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他是攝政王
“你不信任我?”卿許看著肖茍。
“這……不是下官不信任您,這實在是有違規(guī)矩??!”
卿許心生一計,俯下身來,壓低了聲音:“如果攝政王大人陪我一同查案呢?”
卿許她這一計,狠狠的抓住了普通人未見過攝政王真面目這一大漏洞。
可這肖茍能是普通人嗎!他曾一幸與那攝政王有過一面之緣,他當(dāng)然是不信卿許的話。
“這……”肖茍由于顧及將軍的臉面,支支吾吾半晌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卿許見狀,壯著膽子,抬起手來指向了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易安:“看到了嗎!那就是攝政王!”
肖茍順著卿許的手指方向看去,頓時虎軀一震,當(dāng)即轉(zhuǎn)過身來朝著易安,行了個叩首大禮。
易安一臉冷漠,抬手一揮,示意其免禮。
卿許倒是很敬佩易安,他竟能如此淡然入戲,還學(xué)的青出于藍勝于藍,真是佩服……
卿許默默的給易安比了個大拇指,清了清嗓子:“那照肖大人的意思,是在不信任攝政王的能力嗎!”
肖茍哆哆嗦嗦的把腰間的令牌摘了下來,呈到了卿許面前:“屬下絕無此意!”
卿許將滿腔笑意憋至腹中,一臉淡然的接過了令牌:“多謝大人!”
說罷便飛身下臺,緩緩的走到了易安身邊。
易安十分憐惜的捧著卿許那受傷的右手。
卿許貼近易安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快走!”
易安立馬帶著卿許離了場,走時還不忘用眼神恐嚇臺上的肖茍。
卿許拐了好幾個彎,確定離開了縣衙的視線外后,終于忍不住,扶著墻笑了起來。
“師父……”易安微微皺眉,將卿許的右手捧在了手心,“你真的是沒心沒肺,受傷了還笑的出來!”
卿許擺了擺手,帶著笑意說:“不礙事的!比起以前的傷,這都不算什么,已經(jīng)傷慣了!你同我說說,你是如何做到一秒入戲,不帶痕跡的,我第一次見到比我還會演的人!”
易安眉頭緊鎖,心里已經(jīng)開始籌劃著老頭子的一百種死法!
“說說唄!”卿許猛的將頭伸到了易安面前。
易安微微一愣,連忙后撤一步,云里霧里的說了一句:“本是戲中人,談何入戲!”
卿許歪頭:“說話一股文言文氣……,最討厭做翻譯了?!?p> 易安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帕子,纏到了卿許手上。
卿許抬起手來,細細端詳,撇了撇嘴:“真丑!”
易安不理卿許獨自向前走去,輕飄飄的扔下了一句話:“那也比師父你的裹尸布好看……”
卿許不服了,立馬追了上去:“說誰裹尸布!”
易安站定,轉(zhuǎn)身看著卿許:“師父,我們是不是該辦案了!”
“……”卿許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微微點頭,“說的也是!”
易安輕笑,發(fā)自內(nèi)心覺得,倘若她永遠都這么好糊弄就好了。
“那我們先去哪里呢?師父!”
“哎呀!走的太急……忘記要失蹤名單了!”卿許一臉尷尬,看了看易安,“好徒弟~”
“干什么?”
“你幫師父去拿一趟好不好!”
“不好!你見過哪個攝政王會親自去拿東西的?”
卿許拳頭輕攥:“給你根雞毛你就真當(dāng)令箭了?”
易安看了看卿許攥起的拳頭,連忙開口:“師父的命令就是我的命!就算我是真的攝政王,必然用對師父你言聽計從!”
說罷便一溜煙的消失在了巷子里。
卿許十分隨意的坐到了臺階上,身靠墻壁,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易安走到了縣衙外,還處于驚嚇中未回過神來的肖茍,剛剛被捕快們從地上扶起來,看見易安又‘撲通’一聲跪了回去。
“見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易安打斷。
“名冊!”易安的聲音冷冷的,絲毫不給人拒絕的余地。
“快去拿!”肖茍賞給了身邊的捕快一巴掌。
捕快哆哆嗦嗦的跑進了縣衙內(nèi),不一會,就拿著一本厚厚的本子跑了出來。
易安接過名冊,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大人?”捕快忍不住發(fā)問,“他真的是攝政王嗎?”
肖茍忍了一肚子氣無處發(fā)泄,捕快這一問,徹底把肖茍給點著了,瞬間暴跳如雷。
“這tm是你該問的?”肖茍?zhí)饋恚犊斓哪樉褪且粋€大耳刮子。
捕快們瞬間跪成一片,大氣都不敢出。
易安冷著臉走到了卿許身邊,卿許因過于專注的緣故,并未發(fā)現(xiàn)易安。
易安輕笑,俯下身來,拍了拍卿許的肩膀:“師父,莫不是在思春?”
卿許回過神來,看向了易安,腦海里不斷會響著‘思春’,又回想起了昨晚的夢,臉紅的發(fā)燙,十分惱怒的站了起來,朝著易安的胸膛,給易安來了一掌……
易安不明所以的捂著隱隱作痛的胸膛:“徒兒哪里又惹到師父了?”
卿許看著安然無恙的易安,十分疑惑,難道是自己的功力又減退了?轉(zhuǎn)過身來,朝著青石墻來了一掌,青石墻不堪重負的出現(xiàn)了裂痕,卿許這才滿意的將手放了下來。
此時,屋內(nèi)的人家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卿許連忙從懷中掏出一根金條,塞到了裂縫之中,拽著易安跑了路……
兩人跑了許久,從城西跑到了城東才停下。
卿許扶著墻喘氣,易安卻連發(fā)絲都不曾亂了一分。
易安用責(zé)備的語氣說:“師父你又闖禍了!”
卿許斜斜的靠著墻壁,抬起頭看著易安:“那叫闖禍?”
易安點了點頭。
“哈……那我以前的英雄事跡,那應(yīng)該叫把天捅破了,這么說的話……那我爹應(yīng)該叫‘女媧’!”
易安微微皺眉:“胡鬧!”
卿許笑吟吟的,活像個痞子:“鬧?”
卿許朝著易安走來,一把將易安推到了墻上,卿許順勢抬腿,給易安來了個腿咚。
易安別過頭去,卿許卻依舊不罷休,伸出手來,掐住了易安的下巴,將易安的頭掰了過來。
卿許邪魅一笑:“看懂了嗎?這才叫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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