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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變

第2章 屎殼郎的燈紅酒綠

暗夜變 藍夜蟲 9584 2020-03-17 21:23:02

  我反復地看著這張空黑的片名,想著關(guān)于墨及那晚發(fā)生的事情,徒增煩惱。

  在墨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到底從魔幻還是科幻方面著手思考呢?是否她現(xiàn)在還活著?還是原來的她嗎……

  所有的謎團是沒發(fā)解開的了,只有找到那個蘿莉妹。目前只有通過這張名片,但如同很多小說或者電影的方法去解鎖這張名片,使其上面的文字通過某種方式呈現(xiàn)出來,但是都失敗了。但我相信羅鸝并沒有耍我,總有一天我會看到上面的文字。

  那只能期待羅鸝來找我了。但她又怎樣找我呢?她既不知道我的名字、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怎么能找到我呢?沒錯,我和她唯一共同的地方便是這未成的七層建筑,所以沒事我會來這邊溜達一下,期待能被她找到。但是,幾天半月幾周都過去了,不知不覺一個月多了,仍然了無音訊,我想,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

  或許,那晚看到的很多東西都是幻覺,或者羅鸝是器官販子都說不定,說不定她將墨身體各器官分家了被冰封運往世界各地呢。想來,我是不是應該報警了。但想想一個月多了,學校的人發(fā)現(xiàn)不見人了應該會報警的,她的舍友、男朋友(如果有的話)、家人等等都應該會的。

  漸漸地,我也接受了這種狀況,生活也恢復到那晚之前的狀態(tài)——生活還得繼續(xù)嘛。

  所以,我時不時還是去“情人街”的。

  “情人街”還是原來的“情人街”,沒有情人的音樂酒吧,播放著原來該有的爵士音樂或者R&B。我和老板娘閑聊著。

  老板娘沒有老板,老板為她開了這個酒吧然后流浪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她從告訴別人,她只是在守候。老板娘大概是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剛好的豐腴,穿著一件小背心和短牛仔褲,鎖骨處一只骷髏頭叼著一支玫瑰的紋身,性感十足而氣質(zhì)方面也是兼優(yōu),擁有不錯的人緣,幾乎每個男顧客來都會和她撩一下,但她仍然沒有和客人發(fā)生過界的關(guān)系。

  “如果那些小混混再讓你播其他的音樂怎么辦?”我說。

  我在想,有人能讓她屈服于播放其他音樂,那也會有人能讓她屈服于床上。

  “那我就雇傭一些比這些小混混還要厲害的大混混。”她觸摸著鎖骨處紋身的,喝了一杯剛調(diào)好的雞尾酒。

  目前她雇了一個調(diào)酒師和若干服務生,至于那些“大混混”還沒有看到,估計是一個電話就會到了,我想有這個可能。我想,她就像要守住她的獨身那樣守護這個酒吧了。

  “不請我喝一杯么?”一個蘿莉的聲音對我說。

  羅鸝在我身旁坐了,一如之前的女仆打扮。

  “那你想喝什么?”

  “奶茶,珍珠奶茶?!?p>  這里是酒吧,會有奶茶么?答案是有的。這都是為了照顧一些女性朋友或者醒酒用途,也會有一些咖啡、茶、果盤什么的,另外還設置了一些桌游什么的。

  “喝奶茶有利于長胖,可知?”我說。

  “抽煙喝酒還有利于損害健康,這是常識?。 碧}莉妹不屑一顧說。

  “胖點還是挺可愛的?!蔽倚φf。

  “是更可愛!”

  很多東西明知對身體不好,但人還是管不了,為了另一種觀念放棄另一種樂趣或者滿足,這不是人類欲望使然。

  “你終于來找我了?!蔽艺f,“最近較忙?”

  “你不必要對我假意關(guān)心,”羅鸝說,“說一下你關(guān)心的事吧。”

  “明知故問!”我笑說,“其實,我真的還挺關(guān)心你的——不過,關(guān)心完你了,也該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墨的事情了——她怎么了?”

