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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晚夏

第二十三章 各懷心事

秋意晚夏 木夏木秋 3551 2020-03-02 21:29:27

  總有些人是在你生命中只會留下一瞬間記憶的那種,但是也有人可能會在一開始就與你綁在了一起,有人稱之為前世今生,甚至還會奢望來世,也有人說那就是命運(yùn)和機(jī)緣。

  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地方,也有專屬的回憶,這份保存在內(nèi)心的回憶,夏易婉也是有的,她曾經(jīng)把一個人深深藏在心里,連同少女的心事,一起埋藏在內(nèi)心,直到那個人遠(yuǎn)走他鄉(xiāng),她不曾收到過一次主動的聯(lián)系,她才真正覺得自己在那個人心目中,也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

  甚至她開始慢慢的去忘記這個人,開始了一段又一段真正的戀愛,但是最終都是超不過三個月的關(guān)系,直到她遇見鄭昱,說是命運(yùn)使然,或是潛意識,在鄭昱坦白她和顧妍的相似之時,她卻沒有告訴他,在遇見他的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喚回了曾經(jīng)情竇初開時的記憶,于別人來說,不過是一副好皮囊罷了,但是在她看來卻是出落凡塵,舉世無雙的,那詩中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如此了。

  一直到周日的時候,易婉都沒有給師哥回復(fù)一條消息,她覺得自己的世界中早已沒有了師哥這號人物了,如果換作四年前,不管師哥說什么,她都興奮的睡不著覺,從小到大,他們都在同一個師傅教導(dǎo)下學(xué)習(xí)篆刻,參加比賽,甚至從小學(xué)到高中,他們的人生軌跡都是那么的相似,努力學(xué)習(xí),努力生活,甚至為了追求理想,而放棄了師傅的栽培的理由都是如出一轍,易婉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yè),師哥鄒無未也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yè),一直到大二,他們總是保持著聯(lián)系,但是所有的感覺,所有對師哥的好感都在這四年里,隨著他的消失也消失殆盡了。

  可笑的是,從前都是那個無知的小丫頭追著他說話的,但是如今,這個小丫頭變成了大女主,根本不會像之前一樣主動說一句話了。那個小丫頭就是易婉,那個大女主也是易婉,她可能也早就習(xí)慣沒有這個人的生活了吧。

  周六早上將近八點(diǎn),厲偉昂的手機(jī)就在臥室里想起來了,剛洗漱好的厲偉昂放下毛巾,拿起電話,看到手機(jī)上存的是“丹尼爾”,只道,“喂,是丹尼爾嗎?”

  “對,是我,厲總?!?p>  “這么早打電話,您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改航班了,提前了一天,估計周日下午就能到了,麻煩您再重新安排一下吧?!?p>  “哦,這樣啊,那我現(xiàn)在就給我安排的那個人打電話,讓他準(zhǔn)備明天接機(jī)的事情?!?p>  只聽見電話那邊猶豫著不說話,像是不安排這個滿意似的,厲偉昂又說道,“丹尼爾先生,您還有什么事情嗎?我們哪里沒有安排妥當(dāng)嗎?”

  “嗯,也不是不妥當(dāng),我想讓您換一個人來接我,您不會覺得我裝腔作勢吧?!?p>  “您有更合適的人選嗎?”厲偉昂總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但是畢竟是自己請來給雜志社漲漲名氣的,怎么也得把這個大佛好好的請過來才可以。

  “厲總,我就直說了,我希望您能讓副主編和他的助理一起來接機(jī),這樣我也能感受到貴社的誠意不是?”

  “這個??????”厲偉昂沒想到他會讓鄭昱和易婉去接機(jī),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也納悶為什么還要帶上助理。

  “如果副主編沒有時間,那換他助理也可以?!钡つ釥栒f道。

  這下就更奇怪了,好像從一開始這個丹尼爾就是沖著夏易婉來的一樣,聽著也不像是耍大牌,而是故意這么說的,為了穩(wěn)妥起見,厲偉昂回答道,“好,那先這樣丹尼爾先生,我保證周日下午副主編和他的助理會接上你的。你回來把航班號發(fā)給我就好?!?p>  “好,多謝厲總?!钡つ釥柕恼Z氣中有些許高興,也有一些失落,好像對這個安排也不是十分滿意。

  厲偉昂覺得奇怪還是和鄭昱說了這件事,鄭昱想到之前易婉和他說的師哥回國的事情,就把這兩件事情聯(lián)系在了一起,厲偉昂詢問他是否一定要去接這號人物,如果不想去,他也可以代替鄭昱,自己去接他,但是鄭昱覺得厲偉昂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他,那就不好再生變故,而且就算這個丹尼爾真的認(rèn)識易婉,有他這個正牌男友在,他也不敢多說些什么。

  不過這個接機(jī)計劃倒是打破了夏易婉的美好周日休假時間。

  電話里,易婉對著鄭昱埋怨的說道,“咱們雜志社為什么總是安排我們臨時工作啊,還是在我歇班的時候,鄭昱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p>  鄭昱也沒有什么辦法,如果說上次媒體洽談會,那絕對是他故意把她拉過來的,但是這次卻不是,就痛快的說道,“我哪有那么多壞心眼啊,這是我的領(lǐng)導(dǎo),安排給咱倆的任務(wù),就連我自己都沒辦法推脫?!?p>  聽到他這么說,易婉也只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只道,“好吧,服從命令聽指揮,我去?!?p>  想到自己的猜測,鄭昱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你了解這個丹尼爾嗎?”

