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的傷勢在高陽念力梳理之下,大有好轉(zhuǎn)。
悠悠轉(zhuǎn)醒的段正淳對高陽免不了又是一頓感恩戴德的拜謝,考慮道眼前青年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女婿,此時心中卻是百般滋味。
原因無非這親結屬實有點憋屈,別人結親嫁女,那都是女婿求著丈人丈母娘來著,自己此番卻是反了過來,畢竟這用女兒保命的行徑確實不那么光彩就是。
而段正淳的蘇醒好轉(zhuǎn)也讓四位家臣和阮星竹具是松了一口氣,這一劫總算是過去了。
休養(yǎng)幾日,身體好轉(zhuǎn)的段王爺已然不想在這小鏡湖多待,依依不舍的和阮星竹告別,那難舍難分的場面,讓高陽不禁對段正淳為什么這么受女人歡迎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這人實在是太會哄人了,什么我的心里只有你,會時刻想念你,常來看你什么的,聽得高陽渾身起雞皮疙瘩。
段正淳及四位家臣連同高陽,一行六人出了小鏡湖。
在一群早就守候在此,披甲帶刀侍衛(wèi)的護送下,向大理鎮(zhèn)南王府趕去
此時的云南大理可沒有后世城市的喧囂,一路之上,如果不去考慮那隨行護衛(wèi)的甲士,正可謂青山抱綠水,湖光映山色,百里飄幽香,讓人頗感心曠神怡。
待到大理市鎮(zhèn),行人也開始多了起來,雖粗布麻衣,不過看起也算干凈整潔,少見衣衫襤褸之流,穿過青石鋪就的路面,旁邊酒肆茶鋪中的喧囂也隨著一行人的到來而漸漸消失
待得一隊人馬穿行而過,又開始恢復原有的嘈雜,并多了一些關于鎮(zhèn)南王府的閑言碎語充斥其間,為茶余飯后增添談資。
大理鎮(zhèn)南王府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鎮(zhèn)南王府’四個大字氣派非常,兩尊兩米高的大石獅子蹲坐兩邊,腳踩石球,雕刻栩栩如生。
石獅雕像鎮(zhèn)宅護院,求祈平安。
一名管家似是早就守在門內(nèi),聽到聲音立時魚貫而出,招呼著自家老爺入王府歇息,同時呼喝著下人準備酒水點心,熱水洗漱,當然作為客人的高陽自然是受到了熱切招待,從王爺口中得知此人竟然會成為駙馬之后更是熱情的不得了。
時值正午,恰逢飯點,段正淳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熱情招待。
桌上只段正淳和其原配夫人,刀白鳳出身為云南擺夷族酋長的女兒,不斷地細細打量著高陽,卻也沒說什么,只是時不時的看向段正淳面色不善。
以他對自己老公的了解,此番去干嘛了自是心知肚明,卻也不戳破。
雖然還不知道段正淳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往年的風流糊涂事,也似是察覺到了什么,也是絲毫不在意。
高陽見到刀白鳳也是拱手道:“見過鎮(zhèn)南王妃”,刀白鳳也是輕輕點頭示意。
“高陽小兄弟,此番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段某膝下小女有兩人,此前答應高陽兄弟為駙馬,兄弟如若有心,可選擇一二”說著就吩咐下人,將自己已然確認是自己女兒的鐘靈和木婉清找了來。
段正淳本是有五個女兒的,除了鐘靈和木婉清,阿朱跟喬峰在一起,王語嫣估計跟段譽那小子在一起,目前也沒有相認,至于調(diào)皮的阿紫,因為高陽干預了蕭峰的行動軌跡,后續(xù)很多事情完全亂了套,這阿紫是死是活也就不知道了。
正暗自思索著,但見兩個妙齡女子在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廳堂。
來人看了一眼飯桌上的高陽,又看向了段正淳夫婦,鐘靈先是開口疑惑問道:“不知爹叫女兒們前來有什么吩咐?”
