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征鴻攔在她面前,不讓她離開,“我錯了。咱們把話說開好嗎?也許有什么誤會?!?p> 虞沅芷低著頭,沒有看他,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難不成還要我給你跪下求你別走嗎?”蕭征鴻抓著她的肩膀。
“好?!庇葶滠普f著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段別人發(fā)過來的錄音。
那是一段對話。
“蕭征鴻,虞沅芷對你來說算什么?”
“算什么?什么算什么?”
“她是你朋友嗎?”
“不是,她不是我的朋友?!?p> 虞沅芷冷笑地看著蕭征鴻,“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蕭征鴻皺起了眉頭,兩個聲音中有一個確實是自己的聲音,但另一個聲音很熟悉,他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不對,我不可能這么說。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貓膩?!笔捳鼬檽u頭,“這是誰發(fā)給你的?”
“誰發(fā)的重要嗎?我也不知道是誰?!?p> 突然間,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他想起來那個和他對話的人是誰,也想起來那個場景了。
但卻讓他陷入了更大的困境中。
那是虞沅芷的一個追求者,好像叫楊宇。蕭征鴻幾次破壞他的安排,被他視為眼中釘。
那段對話發(fā)生在一次楊宇給虞沅芷送卡片和禮物,被蕭征鴻提前從虞沅芷那撈了過來,卻沒想被楊宇發(fā)現(xiàn)了。
對話沒錯,其中一段確實跟錄音一樣。但蕭征鴻說完那些后還有一句話,“虞沅芷不是我的朋友,對我來說,她比朋友更重要?!?p> 而錄音明顯是被人裁剪過的,想要挑撥他和虞沅芷。
蕭征鴻一想就知道這是誰干的,但此時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和虞沅芷和好。
可是,這要讓他怎么說?向虞沅芷表白嗎?他還沒準(zhǔn)備好,還沒有那個勇氣。何況表白之后虞沅芷會怎么想?會不會把這當(dāng)作自己的一種手段,以為自己是個情感騙子?可要是不表白,又要怎樣消除這個誤會呢?
蕭征鴻在心里把楊宇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太丟臉了,竟然被人算計了。這就算了,面對虞沅芷,自己竟然什么都說不出來。
蕭征鴻給了自己一巴掌,聲音很響。
白皙的臉上印上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連手指的印記都看得清。
虞沅芷瞪大了眼睛,“你在干什么?”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腦子不清醒,說出的話讓你誤會了?!笔捳鼬櫳裆g滿是歉意,“我想說的是,你不是我的朋友,而是······”
虞沅芷神色漸漸黯淡下去。
而是什么啊,蕭征鴻你想清楚再開口啊。蕭征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而是像劉時雨一樣,比朋友更親近?!笔捳鼬欁詈髷D了這樣一句話出來。
“???”虞沅芷眼神中充滿詫異。
“嗯?!笔捳鼬櫽昧Φ攸c(diǎn)了一下頭。
虞沅芷心頭像是被被手指輕輕撥動的琴弦。就算這不是他的真心話,但能聽到他親口說出,似乎就很滿足了。至少自己在他心里并不是一點(diǎn)位置都沒有的。
蕭征鴻和她四目相對,沒有躲閃。兩人沉默了許久。
“我就暫且相信你一回吧?!庇葶滠茢[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這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不過你對我就這么不相信嗎?僅憑這一個錄音就生我的氣?”蕭征鴻苦笑著。
“也不是,我還沒那么傻,就是還沒來得及問清楚······看來是我誤會了。”虞沅芷微蹙著眉頭,似乎有什么話想說卻說不出口。
“那還有什么事嗎?”蕭征鴻眉頭也跟著皺起來了。
“······沒有了?!庇葶滠奇倘灰恍?,伸出小指,“蕭征鴻,我們和好吧。”
“好?!笔捳鼬櫼采斐鲂≈负退戳艘幌?。半個月以來的陰云也在一瞬間散去。一瞬間露出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fēng)。
“手伸出來。”
蕭征鴻滿腹疑惑,但還是乖乖抬起左手。
虞沅芷拉起來,一口咬上去。
蕭征鴻感到兩瓣冰涼的唇瓣貼在自己手腕附近,有些濕潤。一股微小的電流從手腕處流向全身,直擊心臟。
細(xì)微的疼痛傳來,蕭征鴻卻一聲不吭。也半點(diǎn)要將她拉開的意思。看向虞沅芷的眼神中藏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東西。
虞沅芷感到嘴里似乎有一絲甜腥,趕忙松開,蕭征鴻的小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還有血珠冒出來。
“抱歉,我太用力了?!庇葶滠茡狭藫夏橆a。
“不疼。我皮糙肉厚的。你牙會疼嗎?我怕把你的牙齒崩壞了?!笔捳鼬櫺Φ?。
虞沅芷俏臉一紅,搖搖頭,沒有說話。皮糙肉厚跟你完全扯不上邊好嗎。
“消氣了吧?”蕭征鴻手指輕輕觸碰著被咬的地方,還有點(diǎn)濕潤。隨后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吸取血,就沒再管了。
虞沅芷愕然,再度搖搖頭,“不生氣了?!?p> “這個送你吧?!笔捳鼬櫮贸隽艘粋€藍(lán)色的小盒子。
“這是?”虞沅芷接過后打開一看。一條銀白色的項鏈。手工打造的銀質(zhì)花紋,正中心鑲嵌著一顆小小的藍(lán)寶石。
“劉時雨那家伙說要道歉就得送禮,比較容易被接受。”蕭征鴻難得有些靦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p> “喜歡,但我不能要。”虞沅芷合上遞給蕭征鴻。
“出貨了就退不了。你給我也沒用啊,難不成讓我戴???收下它,好嗎?”蕭征鴻沒有接。
我喜歡把我喜歡的東西送給我喜歡的人。
虞沅芷猶豫了一會兒,面對蕭征鴻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還是妥協(xié)了。
當(dāng)天晚上,劉時雨給蕭征鴻發(fā)了一張賬單。蕭征鴻半個月以來,砸壞三家網(wǎng)吧六臺電腦,影響網(wǎng)吧生意;整天板著個臉,冷得跟地府里來的陰神一樣,讓劉時雨終日提心吊膽,睡覺都睡不好,需要給予精神損失費(fèi)和營養(yǎng)費(fèi)。賠償給網(wǎng)吧的錢是劉時雨先墊著的。
那時候的蕭征鴻跟火藥桶似的,一丁點(diǎn)火苗就炸。而且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成為火苗。劉時雨哪敢讓老板找蕭征鴻要啊,都是把人拉到一邊私了了。
劉時雨也是摸準(zhǔn)蕭征鴻和虞沅芷和好了,這時候心情肯定格外好,才敢連帶著自己的精神損失費(fèi)和營養(yǎng)費(fèi)一起討。
“羅里吧嗦一大堆的,直接報個數(shù)過來?!笔捳鼬櫣粵]有多說什么,任他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