  “還好,”她貪婪地喝了一大口奶茶說,“恢復得差不多了?!?p>  “可以帶我見她嗎?”

  “在見她之前,我想帶你見一下另外一個人?!?p>  “誰?”

  “到了便知道了?!?p>  喝罷,我便跟她走了。

  她的坐騎是粉色一臺小電車,后視鏡上有一個舉著小傘的小黃鴨裝飾。原本還以為她的坐騎會是那只黑巨貓呢。

  風吹著她的馬尾輪番打我的臉,不知不覺我摟著她的腰,讓她帶我她想去的地方。

  “你的手不想廢掉的話,最好放在你自己的腰上!”

  穿梭于鬧市車人流街頭小巷之間,不久到了一間會所前,停在停車場旁,沒有進去,也沒有下車。

  “現(xiàn)在做什么?”我說。

  “等?!彼f。

  至于等什么呢,我也沒問,問了估計她也不會說,現(xiàn)在的她有點高冷了。

  會所的名字叫“夜流戀”,估計是流連忘返的意思。會所是一棟數(shù)層的氣派,裝修自然是金碧輝煌,似乎是高檔消費之地。據(jù)廣告牌上的介紹,餐廳、酒吧、KTV、按摩、沐足、桑拿……應有盡有,可能沒介紹的項目也有。但想要進去也不容易,須是VIP會員,至于成為會員需要什么條件就不得而知了。

  等,或許是等人或者某事的發(fā)生,我估計。

  現(xiàn)時顯示23:45分。

  一群男男女女從大門簇擁而出,自然是醉醺醺搭肩勾背胡說著一些下流話的樣子,顯得高興而不夠盡興。然后,三三兩各自一番客情道別,或往回走或往停車場去,各自安排剩下的行程。剩下二女一男,男的左擁右抱,打打鬧鬧親親熱熱,然后往停車場這邊走過來。

  一女橘色連衣短裙,將豐滿的身材凸顯無遺,一副濃妝艷抹+網(wǎng)紅臉的樣子,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另一女則是水手學生裙打扮,身材相對遜色的很多,但樣子清純,大概是很多男人初戀應該樣子。男的肥胖,西裝革履,戴著一副深度厚重眼鏡,四五十歲樣子,微醺緋紅的豬頭臉留痕若干紅唇之印。

  這男的認得,他是我們公司營銷部的老總劉總。

  劉總擁著這兩女上了他的寶馬座駕。

  “你覺得他們將要去哪里?”蘿莉說。

  “當然去賓館?!?p>  “去賓館干什么?”

  廢話,去賓館還能干什么!雖然是廢話,但我還是禮貌地回答她的問題,畢竟蘿莉可能還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呢:

  “應該是男女之事吧?!?p>  “那我們走著瞧吧?!?p>  寶馬座駕啟動,呼呼疾馳而出。我們的粉色小電摩也緊跟其后。

  難道她會比我更了解劉總?我同劉總不算太熟,總的來說就因為拍馬屁的功夫未到家。所以,能和劉總吃飯的機會不多,只有在集體聚會的時候,所以像剛才會所之旅,大多是經(jīng)理有資格去做的事,還輪到我這個業(yè)務仔。

  劉總當然有過很輝煌的業(yè)績,個人有算很有魄力,能言善辯,是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幾乎所有的大客戶都和他有很深厚的關(guān)系,在本地的交際圈里也算是有人脈,甚至延伸到Z國政府部門。但最近幾年搞得業(yè)績比較差,銷量每越下降,動不動就流水般換一批經(jīng)理或者業(yè)務員,這使得集團對他的能力有了較差評估,這個分公司老總的位置按照如此勢態(tài)發(fā)展下去是很難保住的了。

  最近幾個月公司的業(yè)務更是交給下面幾個經(jīng)理想辦法去頂了,月會甚至不參會,夜夜燈紅酒綠處瀟灑,原本身體還算是比較健康的形態(tài)一下子收不住了,胖了不知多少圈,不知是處于麻木或者自甘墮落的狀態(tài)了。

  劉總的車穿過了城市的車水馬龍和燈紅酒綠,漸漸遠離顯喧囂,往郊區(qū)方向行進。

  往郊區(qū)?似乎離去賓館的主題有所偏離,難道是“野外之戰(zhàn)”?

