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現(xiàn)有兩個選擇:一是按原計劃,先抄了夏侯淵后路,等夏侯淵與賊軍兩敗俱傷之時,再收拾殘局。如此行事變數(shù)巨大,匪軍還有兩千四百之眾,夏侯淵僅剩一千五百士卒,夏侯淵也為良將,二者勝負也是五五之數(shù)。進軍時機也難以把握,過早兩方消耗不多,接戰(zhàn)后己方損失眾多;過晚曹操趕到,不論剩余一方是何人,都會被夾在中間反成甕中之鱉。
第二個選擇是先撤回宛城,點齊兵馬,必定穩(wěn)操勝券。如此一來曹操、夏侯淵合兵,匪軍定無勝算,只是面對如此兩位猛將,楊雪再次出兵對敵怕是會損失慘重,且曹操剿滅博望匪患也會贏得民心。
楊雪也是剛毅果斷之人,富貴還是險中求,不再猶豫,開拔斷了夏侯淵后路。同時派人求援宛城,待得曹操經(jīng)過后出兵斷其后路,只是如今手下武將并無合適人選。李嚴長期征戰(zhàn)才回歸,又有任務在身;甘寧適合卻不得婁圭信任;張先、雷敘怕是無法勝任。楊雪苦思無果,便將此事交由婁圭定奪。
幾日后,楊雪帶兵行至夏侯淵賊軍交戰(zhàn)之處,夏侯淵已現(xiàn)頹勢,八百人馬在賊軍一千五百人下苦苦支撐。楊雪擔心這兩方見自己到達有所異動,不給兩方應對時間,領兵沖鋒。
夏侯軍就像一塊雜礦,被放在賊軍這砧板上,楊雪軍就如鐵錘不斷敲打,終把雜礦敲得粉碎。夏侯軍雖處絕境,拼死反抗下楊雪與賊軍也損傷不小。匪軍本以為來人是援軍,卻不料夏侯軍全滅后,對方馬不停蹄地繼續(xù)攻來,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楊雪最終僅剩不足千人,若是晚幾日到來,待得二軍分出勝負,損失定會降低不小,然總不可事事如意,楊雪也明此理,不會過于糾結此等瑣事。
稍作休整后并未得到宛城消息,卻探明曹操軍隊動向。若是原路返回,便會與其遭遇,向南迂回返城才是良策。這樣避戰(zhàn),又將博望送了出去,只能指望宛城有所行動。楊雪想到此,也犯了兇性,既然關鍵是宛城出兵,自己先與曹操碰上一碰,也省的落個不戰(zhàn)而逃。
楊雪曹操在宛城東面路口相遇,雷敘也帶領三千援軍趕到,曹操也是果決,直接沖陣楊雪,看其架勢想必是要斬殺楊雪。楊雪見援軍已至也是備受鼓舞,身先士卒,沖入敵陣。楊雪使一長槍穿梭敵陣,輕巧靈動,宛若傾國之舞,攪的曹軍混亂不堪。援軍趕到后,曹軍更是節(jié)節(jié)敗退,被殺得潰不成軍。
得勝而歸后,李嚴也成功招攬韓暨,楊雪勢力初見規(guī)模,又連克李傕曹操兩大勁敵,楊雪設宴犒賞群臣。宴席過后,論功行賞,封甘寧為建武校尉,李嚴為奮武校尉,張先為破賊校尉,雷敘為滅賊校尉,婁圭為主簿,韓暨為功曹。
然在此亂世,怎會有安生日子。這天婁圭急匆匆趕來拜見楊雪,人未露面話音已至:“主公,大事不好了!”楊雪對近日情況也有所掌握,自其發(fā)跡以來,連番戰(zhàn)事未嘗敗績,鄉(xiāng)府民心一事卻連連受挫,郁悶之余也不禁感到無力與疲憊。
婁圭見楊雪形態(tài)散漫,吃了一驚,眼中掠過一絲失望。楊雪見婁圭如此,深嘆口氣,對婁圭擺擺手道:“說吧。”婁圭恢復常態(tài),道:“前幾日鐘繇密會李嚴,我心腹手下也探得確實如此,不知主公作何打算?”
楊雪漫不經(jīng)心地答到:“李嚴之事待我見過他后再做打算,眼下要務是李傕曹操的懷柔之策對我等影響甚大。派人出兵收復失地返回后,定會又被懷柔了去,我軍只得疲于奔命,不是長遠之計。州府反復易主,無可發(fā)展,李傕曹操皆坐擁數(shù)城,我等與之也是消耗不起。長此以往必落頹勢,卻也無可奈何,不知婁老有何高見?”
婁圭對此也有準備,說道:“如今唯有一策可解當前之圍,派兵駐守州府,如此強壓之下定不會被懷柔而去。現(xiàn)可派之人唯有張先、雷敘,只能暫時放棄穰、棘陽和博望三地,保得順陽、魯陽兩塊富庶之地穩(wěn)步發(fā)展。李傕西有勁敵馬騰,曹操更是被諸多勢力環(huán)繞,二人如今又在爭奪洛陽,我等只得穩(wěn)住局勢,靜待破局之機?!?p> 楊雪微微點頭,道:“如今也只能這般了,婁老真乃良師益友,助我掙脫困境,我這便去見李嚴,早做安排?!?p> 楊雪并未召見李嚴,而是攜禮登門造訪。楊雪對李嚴直言道:“如今我等為州府所屬疲于奔命,卻事倍功半,如今唯有帶兵長期駐扎才能穩(wěn)固州府?,F(xiàn)軍情吃緊,派出駐兵不宜過多,只有一千之數(shù)。順陽臨近武關,危險重重,附近兵陣塔樓是將軍親自筑成,只有李將軍能當此任?!睏钛┮膊唤o李嚴插嘴機會,緊接著說道:“我也知將軍勞苦功高,此次出行又危險重重,我?guī)Я它c薄禮以作資勵,還請將軍笑納?!?p> 李嚴明白了其中道理,楊雪此話又不給李嚴退路,李嚴只能回道:“那我便不客氣了,此番定幸不辱命?!?p> 楊雪笑著回道:“那便有勞將軍了,若是實在不敵,暫避鋒芒,待得我軍援手趕到,也不失為良計?!?p> 李嚴抱拳回道:“多謝大人指點?!?p> 次日,雷敘向魯陽,李嚴向順陽,張先向穰分別進發(fā)。博望再起千五匪患,曹操帶隊兩千直沖而來,楊雪得知,坐守宛城,等待時機,斷曹操后路再一舉殲滅。
武關這邊,郭汜帶兵三千出擊,路遇兵陣阻礙,又承受著箭樓射擊,李嚴趁勢出擊,一舉殲滅郭汜近千人。楊雪當機立斷,甘寧領兵八千帶投石車攻擊武關。
曹操這邊也路過山口,即將進入樹林清掃賊軍。楊雪親自帶隊兩千再次截殺曹操。
縱使婁圭再不信任甘寧,此刻也并未多做阻攔,只祝二人馬到功成。
反攻的號角已經(jīng)吹響,楊雪這些時日積累的怨氣也必將傾瀉至曹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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