見女兒問詢,段正淳不由介紹說道:“這位是高陽小兄弟,青年才俊,身手不凡,你們作為年輕人可以多多交流”
木婉清此時也細細打量高陽,心中隱有所悟,不由扭頭輕哼一聲,不假辭色。
高陽見此也是不由摸了摸鼻子,這小妞可一點都不好對付,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而且鐘情段譽那小子,癡心一片,很難攻略,直接被高陽pass了。
但見鐘靈卻是歪著頭笑嘻嘻的打量著高陽,說道:“長得倒是挺好看”隨著眼睛上瞄,語氣驚奇道:“你怎么頭發(fā)那么短,之前有出家當和尚嗎”
高陽摸了摸參差不齊,有些散亂的頭發(fā),雖說來此間不少時日,只不過頭發(fā)也斷然不會如同其他人那般可以挽成發(fā)髻梳理,且為了方便,高陽時不時的就自己清理一番,所以,其他地方還好,唯獨這發(fā)型可以說跟這古時江湖卻是迥然不同。
“不曾出家,只是自覺不便,所以自行剪掉了”高陽隨意道
在場眾人頓時神色各異的看著高陽,要知道,在古時這頭發(fā)什么的可是不能隨便剪的,有違倫理綱常,這不,聽高陽說自己剪了頭發(fā)段正淳卻說道:“孝經(jīng)有云,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高陽兄弟緣何自殘呢?”
聽到段正淳的話也是臉一黑,你才自殘呢,不由解釋說道:“非是自殘,實乃常理,在場諸位”
說著看向段正淳和旁邊的幾位家臣,意有所指道:
“具都髯須規(guī)整,然身體發(fā)膚并不單指頭發(fā),胡須自然也算,在場諸位胡須想必也是經(jīng)過悉心修剪才有此俊美形態(tài),從本質(zhì)上來講,這跟我修剪頭發(fā)并無二致,何談自殘?”
高陽話音剛落,有著胡須的幾人則是相互打量一眼,只覺高陽的話略有道理,雖覺哪里不對,但又一時想不出來。
反正作為江湖人士,大理段氏又是以武立國,對這些傳統(tǒng)道教儒學也并不怎么在意,江湖上殺人放火的惡人多了去了,剪個頭發(fā)又算得了什么。
雖說特立獨行些,但也不是不可接受。
木婉清直接對高陽不感冒,心里直掛記著自己的段譽情郎,鐘靈小丫頭對高陽到說不上感興趣,不過卻也沒有惡感,就再眾人吃喝交談之際,忽然從外面?zhèn)鱽硪魂囅矏偟暮艉?p> “爹,娘,我回來了”
隨著一陣飄忽的身影閃過,只見一個容貌俊雅,書生打扮的青年出現(xiàn)在廳堂之上,帶起的氣流吹動旁邊的門簾以及眾人衣襟,此人面帶喜悅的直接沖向了刀白鳳,同時看向了段正淳道:
“爹,我聽說你被大惡人襲擊了,所以迅速趕了回來,還好你沒事”正說話間卻是看到在場的高陽,并不認識,不由看向段正淳問道:“爹,這位是?”
段正淳頓時介紹道:“譽兒,這位就是從大惡人手里將為父救下來的高陽小兄弟,為父已允諾,召為駙馬,今后你們兄弟可以多親近一下”
聽到段正淳的話,鐘靈不由驚呼一聲,看著木婉清,按照段正淳的說法,如果將高陽召為駙馬,自己和木婉清豈不是要有一個人嫁給高陽嗎,看著對高陽不假辭色的木婉清,鐘靈不由再次偷偷的打量著高陽,眼睛亂轉(zhuǎn),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一副小女兒姿態(tài)倒是十足。
正在段譽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門外又傳來一個聲音:“此事萬萬不可,高陽在中原與蕭峰得罪武林眾多豪杰,若召為駙馬,恐為大理帶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