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睜開眼,易婉因為昨天坐飛機又趕路的緣故,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但是沒辦法,在未來公婆家,也不能賴床不起,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鄭昱還在那十分安心的睡著,本來她就以為自己夠貪睡的了,但是鄭昱竟然比她還貪睡,不過他自己睡覺就自己老實睡覺,非得壓著她的脖子,弄得她想起來都費勁。
她一動,鄭昱橫在她身上的手就緊緊的壓制住,易婉覺得他明顯在裝睡,就使勁扒拉掉他的胳膊,剛扒拉下去,他的手又壓上來。
易婉這下徹底證實他就是在裝睡,捏著他的鼻子不然他呼吸,終于鄭昱忍不下去了,睜開眼睛,易婉才松手,見他收回自己的胳膊,在那喘了好大一口氣。
易婉得逞的用一只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側臥著問道,“醒了啊?”
鄭昱大聲說道,“你,···你要憋死我啊?!?p> 易婉在那狡辯道,“誰讓你不起來的?你壓著我脖子,我也要被你勒死了,好不好?”
突然鄭昱坐起來,對著她說道,“還沒完,我要贏回來?!?p> 她著實小看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小氣程度,鄭昱一把放倒了她,死命的吻著她,易婉覺得他簡直要把自己吻死了,她可不想這么凄慘的下線,在這個漫長過頭的吻過后,鄭昱終于放開了她的嘴,又轉移到她的脖子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后才肯放開她,易婉在得到自由之后,立馬喘著大氣,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道,“算你狠。你給我等著?!?p> “等著就等著,有本事你再還回來,我絕對不帶反抗的?!?p> 易婉生氣的罵道,“變態(tài)。我才不上你當呢,我要洗漱去了。”
說完,易婉便很利落的從床上下來,拿著待會要穿的衣服,去洗手間,關門落鎖,生怕鄭昱會再進來捉弄她。
鄭昱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又十分不留情面的大笑起來。
進到洗手間,易婉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嘴唇都被他吻得有些腫了,那倒不是最嚴重的,拉開睡衣領子,脖子上都是他剛才報復自己的痕跡,這么熱的天氣,他明知道她不穿高領子的衣服,還這樣用力,簡直是喪心病狂,也只好拿著粉底遮了再遮,不過怎么好像是欲蓋彌彰呢?
穿好衣服,倒是沒見鄭昱在房間里,可能是嫌棄她洗漱時間太長去別的地方洗漱了吧。
下樓的時候,鄭家的幫傭倒是很恭敬的和她打著招呼,只見她親切的問候道,“楊小姐,早餐都好了,太太讓我請您下來的?!?p> “哦哦,謝謝您,我自己下去就好了?!币淄穸Y貌的回應著,覺得有些尷尬。
易婉看了看餐廳里的人,除了鄭晶晶,鄭爸鄭媽和鄭昱,鄭顯都到齊了,一看到易婉下來,慕容蘭就高興的說道,“我兒媳婦下來了啊,快快,下來吃早餐。”
易婉不好意思的說道,“爸,媽,我是不是起晚了???”
慕容蘭拉過她,溫柔的說道,“沒有,沒有,你下來的正好,鄭昱說你愛喝粥,特意讓張媽做的雞粥,你看晶晶還沒起床呢?!?p> 易婉微笑著,慕容蘭看見她脖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痕跡,笑了一下,易婉知道她在看哪里,倒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來,慕容蘭則在她旁邊小聲的暗示著,“怎么樣?和小昱昨晚是不是累著了?。勘緛硐胱屇愣嗨瘯?,畢竟你們年輕人嘛,又是熱戀?!?p> 易婉聽懂慕容蘭的言外之意,一下子羞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么,之后被安排到座位上吃飯,喝著慕容蘭盛給她的雞粥,全稱紅著臉喝完了那碗粥。鄭昱還在那里十分納悶,也不知道媽和她說了什么?她怎么如此安靜,還紅著個臉,不過看她狠狠的瞪著自己的眼神,鄭昱便很快了解她們之間到底說了什么了。
飯后,大家在一起聊天才知道,鄭家的生意也很廣泛,旗下也包括文化傳媒之類的公司,但主要的生意來源還是百貨商貿,雖然不是什么勢頭強勢的新興企業(yè),但發(fā)展倒算穩(wěn)健,也是信譽和支持度都很好的老牌公司。
說了鄭家的一些事情,又聊到雙方家長見面的事情,慕容蘭倒是第一個積極,給親家準備什么,還有彩禮多少,她都事無巨細的和易婉交待著,她向來是個對小錢算計,大錢沒有概念的家伙,彩禮什么的,雖然她家也不是什么一般人家,又拆遷分了幾套房,但是自己姐姐結婚到現(xiàn)在,也有年頭了,真不知道該多少算是合適,不過易婉聽完慕容蘭說的彩禮金額,只覺得這錢只多不少,有點超出她接受能力范圍內的多。
在鄭家的這些日子,易婉仿佛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不工作,不操勞,除了和大表姑,二表姑那邊走動走動,她沒事就陪著慕容蘭逛逛街,消費消費,大多還是被迫消費,再沒事就在鄭雄的帶領下,和鄭昱,鄭顯他們去總公司轉轉,美其名曰,是要提前混個臉熟。
回到房間里,易婉坐在床上,想起來這些日子,她實在過于安逸了,大腦里閃過一個念頭,,“莫不是鄭昱爸媽是不是在慢慢腐蝕我,讓我就安心做一個每天除了享樂還是享樂的闊太太?”