  蘿莉的座駕由于夜色的變化,她關(guān)掉了車燈,以免暴露。

  漸漸的,來到了鄉(xiāng)村小路,甚至跑了山路,連鄉(xiāng)村的燈光都逃離了,來到了荒山野嶺。

  荒山野嶺,一個喝了不少的男人三更半夜帶著兩個女人來想干什么?

  為了追求更大更新鮮的刺激也說不定,畢竟劉總也是久戰(zhàn)沙場的人。

  小電摩在這荒山野嶺沒開燈的行進,也是相當?shù)奈kU的,掉進坑坑洼洼里是極有可能的,這令我相當?shù)奶嵝牡跄?,也是抱著蘿莉更緊了,她也顧不得了。這多少讓我舒心一點。幸好,蘿莉能輕馭熟駕,在夜色之中的目光也夠敏銳,輕易避險而又不跟丟前車。但還有多少電量回去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有行駛差不多30公里了。

  于是磕磕碰碰,來到了一座山,青靈山。

  青靈山不高不低,以前有座寺廟,后來發(fā)生了火災,燒死了不少和尚,寺廟也不成樣子了。之前,還有一個游客在寺廟里上吊了,傳出了鬧鬼事件。青靈山再也不靈了,青靈寺也不再香火鼎盛了,漸漸變成了空山和廢寺了。偶有登上愛好者來這里爬爬山,但晚上得話估計連個鬼都不會來這里的。

  我在想,就算劉總?cè)胍褂腥绱搜胖?,但他身邊了兩個女的是如何被說服來這里的呢?那可能是劉總的出價讓她們不能拒絕了。

  果真,到了青靈寺。

  劉總挽著兩女歡快地走進了漆黑一片的靈山寺。

  我和蘿莉妹將車停在寺廟旁的小片樹林里,然后緊跟他們的腳步。

  青靈寺燒掉了一大半,包括主殿的大部分,但小部分還是毫發(fā)無損,只是疏于打理顯得陳舊、蜘蛛網(wǎng)的家園,例如這個用于接待特殊貴客起居的“信佛閣”。信佛閣是仿古建筑,再加之佛教的裝飾和熏陶,自然風格自成一派。室內(nèi)的設計則是古今、中西的結(jié)合,家具什么的都是古中的,一些現(xiàn)代日用品電器,和幾副西油畫。但很多東西都已經(jīng)被搬遷或者盜走了,所以現(xiàn)在里面應該是空蕩蕩的了,甚至連電也不會有。這里的接待的特殊貴賓,無非是信佛的政府官員、外國友人(當然是有來頭的大人物)、著名商人等等,一般游客有錢也不一定能住進去的。

  再說,有人上吊鬧鬼的事情就是從這里傳出說的。據(jù)說,上吊的是一位過氣的女歌星,是一位虔誠信徒。至于上吊的原因眾說紛紜,最多的一種說法的是,她為了永生,死前鬧一下特殊的儀式:沐浴清洗干凈,沒有裹著什么衣服,一縷白練搭過橫梁,高歌一遍佛經(jīng),然后上吊,不知是否到達了極樂凈土。但寺廟里住的人從此樂不了起來了,因為時不時在三更半夜從某處傳來陣陣幽歌。從此,信佛閣很少人入住了,到了后來寺廟燒了,更無人問津了。

  燭火亮了起來,數(shù)處的亮光,將信佛閣的起居室的黑暗和幽森驅(qū)趕遠一點兒了。

  我和蘿莉妹就躲在信佛閣大堂側(cè)房的一個半打開的窗外黑暗處,從這里剛好可以察看到大堂及另一側(cè)對面的起居室的內(nèi)的情況,如果起居室沒有關(guān)門的話。

