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不知道云花院要干什么,呆愣愣的被她推了一路,最后不得不以新來的雜役為由將她領(lǐng)進(jìn)了王府。
甄婉兒因為蘇月橋的事兒被查出是栽贓陷害的,所以從那天起就被博野凌幽禁在了她的宅院,她本來正和翠菊在園子中低語賞魚,突然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哀嚎聲,還不等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聽見砰的一聲,大門被人踹了開,一個人影大踏步來到了她的面前。
甄婉兒嚇了一跳,怔怔的看著云花院,正要開口問一句你是什么人,就聽見對方已經(jīng)先開了口。
“你就是甄婉兒?”云花院捏著響指,一臉戲謔的看著她。
翠菊以為來了個登徒子,便一把將甄婉兒攔在了身后,怒斥,“你這個大膽的淫賊竟敢對王妃無禮!來人!快來人??!”
云花院一把將她推到了一邊兒,“沒你事兒。”說著捏住了甄婉兒的下巴,笑嘻嘻道,“姓甄的,聽說你把蘇月橋害得不淺?!?p> 聽到這話,甄婉兒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冷哼一聲看著她,“原來是替那小賤人尋仇的?!?p> 云花院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堆笑的臉上卻散發(fā)著濃重的戾氣,“蘇月橋在哪兒?”
“呵~”甄婉兒冷笑,可下一秒就被云花院抓住手臂放倒,緊接著一個倒背扯拉,她的手臂便脫臼了。
一聲凄厲的慘叫瞬間響徹上空。
甄婉兒痛的登時眼淚橫流,她一邊哀嚎一邊怨恨的瞪著她,“你……你居然如此對本妃?!你……你找死?。?!”
翠菊嚇得不輕,在一旁大叫,很快引來了數(shù)名侍衛(wèi),將云花院團(tuán)團(tuán)包圍了住。
云花院無視四周的侍衛(wèi),將甄婉兒踩在了腳下,笑嘻嘻的繼續(xù)追問,“我再問你一遍。她,在,哪?!?p> 甄婉兒忍著劇痛奮力扭過頭來,淬了她一口,咒罵道,“想知道?你做夢??!”
“真有骨氣,我看你能硬到幾時,你對付蘇月橋那一套在老子這里可不好使?!痹苹ㄔ阂贿呅σ贿呑テ鹚耐龋樖殖鹆⒎旁隰~塘邊上的一根撈魚棍,一棒子便砸了下去。
有一陣哀嚎聲久久回蕩。
四周的侍衛(wèi)立刻撲了上來,欲擒住云花院。
云花院三拳兩腳便將那幾名侍衛(wèi)打趴在地,不屑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就你們這三腳貓的功夫,不要惹禍上身,我要找的不是你們?!?p> 甄婉兒痛的死去活來,卻還是強(qiáng)撐著惡狠狠道,“你………你大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凌王妃?。∥沂秋L(fēng)行將軍府里的表小姐!我要將你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p> “我全家除了我早就死光了,你想滿門抄斬去掘墳吧!”云花院笑嘻嘻的說著走近了甄婉兒,俯下身子看她,“你也沒什么可怕的,怎么會把蘇月橋那個沒用的家伙搞得如此凄慘?”然后一把揪起她的頭發(fā),“我問你最后一遍,她在哪?!?p> “……”甄婉兒看著眼前這個仿佛笑面虎一樣的家伙,忽然心生寒意,登時臉色就慘白起來,她生怕云花院那能打死老虎的力道將她長長的秀發(fā)連同皮肉一起扯拽下來,只得帶著哭腔道,“……她……她被我推下斷腸涯了……”
一直蹲坐在墻角上津津有味地看戲的冥夜在聽到這句話后立刻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一個縱躍消失在了墻外,直奔博野凌的清風(fēng)閣疾馳而去。
而云花院這邊可沒打算收手,她抓起甄婉兒的另一條胳膊笑道,“奧呀?你居然殺了她?”說完狠狠一個拉扯,甄婉兒的另一條手臂也被扯的骨肉離了位。
甄婉兒的慘叫幾乎撕心裂肺,她哭的求饒,“……放了我!放了我……我求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
云花院癟了癟嘴,踩著她的脖子,笑嘻嘻著,“那你就好好說一遍,怎么推的。”
甄婉兒被折磨的就剩幾口氣了,強(qiáng)撐著說道,“那……那天……我設(shè)……設(shè)計讓……林夢龍和……和蘇月橋在……在斷腸涯前……見見面……我,我派人……迷迷暈了她,騙王爺她……她二人通奸……后…后趁人都離開…把把她推,推下了懸崖……”
說到這里她忽然臉色更加慘白了起來,因為她看見博野凌不知什么時候正站在自己前方的不遠(yuǎn)處,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一雙幽深的眼眸猶如一口深淵一般,冷冰而刺骨,她瞬間心如死灰,一口氣沒上來登時暈了過去,而癱坐在一旁的翠菊張大嘴巴,早已呆傻在了那里。
云花院聳了聳肩,來到博野凌的面前,冷眼瞧著他,“她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博野凌沒有答話。
“還給你,”云花院從懷中掏出了那錠銀子扔在了他的腳下,“什么王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好,這個臭錢你還是自己留著上墳去吧?!闭f完拍了拍身上的灰,轉(zhuǎn)身離開了。
冥夜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云花院,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宅院的大門外,他這才深深的感慨道,“……天哪,這個女人……簡直太酷了,我活這么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
冥夜說的什么博野凌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此刻他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說不出的滋味。
好半晌,他才張開了口,“冥夜,派人去涯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找到她。”
冥夜聽到這句,立刻抱拳,低頭領(lǐng)命,“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