎?把這老道士給我拿下,現(xiàn)在、立刻、馬上?!?p>  眼見堂下的差役無一人敢動,轄官語氣極為迫切的又重申了一次自己的令。

  這次令聲出口后,眾差役中,還當真跳出一個不怕事的人來。

  這名不怕事的差役看上去莫約三十上下的年紀,身材高大強健,手握半丈長的執(zhí)刑棒,直接擋在了汪老道面前。

  只不過,他手中的棒子僅僅只是剛一出現(xiàn)在汪老道面前,老道士便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抬手便是一指,直接點在了差役的手腕骨上。

  這一指點出,差役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叫喊,隨后丟下執(zhí)刑棒退到了一旁。

  “好大的官威,敢在老子面前如此顯擺?你可知洪世龍見到老子,也要畢恭畢敬?”

  將前來攔路的差役打退后,汪老道停了下來,開口說出了這么一句。

  聽到汪老道的話,轄官直接呆住了。

  洪世龍何許人也,封疆大吏,姑蘇府最高執(zhí)權人,也稱之為大府司。

  “放~放肆,洪大府司的名諱豈容你這老道士亂叫?”

  小轄官聽到汪老道的話,反口回應了一句,只不過,眼下他的這句話出口,卻是非常沒有底氣,非常弱。

  剛才那股子氣焰,直接因為老道士的一句話而熄滅了。

  “老子叫了又怎滴?”

  汪老道霸氣十足的發(fā)出一聲冷哼,隨后拉著陳進繼續(xù)往官衙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在我沒真正發(fā)脾氣前,你最好識趣點,有罪我?guī)熗阶匀徽J罰,若你只是想在老子面前展示下你的官威,那你這小破官明天也就別做了?!?p>  留下這番話后,師徒兩人便揚長而去,只留下窩了一肚子火,眼睜睜看著他們師徒離去的轄官。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小轄官也不敢強留汪老道。

  一是因為,剛才老道士說的話并非像是假話,這樣一個在城中聲名鵲起的道士,與達官貴人相識不足為奇,而且他說的是那么有底氣。

  想著許是洪大府司家中因為某些事,請到過這老道士,因此有了一些交情。

  而自己只是姑蘇府內(nèi)一名芝麻大小的轄官,若是因為此事驚動了洪大府司,到時候被罷官免職也不是聳人聽聞。

  二是這老道士畢竟不是普通人,他能在城中顯有名聲,也代表是有一定本事的,而且從剛才一招退差役的身手來看,就顯得更加不尋常了。

  更何況眼下并沒人能證明,太平谷場中的死者是被陳進所殺。

  ……

  茍安的事情在此暫且告一段落,師徒兩人離開官衙后,陳進看自己師父的目光又增添了幾分不同。

  剛才在官衙中,老道士出口的話,讓他覺得自己師父不僅修為深不可測,連人脈竟然也會如此之廣。

  一方封疆大吏,一府之中的最高執(zhí)權人,他竟然都認識,還說得那么云淡風輕。

  不過在一細想,跟著汪老道已經(jīng)有半年了,他卻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師父和城中的大官們有過什么親密的往來。

  “師父,剛才在官衙內(nèi),您是吹牛的吧?大府司您真的認識?”

  “不吹牛能如此輕易的出來嗎?”

  不由分說,汪老道抬手又是一指彈在徒弟頭上,語氣頗為嚴肅的說:“把你之前去太平谷場的事原原本本與為師說一遍?!?p>  見汪老道叉開了話題,陳進也識趣的不在多問了,而是將六天前,自己是如何把秦虎與茍安引到城外之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將事情講完后,師徒兩人也正好回到了棺材鋪,隨后,老道士在前廳手持一把木刀,削起了棺材板,而陳進則是在一旁看了片刻之后,離開了棺材鋪。

  “師父,我去馬戶編馬大哥家摘些香桃兒回來吃?!?p>  “馬戶編?哦!去吧?!?p>  打了聲招呼后,陳進雙手往后腰一負,離開了棺材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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