  現(xiàn)在,劉總和兩女在大堂內(nèi)喝著茶,有說有笑。劉總顯然是準備了很多東西的,也不知他是通過政府某些官員的關(guān)系還什么的,得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的使用權(quán)(或者是暫時的),使這里成了他的秘密樂園。

  “我們來這里干什么?這樣的窺視可不好吧……”我小聲對蘿莉妹說,畢竟作為男人的我還是能預感后面會發(fā)生什么的,能發(fā)生什么呀!

  但看樣子像是犯罪的節(jié)奏啊,我能不能把控得住都不知道。

  “先看,后想?!碧}莉妹關(guān)子的簡潔,并將食指豎在嘴唇間示意我安靜。

  這蘿莉妹看似清純無比,思想?yún)s這樣的……我喜歡!

  喝茶不過數(shù)盞之間,兩女倒頭埋于案臺上,犯罪現(xiàn)場形成了,只見劉總厚重的眼睛閃過了邪惡的目光!

  劉總居然用這樣卑劣下流的手段,看來他為了追求刺激是已經(jīng)墜入了瘋狂的狀態(tài)了!無論是兩女對后果的人民幣是否滿意,但眼下的情形應該是她們所不知情的,最起碼劉總應該在事前征求她們的意見啊。

  我正要對蘿莉妹建議是否現(xiàn)在采取什么措施,但她還是示意我安靜地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現(xiàn)在的二次元女孩!

  劉總往我們這個房間走了過來,趕緊下蹲藏好。

  是被發(fā)現(xiàn)了么?沒有。有的只是房間傳說一陣“叮叮咚咚”,然后是“嘎吱嘎吱”的金屬和木頭摩擦著地板的聲音,可能他正在房內(nèi)拖拽著沉重的什么。

  原來我們是處在雜物房外。

  隨著聲音漸遠了,我和蘿莉妹重新探出頭來。

  只見劉總拉拽的物件其實一件大家伙,有一張床這么大,側(cè)面如同雷克薩斯的車標一樣,正面是一塊木板,邊框金屬管固定。正面木板上有兩副的手銬和腳鐐,中間有兩固定用的皮帶,看上去像是古代的什么刑具。

  接著劉總將迷倒的兩女固定在木板上,并戴上了手銬和腳鐐。如此這般折騰,劉總大汗淋漓,便走進了洗漱室,進行沐浴,或許要置換一種全新的心情來迎接下一步的調(diào)校。

  “你聽說過‘4.4案’嗎?”蘿莉突然說。

  “4.4案”今年4月4日發(fā)生在本地的一件慘案,一失足女被殺拋尸于海,全身密密麻麻布滿鞭痕,這些鞭痕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甚至超過千條,死法過于慘烈、樣子慘不忍睹無法辨認,令人發(fā)指,是被鞭打至死的!甚至,據(jù)法醫(yī)鑒定死者死后更是被辱尸!這個案件在海陽城影響巨大,特別是在自媒體間的坊傳,更是將這事件發(fā)酵越烈。但三月后的今天,兇手仍在逍遙法外,線索更是無從搜索,因為死者的身份還沒有確定!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及線索缺失,漸漸被埋沒于無法處理的案件之中而成了謎案。

  蘿莉妹忽然提起了這案件,莫非……我驚而不語。

  “你是否也覺得現(xiàn)在同那件案件有所共通之處呢?”蘿莉妹咬著牙說,從她的表情和緊握的拳頭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憤怒。

  是不是呢,這還得看往下劉總的行為了。

  劉總出來了,一身臃腫的身材布滿水珠,濕亂的頭發(fā)遮掩了他厚重的眼睛,但還是遮掩不住從那里發(fā)出的寒光!還有,他嘴角浮起的冷笑。

  “還不做點什么么?!”我?guī)缀跛缓鹆顺鰜怼?p>  蘿莉妹目光仍停留在這場景里,一只手緊緊拽著我的衣服,另一只手緊緊拽著她的傘,她的憤怒和痛苦,仿佛那幾鞭是打在她的身上似的。