當然這些都是易婉自己內心的神經(jīng)質想法,鄭爸鄭媽,都是無可挑剔的長輩,除了稍稍有一些習慣性的做決斷,她作為小輩還能忍受,但是就害怕雙方家長見面的時候,她爸媽就不會這么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易婉似乎覺得在這里已經(jīng)見過了所有該見的人,但她的心里還是不踏實,晚上睡覺睡到一半,她在夢里似乎夢到一個女子在和她說話,大約中年年紀,但能夠看得出,她還是很漂亮的,話說完,那女子就走了,消失在云霧當中,易婉似乎很遺憾她的離去,一直在拼命的尋找,最后卻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眼前卻還是在床上。
易婉的叫喊驚醒了鄭昱,鄭昱馬上抱著她安慰道,“怎么了?又做噩夢了?”
易婉平復了自己的心情說道,“沒有,不是噩夢,是一個很美的阿姨在和我說話。說完她就走了,我覺得有些遺憾,本來想找到她的,結果把自己弄醒了?!?p> “很美的阿姨?她說什么?”鄭昱反問道。
“她說,讓我好好珍惜你,珍惜我的愛情和她一直都渴望的婚姻?!?p> 鄭昱聽完這些話,便沒有回答,只是一直摟著易婉的肩膀。易婉覺得奇怪,問道,“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嗎?”
“沒有,你沒說錯什么,我猜,你是夢到我媽了。”
“你媽媽?”易婉震驚,又說道,“可是我不認識你媽媽啊?!?p> 鄭昱想了想說道,“也許,我媽媽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看看她的兒媳婦吧?!?p> 看著鄭昱若有所思的樣子,易婉靠在他的胸膛,說道,“鄭昱,帶我去看看你媽媽吧,我這個丑媳婦,要把在夢里沒能告訴她的話,都和她說完?!?p> 鄭昱不由得一怔,覺得很感動。只回了一個好字,便低下頭親了親易婉的額發(fā)。雖然提的突然,但是兩人馬上要結婚了,是應該告知父母的,即使鄭昱的親生母親不在了,也應該去好好拜祭一下的。
鄭昱生母的墓地就在S市的郊外,這是這座已經(jīng)完全現(xiàn)代化的城市唯一能找到的安靜,不受人打擾的地方,鄭昱和易婉出門前也告知了鄭雄和慕容蘭,也只是他們兩個人前往。
出門之前還是有些小雨的,但是一到了墓園,天氣就放晴了起來。鄭昱說道,“你看,我媽都知道她兒媳婦來了,天氣都變晴了?!?p> 易婉拿著花說道,“是啊,婆婆也歡迎我呢。”
鄭昱看著她明顯有些過敏卻始終堅持捧著花的樣子,鼻頭紅紅的,但是仍舊可愛,到了鄭昱生母樸安娜的墓碑前,易婉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果然和她夢里一樣,一樣的優(yōu)雅,美麗。
鄭昱摟過易婉,一起蹲在墓前,低聲說道,“媽,我和易婉來看您了。”
易婉也說道,“媽,我來看您了,我就是您的兒媳婦了,不知道您有沒有失望呢?”
鄭昱又在那里繼續(xù)念叨,“您兒媳婦現(xiàn)在有點丑,不過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讓您看到我們一直幸福下去的樣子。”
易婉看了看鄭昱,竟然他在自己媽媽面前也說自己丑,不過易婉還是忍了下去。只是聽著他的言語。
不知道說了多久,易婉最后輕聲說道,“媽,您放心,我會好好和他在一起的,不會辜負您對我的囑托,但是我可能不太會照顧人,不過我會和鄭昱學著彼此照顧彼此,做一對恩愛的夫妻?!?p> 鄭昱看了看墓碑上的照片,也看了看易婉,他什么都沒說,但是心里好像在告訴自己的母親,他也一定會照顧好易婉,讓她幸福一輩子的。
兩人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再看了一眼墓碑,才離開了這里,走的時候,天氣又開始鬧別扭了起來,但好在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也沒淋到他們多少,好像是誰在訴說著那不舍與牽掛。就連同鄭昱和易婉都對此傷感了起來,卻始終依偎著彼此,不肯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