  “丹尼爾?我了解啊。他不就是現(xiàn)在小有名氣的攝影師嗎?我們不就是邀請他來做個專訪,順便把這個人才留在我們雜志社的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行吧,算了,我估計你也不知道,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準(zhǔn)備接機(jī)的事情吧,我晚上有應(yīng)酬,先不陪你了?!?p>  “莫名其妙,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我也去忙我的?!币淄窨傆X得鄭昱說的這個丹尼爾和她好像就一定認(rèn)識一樣,但是又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在左猜猜右猜猜的,直說不好嗎?真的是急壞了她這個急性子。

  想到師哥的微信,她覺得丹尼爾和師哥之間肯定有著一些聯(lián)系,但是翻了翻微信朋友圈,還有個人資料,除了地點(diǎn)都在同一個地方,朋友圈里設(shè)置了三天可見,但是一條消息也沒有,等待的時候突然師哥在朋友圈里發(fā)了一條航班信息,比對剛才鄭昱給她發(fā)的丹尼爾航班號,竟然是同一家航班,這下她總算知道為什么師哥給她透露回國的消息,又讓厲偉昂把接機(jī)的人換成她了,只不過這件事不只是她猜到了,估計鄭昱也是這么想的。

  下午兩點(diǎn)的航班,鄭昱中午十二點(diǎn)就去接易婉了,他像是料定了什么似的,比平時還要認(rèn)真的打扮了自己,不像是去接機(jī),反而像是去比美,反觀易婉,還是和上班的時候一樣職業(yè)和隨性,但是擋不住她身材和底子抗打,只是散了一下頭發(fā)就會讓人覺得很有魅力的樣子,明明她都沒有濃妝艷抹,但是鄭昱看到她散者頭發(fā)很溫婉成熟的樣子就是覺得不舒服,兩個人坐上了車,鄭昱語氣中微微有些不爽的說道,“你今天為什么把頭發(fā)弄成這樣?”

  易婉沒在乎的說,“不是要去接客人嗎?我懶得挑衣服了,就弄了弄頭發(fā),這樣顯得也不是很邋遢?!闭f著她還撩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把碎發(fā)撥到另一邊,露出一側(cè)光滑又修長的脖子,想到她這樣會被那個什么丹尼爾看,他就小孩子心性一樣把她剛剛打理好的頭發(fā)都揉亂了。

  “你是不是瘋子?鄭昱,我剛打理好的頭發(fā)。你不趕緊開車,弄我頭發(fā)干什么?”對易婉來說,讓她打理頭發(fā)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竟然還這么隨意弄亂了,現(xiàn)在除了抱怨,就是趕緊補(bǔ)救回來。

  “我看見你打扮成這樣是給別的男人看,我就不爽,你,不許露脖子給那個人看,只許給我看?!?p>  剛才還在整理頭發(fā)的易婉聽到這么醋味濃重的一句話,不禁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可倒好,鄭昱又說,“你也不許沖他笑,知道嗎?”

  弄頭發(fā)也不是,笑也不是,易婉憋住自己想要大笑的舉動,平靜了一會兒,只道,“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醋王,快開車吧?!?p>  鄭昱明顯對這個醋王的稱呼感到不滿,這回沒有揉亂她的長發(fā)而是直接吻在了她畫好的嘴唇上,這是她唯一用心化妝的地方,但是本想吻掉些顏色的,卻沒有成功,對此易婉早有防備,她害怕自己貪吃會吃掉口紅,早就涂上了口紅雨衣,這是她新種草的產(chǎn)品,所以自然是不怕,在他吻完之后一次之后,易婉看著他奇怪的表情,很自然的說著,“我早就抹了不易掉色的唇釉,你不用費(fèi)盡心思整我了。”

  “那如果我再吻時間長一點(diǎn),你就能保證它不掉色,而且你的嘴唇不會腫嗎?”聽到他不懷好意的言語,易婉也真是怕了他了,不想再和這個醋王和犟種糾纏下去,就無奈的服軟說道,“行,我服你了,這回你贏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趕緊出發(fā)好不好?!?p>  “那你求我?!编嶊乓廊皇遣灰啦火埖臉幼?。

  “你要是不去,那我就自己坐車去?!币淄穹淮诬涍€可以,但是若是心情不給力,多服一次軟,她就會覺得自己很懦弱,正準(zhǔn)備打開車門。

  她也絕對不是嚇唬鄭昱,說實話,她的脾氣也確實是不太好,剛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鄭昱拉住了她的手,緊緊的抓著她,生怕她會從自己身邊逃走,這次倒是他先服軟,只道,“你看你,總是對我那么直愣愣的,哪怕你拿出對別人的一分耐心就好了,我們是在談戀愛,不是在生死場上一決高下,我錯了,好不好?!?p>  看到他那么誠懇又耐心的樣子,易婉覺得自己也不應(yīng)該那么強(qiáng)硬,男生也沒有必要一定要讓著女生,如果每次都是鄭昱先去道歉,服軟,那么她也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女平等主義者,回答道,“我也有錯,我有時候太自我了,對不起?!?p>  “好了,不要在糾結(jié)在這件事情上了,我們真的該出發(fā)了,不然這位丹尼爾真的要被放鴿子了?!?p>  這回兩個人才是真正的出發(fā),還好時間夠用,從她家到機(jī)場的時間也正正好,總算沒有把正事給搞砸了。兩個人站在出站口,易婉舉著寫有丹尼爾名字的牌子,在那里等待著這位雜志社貴人的到來。

  此時兩個人都在猜想著這個人會不會是易婉最熟悉的那個人,一個對此早已沒有什么感覺了,而另一個則是擔(dān)心這個人萬一是易婉所說的那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他們今后又會發(fā)生什么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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