  也許,我不應該身旁的蘿莉妹要求什么的,畢竟她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小女孩,而我是個男人啊,該采取行動的也是我?。?p>  于是,我剛站起來,準備跳進窗里,將那個變態(tài)的胖子從頭到尾揍一頓,但被蘿莉妹拽了下來。

  她在窗臺架起了她傘,傘尖對準了劉總的腦袋,并對傘的手握彎柄說了“行動”兩字。

  槍聲響起,蘿莉妹的傘已經(jīng)打開了,視線被遮擋了,不知有沒有打中劉總,總之看著她冷酷的表情還是挺自信的。

  當她的傘收回的時候,視線里多了一個魁梧的人和動物,那個魁梧的動物自然是巨貓酒壺了,另一個人則沒有見過,看樣子是挺能打的:身高一米九的樣子,滿身肌肉塊兒,像是健身教練似的,身穿迷彩背心和緊身褲都保不住滿身躁動的肌肉,我像如果再往這些巖石般的肉塊涂一些BB油的話,可以直接參加健美比賽了。樣子還算俊俏,除了頭上的莫干式發(fā)型之外,身上的毛刮得干干凈凈,背著一個小肩包,從小肩包里探出耳塞說明他可能經(jīng)常運動并聽音樂;左右握著一個啞鈴,右手拿著一個一個極不相符的鋼制軍用斧頭。如果是像李逵那樣用的是大板斧的話,倒是和他的身材相得益彰,但他手中斧頭顯得有點兒小。他轉(zhuǎn)過頭朝蘿莉拋了個媚眼,嘴角微微上揚。

  肌肉男和酒壺將倒在地上的劉總圍著,警惕而伺機而動。

  我和蘿莉妹翻過窗,來到了大堂。

  劉總確實中槍了,流出的血泊將他自己包圍了,這血是黑色的,散發(fā)著惡臭和黑氣!

  難道他也是怪獸什么嗎?!

  他死了嗎?他閉著眼睛,沒有想象中猙獰的表情,顯得很平靜,就像熟睡過去一樣,如果配合“呼呼”鼻鼾聲的話。槍打中的是他的心臟位置,所以流出的黑血特別的多的,在這樣發(fā)展下去可能形成湖泊也說不定。所以,肌肉男留意著血的動向,時不時小心地退步,免得用臟了皮質(zhì)野外登山,雖然顏色是和這血的顏色保持一致的。

  但見,劉總的血流得更快,并在他的周邊迅速地打轉(zhuǎn),像是賦予生命力熱鍋上的蟻群一樣,嚇得我們幾個趕緊再退后多幾步,甚至酒壺嚇得汗毛倒豎,“喵”的一聲跳到了窗外。然后另一神奇的一幕發(fā)生了:

  血倒流,往回鉆回了劉總的彈孔,回到了心臟,瞬間黑色的“湖泊”干了,一點指染的痕跡都不剩,然后劉總的軀體開始膨脹,如同吹氣球一般!膨脹到一定程度,就要爆裂的節(jié)奏,然后從裂紋處、關(guān)節(jié)處等身體各處生出黑狀堅硬物,如同鎧甲一般——胸前形成龜甲般的硬物、肩背生出了硬殼半圓翅膀、肋兩側(cè)長出了各長出節(jié)肢手(或者是足也未一定,原來的手足也變成了黑色堅硬節(jié)肢的手足)、頭形成三角狀硬“頭盔”,腦袋還長出了觸角、眼睛變得變成了赤紅發(fā)著光……到成形之后,儼然一只巨大的屎殼郎一樣!

