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說不得
江楓瑤心中既驚又怕,想到先前還以為是小師弟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情,心中又是一陣羞澀愧疚。
看著小師姐神色數(shù)變,也不知在想什么,當(dāng)下又聽得叮了一聲。
“主線任務(wù)-攻略江楓瑤,完成度百分之六十”
季染只覺得自己拼死拼活也算是值得了,又把發(fā)生的事兒一一講給小師姐聽,只是隱去了真魔上身的事情,說自己天神下凡,不過幾劍之間便將這惡徒斬殺了,卻不料另一個馬臉男人使了什么寶物偷跑了。
聽小師弟說得這般輕描淡寫,江楓瑤卻也不是傻子,周遭物件全都是一團(tuán)湮粉,季染又是臉色蒼白真氣見底的萎靡模樣,必然是狠斗了一番,心下一陣感動,卻不出聲,只是一雙美眸水汪汪的看著他。
復(fù)想起自己還是只穿了一件小衣,又是一陣羞澀,柔聲喊道,小季,你先背過身去。”
季染恍然,調(diào)了個頭,心里卻是十分惋惜,剛才清神訣拍得太快了,什么春光也沒見著,聽著悉悉索索的穿衣聲,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美妙畫面,又想起夢中的事情,把系統(tǒng)罵了個狗血淋頭。
都弄好之后,又是一拍額頭,邁步走向沙進(jìn)林的尸體,將尸身上的寶貝玩意兒一一攝來,掠起遁光,帶著小師姐回到客棧。
這時天邊發(fā)白,才知曉自己狠斗了一夜時光,二人用過早飯之后,江楓瑤見季染神色十分萎靡,才喊他回房調(diào)息補充真氣。
季染盤膝,將心神一沉,眼前浮現(xiàn)一個箱子,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中階寶箱,再也不是低階那破破爛爛的模樣,通身呈現(xiàn)暗紅色,又鑲了一層銀色包邊兒,箱蓋上點綴著幾顆寶石,一把古銅大鎖垂掛在眼兒上。
“禹帝老爺,到了您的地界兒,可一定要保佑我,若是出了什么好東西,明天就去你廟處上幾炷香?!?p> 說罷,心神一動,古銅大鎖便啪嗒一聲從上面掉下來,一片藍(lán)光從里邊閃過,夾雜著幾本紫色秘籍。每次閃出紫光,季染就默念一聲停,過了十幾息后,才慢慢停了下來。
霎時間,紫光大盛。
“獲得紫色技能,馭劍術(shù)?!?p> 火熱的心當(dāng)下就涼了三分,馭劍術(shù)的確是個好東西,千里飛劍,如電如光,斬敵首級。只要是個用劍的,便幻想過這般場景,可是首先要有一柄飛劍,其次要真氣雄渾,起碼也要夠飛劍一去千里的。
真氣暫且不必提,至少也要筑基后期才略微足夠。飛劍卻是個大問題,像赤瓊劍這般根本不夠格,首先要尋來神引石煉在其中,才能將神念附在劍上。
若是不然,劍倒是飛出去了,卻也只是個蒙頭的蒼蠅,亂撞而已。
又要花好些年打上至少許多道禁制,再溫養(yǎng)好些時日,使其與人心意相通,不然飛在空中便被人奪去了,禁制越多越是保險。最后,也不是什么劍都能受得住的。
且不說這么些禁制,能不能容得下,只是飛劍之速,劍身震動何其劇烈,材料稍微差點便經(jīng)受不住,最終化為一團(tuán)湮粉。
所以說,季染得了這馭劍術(shù)也沒甚用,不過干看著過過眼癮而已。
心中郁悶,又把從沙進(jìn)林尸身上摸來的一一觀瞧。手中是一個巴掌大的漆黑硯臺,上邊刻著玉泉二字。就是這玩意將他近百道劍光收走,隨著沙進(jìn)林身死,這東西也成了無主之物,拍了兩巴掌便將上邊的禁制震散。
又注入些許真氣,眨眼之間,床上的季染便不知所終,只留下一方黑色硯臺靜靜懸浮在半空中。
卻說季染身子一頓,環(huán)視一周,只知身處一個山洞之中,山壁上各種寶石散發(fā)光茫,照了個通透。
左右兩邊立著一塊大石,上書:
乳窟連珠網(wǎng),方疏隱玉泉
又往前一看,方圓不過三丈有余,擺放石凳石桌石床,巖壁上又有兩道劍痕,想來應(yīng)是劍影分光所致,再探尋了半晌,除了一堆男女衣物之外,只另得一塊玉牌,實在沒得什么寶物了,手中掐訣,身形出現(xiàn)在客房里。
把玉牌往額心一貼,是《五魔索神法》,季染心中微微有些喜悅,這法門也是有些神異的,沙進(jìn)林使出這玩意兒,抽離自己魂魄的場景歷歷在目,若不是天魔入體,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獲得藍(lán)色技能,五魔索神法?!?p> 卻也是個速成的東西,也不需如何鍛煉,只是以神念溝通欲界,引動魔兵下界,索人魂魄。但是魔兵卻不是白白幫忙的,索走三魂七魄后,又會從施法之人身上帶走一半真氣,以供下界之費。
季染有些失望,真氣耗費過于大了,若是對敵之時少了一半的真氣,無異于置自身于險境,同時亦有些專門克制這些天魔的法訣,所以五魔索神法施展起來更得小心。只是關(guān)鍵時候有些用處,聊勝于無罷了。
又將原本儲物袋子中的物件一一摸出來,再一股腦塞進(jìn)玉泉硯中去。清點了自身家當(dāng),只有三五個玉牌功法,一柄赤瓊劍,還有法寶厲音鈴。邊角處又有一個缽盂,卻是不知從那個師兄掉下來的泰陽混元缽,那日被衛(wèi)平生生打開,如今半分靈氣也無。
覺得自己果然窮酸,沒什么好物件,肯定是殺賊殺得少了,也不知何日才能再發(fā)一筆橫財。
又想起那下界天魔,也不知道是何等境界,便問系統(tǒng),“我丹田處有一黑色魔人,也不知是好是壞,半點動靜也無,只是昨日平白贈了我一法門,也不知為何?!?p> 系統(tǒng)半晌才冒出幾個字來,“說不得?!?p> 季染氣極,“此事就入你我二人之耳,又無其余人聽得到,有什么說不得的。還有那下界天魔,也真當(dāng)是威猛,你能看出他的跟腳來么?”
若是平時,這狗系統(tǒng)早就罵出聲來了,今天卻是一反常態(tài),支支吾吾道,“天地間不知多少洪荒異種,人間有諦聽,能聽八方來音。欲界有一魔,喚作聆音,更能聽到人心所想。”
“我是個什么角色,也值得這些洪荒大魔聽我心聲?你真當(dāng)老子是傻的不成,把你知道的一一說出來?!?p> “哎,那丹田魔人贈法,你就當(dāng)作是辛苦費罷。至于欲界真魔,是真的說不得。”
“你哄騙老子也找個好點的理由,不若說成是暫住費,老子也好接受些?!?p> 季染又問幾句,系統(tǒng)只是呵呵一笑,不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