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也想要有人描眉……
卿許看著易安的笑容,不寒而顫,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把兄弟推進(jìn)了狼窩……
“我給你說,那個白色的大瓷瓶綠是我自制的鹽水,先用鹽水沖洗過后,再將黑色瓷瓶里的粉均勻的撒到傷口之上,然后用旁邊的布條纏住就好了!聽懂了嗎?”
“聽懂了!”易安將卿許推出了門外,“你乖乖的在外面等就好了!”
易安關(guān)門之前的笑容讓卿許有一種錯覺,好像白戎一下秒就要死在易安手上的錯覺。
卿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將這個可怕的想法拋出了腦外。
但是屋內(nèi)的慘叫聲將那個可怕的想法又拉了回來……
明明服下了麻沸散,卻還是叫的如此凄慘,卿許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給白戎服錯藥了……
卿許蹲到了窗下,從窗紙上的小洞往屋內(nèi)張望,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卿許開始真的擔(dān)心,白戎會不會死到易安手里。
卿許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態(tài)度,走到了小乖的窩旁。
卿許輕輕的喚了聲“小乖”,小乖懶洋洋的從窩里爬了出來,順便伸了個懶腰:“虧你還記得有個我??!”
“你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真的是~”卿許笑瞇瞇的撫摸著小乖那毛茸茸的頭,小乖舒服的直搖尾巴。
“咕?!币宦暎€是卿許的肚子……
卿許摸了摸自己肚子,抱著小乖徑直走向了小廚房。
卿許從小廚房處要了些糕點(diǎn)和粥,隨便幫小乖要了根牛骨,小乖十分滿意,屁顛屁顛的銜著牛骨回了窩。
卿許從籃子里拿了塊糕,塞到了自己嘴里,十分滿足的走到了自己的臥房外,沒有盲然進(jìn)入,而是將整個人都貼在了門上,細(xì)細(xì)的聽著房內(nèi)的聲音。
卿許聽著房內(nèi)沒了聲音,怯怯的敲了敲門:“好了嗎?我可以進(jìn)來嗎?”
房門猝不及防的打開了,卿許猝不及防的向屋內(nèi)倒去……
看著將要跌倒的卿許,白戎的心頭驟然一緊。
好巧不巧,卿許跌到了開門者――易安的懷里。
白戎見狀,自嘲般冷冷一笑,將頭別了過去。
易安滿臉笑意的看著卿許:“師父竟然這么著急投懷送抱?”
卿許臉色微紅,連忙從易安懷里站了起來,十分惱怒的看著嬉皮笑臉的易安,抬起腳來,狠狠的踩到了易安的腳面上。
易安疼的直接彪出淚花來,卿許十分得意:“敢開你師父我的玩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哼~”
卿許趾高氣昂的繞開正在跳腳的易安,將飯菜擺到了飯桌上。
卿許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白戎,淡淡的嘆了口氣。
白戎剛要起身,被卿許給按了回去:“我給你盛些來,你就到這里吃吧!這傷要少挪動?!?p> 卿許走到飯桌上,給白戎端了碗粥,又拿了幾塊合他口味的糕點(diǎn),放到了床上。
白戎十分沮喪的端起了粥,久久不動。
卿許像小時(shí)候一樣,摸了摸他的頭:“我家的粥又不是藝術(shù)品,你再看也不能看出花來!”
白戎抬起頭來,沖著卿許笑了笑。
“吃完,我給你熬點(diǎn)藥,你今天就暫且在這里歇下吧!”
“你呢?”白戎很疑惑,他占了她的房,她要去哪里睡,難不成……
卿許一臉無謂:“我讓小弦騰一間出來就好了!”
說罷便坐到了桌旁,易安也坐了過來,卻時(shí)不時(shí)的瞟向白戎,眼神很是不善。
卿許匆匆吃了些,填飽了肚子。
卿許走到了藥柜旁,打開了藥屜,微微皺眉,“人參怎么沒了……”
卿許又抽開了另一個藥屜,屜里也是所剩無幾:“枸杞子也不夠了,哎!”
卿許熟練的拾了幾味藥,丟到了藥罐里。
卿許輕輕攪動了一下罐中的藥材,淡淡嘆了口氣:“算是平替吧,今天要出去采買些了!”
易安笑瞇瞇的問:“師父要去哪里?”
“去買點(diǎn)藥材回來呀!”卿許覺得她似乎還缺少個免費(fèi)的勞動力,緩緩回頭,賊兮兮的看著易安,“一會兒你陪我一起吧!”
“好!”
卿許差點(diǎn)要樂出聲來。
卿許看了看罐中沸騰的藥,將熬好的藥盛了出來,端了一碗給白戎。
白戎抬頭沖著卿許笑了笑,一飲而盡。
卿許點(diǎn)了點(diǎn)頭,端起了另一碗,拽著易安走了出去。
卿許這一碗是給林母的,她因過于悲痛,氣結(jié)于心,還是要好好調(diào)理一下的。
卿許推開了主臥的房門,碰巧林母正在梳妝,清晨的陽光躍進(jìn)了窗內(nèi),照在了二人身上,林父微微俯身為林母描眉,二人似是從畫中走出來一般。
卿許輕笑:“父親,母親真是羨煞旁人,如此好的技術(shù),不如一會兒也幫女兒描個眉?”
林父頭也不抬:“去找你那攝政王夫婿來給你瞄啊!”
立在卿許身后的易安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
卿許將藥碗放在了林母的手邊,十分嬌慎的輕哼一聲:“父親凈拿我打趣!再也不理父親了呢!”,說罷便跑了出去。
林母注視著卿許逐漸跑遠(yuǎn)的背影,眼神中掩蓋不住的哀傷,略顯蒼白的雙唇微動,聲音有些沙?。骸扒鋬?,是真的開心嗎?”
林父手下一頓,抬起了頭,沉默良久。
片刻后,林父低下了頭:“呀!畫重了……”
跑出去的卿許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微微皺眉:“看來還是要回去一趟啊……”
卿許又拽著易安回到了自己的臥間。
坐在床上的白戎聽到了開門聲,十分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向了卿許:“怎么回來了?”
“忘記換衣服了……”
卿許匆匆忙忙的坐到了梳妝臺前,將發(fā)髻散了下來,挽了個高馬尾,扣上了發(fā)冠,又拿水粉蓋住了眉間的佛蓮印記,從衣柜里拽出了昨日的男裝,正準(zhǔn)備解扣子,卿許看了看躺著床上的白戎,又將扣子默默的系了回去。
卿許對著倚在門框上的易安說:“易安,借你臥間一用!”還未等易安說話,卿許便奪門而出。
易安眉頭微挑,將門給奪了回來……
卿許跑到了易安的臥間,匆匆忙忙的換好了衣衫,走了出來。
卿許抬頭看了看易安:“走吧!”
易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