  “魯鐵哥,趕快滅了他呀,不讓他繼續(xù)發(fā)育了!”蘿莉妹喊道。

  魯鐵哥說的當然是那個肌肉發(fā)達的家伙了,只見他跳將起來,揮舞著小鋼斧直砍屎殼郎的腦袋——

  “邦”的一聲,斧頭沒有破甲,根本砍不動這堅硬的殼啊!更糟糕的是,屎殼郎原來的手抓住了魯鐵哥的雙腕,將后者高舉半空之中!魯鐵哥雙手掙脫不出來,雙腳也踢不到屎殼郎(估計踢到了也不會造成什么傷害,斧頭傷害值幾乎等于零啊),場面相當?shù)谋粍雍蛯擂危?p>  蘿莉妹移動了個角度,開槍去打屎殼郎的側(cè)面,連開數(shù)槍,但換來的結(jié)果也只不過是多幾聲“邦邦”而已,子彈都無法破甲??!

  “小鸝鳥啊,你可看著點,別把哥打成篩子了??!”魯鐵哥叫嚷著說。

  屎殼郎“嗤”的一聲,看樣子有點暴怒了,然后空出另外兩雙手開始往魯鐵哥身上一頓暴擊,最后一拳甚至把魯鐵哥打飛了出去,貼在對面墻上,滑下,口吐鮮血!

  魯鐵的多肌肉身板也受不到了這般暴擊??!

  這可如何是好,斧頭、子彈都奈何不了屎殼郎,不知道蘿莉妹有沒有帶火箭筒或者手雷過來呢?

  打倒了一個,屎殼郎的的目光自然落到我們的身上。它再“嗤”吼一聲,嘴巴張得超乎想象的大,從口中噴出了黑狀粘稠物,一坨一坨的,如同拉肚子一般傾瀉而出,朝我和蘿莉妹空襲過來!

  雖然不知這一坨一坨的是何物,但我和蘿莉妹還是像避屎一樣閃避著,躲著頭上和四周的,也要小心前落于地的,樣子也相當?shù)谋粍雍蛯擂伟。?p>  癱坐墻角的魯鐵哥緩過神,也是驚得一身疙瘩,連忙爬著也要躲開這亂射一通的坨物,想往木柱后面躲,但還是不下心踩到了坨狀物,腳被黏住了,怎么也拉拽不出來——他總算為我們驗證這坨狀物的危害了,只是粘住的作用,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

  “繩索,繩索!”巨貓酒壺從窗臺探出頭來,丟過來兩捆繩索(這繩索難道是從它的背包里拿出來的,什么都有的背包?。?,然后再次消失窗臺,生怕被屎殼郎看見似的——屎殼郎什么時候成了貓的天敵了?膽小如鼠的貓?。?p>  對了,屎殼郎既然想黏住我們,我們何不將它束綁起來呢?況且這古色建筑的大堂內(nèi)有四條木柱和縱橫的梁,這個辦法是可行的!

  屎殼郎也似乎看透我們的心思,趕緊發(fā)功攻勢,朝繩索噴過去,把一捆繩索黏住了。另一個捆則離我較近一點,于是我縱身躍過去,抓住繩捆,而后躲到一根木柱的后面,找到繩頭,作了繩套。

  我朝蘿莉妹作了個手勢,示意她為我掩護。她估計會意了,跳將出來,伸著舌頭、作個鄙視的鬼臉。于是,屎殼郎的憤怒目光和攻勢朝那邊轉(zhuǎn)移了過去。

  我像西部電影騎著馬拿著繩套的牛仔一樣,“呼呼”地甩著繩套,拋出去,要去套住它的腦袋,但是落空,就像投了一個三不沾的空氣球,有點尷尬。這倒引起了屎殼郎的警惕和憤怒,于是它“嗡嗡”展翅而來,朝我噴坨狀物。

  蘿莉妹悄悄繞到了屎殼郎的后面,然后將收住的傘對準它,擰動手握彎柄,然后一股強烈電流從傘尖迸射而出?。。?p>  她的傘還有多少種功能??!

  高壓強烈電流擊中了,屎殼郎從空著地,背部著地,六節(jié)肢朝天瑟瑟發(fā)抖——

  現(xiàn)在無遺是最佳的機會了,于是我再次甩起繩套,拋過去,套住了它的一根節(jié)肢,拉緊。就在這時,電流的作用過去了,它再度清醒過來,試著翻過身來,一邊亂噴著“糞雨”一邊要翻身過來,好幾次才成功。我則要邊躲“糞雨”邊往柱子上繞。

  屎殼郎再次展翅飛起,這次是要往窗外,大概是想逃走了。它拖著繩索及我開始移動,先前我在木柱上繞了一圈,但還是抵擋不了它的蠻力,繩子被越拉越長了,它已經(jīng)接近窗了,而窗的大小剛好可容其飛出去。

  這時候,魯鐵哥忽然想到了什么,揮舞著斧頭,甩了出去——甩出去的是斧頭的頭,而柄還握在他手中,兩者之間有鋼索相連。顯然這也是一把不一般的斧頭吧。

  飛出的斧頭纏繞著屎殼郎的另一個手足,拉緊,魯鐵哥的力量也加入了阻止屎殼郎遠走高飛的行列。但我們和屎殼郎的力量對決之中,最多是處于僵持狀態(tài),我們力量有限能堅持的時間不會太長而屎殼郎應該能堅持并最后取得這場拔河比賽的勝利。

  于是,蘿莉妹再度電擊而出,將屎殼郎點多幾次處于短暫得暈厥之中,倒地六腳朝天。我則再將繩子繞柱子多幾圈,并且將屎殼郎的其他手足及頭部都繞上繩索,將繩索綁住其他三根柱子,它儼然處于繩子的捆綁和柱子的鎮(zhèn)壓之中了,應該是無法掙脫了。并且,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把它的口給封住了,不讓它像網(wǎng)絡噴子一樣亂開炮了。

  好了,屎殼郎現(xiàn)在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了。我和蘿莉妹氣喘吁吁地望著彼此,相視一笑,享受著勝利的喜悅。

  “別他媽的傻笑了,”魯鐵哥對我怒道,“沒看到我的腳動不了么?快點想辦法我的腳弄出來!”

  這位第一次同我見面的魯鐵哥對我的憤怒來自哪里呢?真是個躁動而莫名其妙的家伙!

  這時候,巨貓酒壺從窗臺探出腦袋,評估了環(huán)境已變得安全了,然后從窗臺跳了進來。

  蘿莉妹對魯鐵哥嘆了口氣,顯得有點無奈而可笑。她了過去,將收住的傘傘尖對著魯鐵哥腳被包住的糞狀物,然后扭動彎手柄(這次是逆時針轉(zhuǎn)動了,之前的電擊是順時針的,觀察入微的我還是洞察的),從傘尖的孔里噴出火舌來。

  這把多功能的傘還真是每次都能讓我驚訝呀!什么時候我也能擁有一把就好了。

  火將糞狀物烤堅硬了,魯鐵哥用手上的啞鈴敲碎了糞狀物,如石膏一樣易碎。他站了起來,手擺動著啞鈴,讓碩大的肱三頭肌、三角肌展示出來,并朝蘿莉妹拋了個媚眼,笑道:

  “小鸝鳥,哥哥剛才的表現(xiàn)有沒有讓你愛上我了?”

  “切,還說呢!”蘿莉妹不屑一顧道,“若不是我和龍三飛哥哥以及酒壺的協(xié)助,你可能都是這屎殼郎拉出來的屎了!”

  龍三飛?不錯,這是我的名字,姓龍,在家排行老三,名飛。但問題是,蘿莉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難道是從墨的口中得知?還是她對我作過一番調(diào)查呢?

  這些問題暫拋開不說。有一個問題我算是弄清楚了,就是魯鐵哥對我的憤怒來源。

  “哦,還未介紹呢?!碧}莉妹指尖在我和魯鐵哥之間來回,“這是魯鐵,江湖人稱魯鐵哥;這是龍三飛哥哥。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握一下手,算是認識了,反正以后大家還是有多機會照面的?!?p>  握手我是介意的,魯鐵哥也更是介意,這些我都明白的。但我不明白的是“反正以后大家還是有很多機會照面的”是什么意思。

  “龍三飛?有意思!”魯鐵哥嘲弄般道,“那你上面的兩個是不是叫‘單飛’和‘兩飛’了呢?”

  “他們分別叫一菲和翼飛,是我的姐姐和哥哥?!蔽艺f,“這個你不管,首先你還是魯好的管吧!”

  首次見面就分外眼紅,恐怕以后見面的話自然是少不了火藥味的了,如果有機會見面的話。

  “你有妹妹或者弟弟嗎?”蘿莉妹也參和道,“那會叫什么?”

  “我有一個好妹妹,”我笑道,“她的名字叫——蘿莉妹!”

  蘿莉妹“噗嗤”一下笑了,拍著我肩膀,像是很滿意我的笑話一樣。

  這讓魯鐵哥更氣憤了,咬牙切齒地瞪著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顫抖,可能再多說一句他就要動手了。

  “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閑扯?!本茐夭粷M道,“趕緊做完正事,我還要喝酒呢?!?p>  它這么說,大概是它要間的葫蘆沒有酒了,因為搖晃起來沒有半點聲音。

  酒壺從背包取出了一個醫(yī)療箱,從醫(yī)療箱里取出了,一支銀針,將這支銀針從屎殼郎頭部某處甲間的軟處插了進去,不多久再拔出來,針的半截變成了黑色。它再取出一個手機模樣機器,將銀針插進機器的小孔中,機器的屏幕顯示出各種英文、數(shù)據(jù)、條值,英文我不太懂,但上面有個90.11%的數(shù)據(jù)顯得特別大和顯眼。

  酒壺嘆了口氣道:“他已經(jīng)沒得救了……還是終結(jié)他吧?!?p>  沒得救?是屎殼郎還是劉總呢?

  蘿莉妹架起雨傘,傘尖對著酒壺往屎殼郎銀針扎進的地方,“嘭”的一槍聲,雨傘打開,血灑在傘上的響聲特別清脆,甚至比槍聲還要讓認人震撼。

  酒壺從大背包里掏出了一個DV機,從DV機里取出儲存卡,然后解開木板上兩女嘴上的封條,對她們道:

  “不用怕,你們現(xiàn)在安全了。這張儲存卡記錄剛才鞭打你們的犯罪影像。我們走了之后,你們報警,不要說見到一只大黑貓或者其他人以及之后發(fā)生的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說起來警察不會相信你們的話的,還以為你們神經(jīng)病了呢??傊?,關(guān)于我、那個大塊頭、女仆和傻小子都不要提了,只是說這個死去的人要將你們迷倒并鞭打并且要殺了你們,然后跳出一個見義勇為的蒙面人開了槍將這個殺死,然后交給你們這張儲存卡……都聽懂了嗎?”

  兩女拼命地點著頭,恐怕今晚她們經(jīng)歷諸多事情還現(xiàn)在還沒有消化,還處于蒙蔽的狀態(tài)吧。

  此時,屎殼郎的黑色硬甲軀體開始融化并隨黑氣蒸發(fā),留下包裹其中穿著褲衩的劉總,他腦袋留下的彈孔還在,彈孔潺潺地流出鮮紅的血……屎殼郎死了,他也死了。

  “我要見墨!”我對蘿莉妹嚴正地提出了要求。

  我想要確定的是,墨是不是也落得劉總的下場了。是的,存在他們身上的什么怪物是死了,但本體也死了,是不是雙重的謀殺呢?

  “可以呀,”蘿莉妹道,“但你必須轉(zhuǎn)過頭去——”

  我轉(zhuǎn)過頭去,后腦勺一金屬冰涼觸感頂著,我的心也冰涼了……然后一股強烈的電流通過,黑幕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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