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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韓國做私人偵探

三十五

他在韓國做私人偵探 鐵蟈蟈 2301 2020-04-10 07:46:17

  樸善月驚恐地望著那條蛇,小心翼翼向前靠近,好像那條蛇會突然竄過來咬她一口。她緊盯著那條蛇,其實那條蛇正在消化體內的食物,根本連動都懶得動。

  溪流的兩岸都是崎嶇的巖石,偶爾能見到幾棵楊樹,那片柳樹叢下的水最深,生長在凹進去的堤岸。岸邊的土層像刀削一樣平整,地面上還有半埋在沙土里的石塊、纏繞的樹枝、整棵的大樹,樹干被水打得濕漉漉的。

  樸善月為了躲開那條蛇,斜著向前走,深一腳淺一腳試探著,忽然矮下去,整個人消失在水中,只剩下?lián)芷谒稀?p>  幸好擔架的浮力足夠支撐一個人,王巖還躺在擔架上,金燦喜抓住一頭沒有撒手,慢慢推著靠岸拖上去。

  很快嘩啦一聲水響,樸善月水淋淋的露出頭,上下浮沉,伸手抹了把臉,狠狠打了下水面,手腳并用劃到岸邊,皮衣兜滿水攀樹枝登上岸。

  她濕漉漉地站著,皮衣貼住前胸和雙股,順著褲腿不停淌水,看得出她是再也不會抬這個擔架了。

  她上岸甩了幾下頭發(fā),脫下皮衣抖水,身上只剩一件背心,露出雪白的結實細膩的肌膚。金燦喜雙臂抱著一捆干柴回來,站著看樸善月,樸善月拿著皮衣四處張望,猛回頭,發(fā)現(xiàn)他站在身后大吃一驚。

  她瞪著眼睛說:“這個人多活一天少活一天有什么區(qū)別?”

  金燦喜沒理她,把干柴放到地上,看著王巖說:“我剛才真擔心你把皮衣捂到他臉上,幾分鐘就完事,幸好我來的早。”

  樸善月冷冷地說:“你的心可真好,如果不是你那一槍,他也許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p>  金燦喜又不理她,看著擔架上的王巖,背上的傷口已經變成紫黑色,慘不忍睹,大面積的緋紅如染色般出現(xiàn)在傷口周圍皮膚,但是遠離傷口的脖子和手足腕卻白得像絲綢,嬌嫩得像嬰兒,看上去非常滑稽。

  王巖在昏迷中,發(fā)出沉重的哮喘,就好像舊軸承發(fā)出的摩擦聲。金燦喜默默地在擔架旁架一堆火,看著順臉頰不停滴水,狼狽不堪的樸善月說:“先烤烤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我們繼續(xù)上路,如果順利,天黑前我們能到達。”

  樸善月在火堆邊蹲下來,雙手撐著皮衣,歪頭看他說:“我們?yōu)槭裁床淮钴???p>  她笑笑說:“這里如果靠近公路,我可以很容易就截到順風車?!?p>  金燦喜很難得露出笑容,但是充滿了不屑,看著她說:“你那一套在這里行不通,因為沒有車會從這里通過,這里是私人領地?!?p>  樸善月愣了下,明白了,這里的山和水,一草一木,都是屬于私人財產,沒有許可是不能隨便進來。但同時她又很奇怪:“你卻可以拿著獵槍在這里隨便狩獵?”

  金燦喜說:“因為我是這里的主人。”

  他很隨意的說出這句話,一點也沒有炫耀的成分,只是在向一個陌生人解釋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墒窃跇闵圃侣爜恚@卻像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奇聞,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金燦喜再次朝王巖望去,干裂的嘴唇在翕動,竭力想說話,可惜喉嚨里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他急忙單腿跪下,想看明白他的意思。

  王巖微微睜開眼,抬起一只手,顫抖地指向他的身后,他剛要回頭,就感到左肋下一陣劇痛,一把尖刀刺中了他的左肋,臉朝下趴在地上。

  他上身沒穿衣服,都脫下來做了繃帶和擔架,這一刀刺得又準又狠,正好是肝臟的位置。

  幸好他剛才回了下頭,這一刀刺得不夠深,他現(xiàn)在手腳并用爬起來,抬頭望著樸善月,瞪大了眼睛。

  樸善月慌忙掏手槍,腹部就挨了他一腳,握著手槍彎下腰,緊接著膝蓋內側又重重挨了一腳,摔倒在地上,那只袖珍手槍也脫手。

  金燦喜捂住傷口流出的血,歪著身子,臉上露出怒容:“見你的鬼,你不想要東西了?”

  樸善月抱著受傷的膝蓋,在地上滾了兩下,抬起頭說:“殺了你,我一樣可以拿走?!?p>  金燦喜看看他,走到擔架邊拿起行軍包,倒出里邊所有的東西,一個裝野外必備藥品的小包,一把插在皮鞘里的匕首,還有一些子彈和已經濕透的檔案袋。

  他拾起檔案袋丟過去說:“你要是想要,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但是你回去如果交不了差可不要怨我,這東西我不止一份?!?p>  樸善月打開檔案袋,抽出里邊的文件仔細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雖然有些水漬,但是紙面干凈,字跡清晰,不解地說:“你真把它給我?”

  金燦喜說:“如果是真的,我會讓他這么輕易就拿走?”

  樸善月又仔細看一遍文件,又抬頭看看他,眼睛直勾勾的,最后泄氣了,那些文件散了一地,連理都不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頭。她現(xiàn)在是左右為難,不知該怎么做,最后一股情緒占了上風,那就是她決定妥協(xié)。

  她抬起頭,表情瞬間變得迷人:“你想讓我怎么做?”

  金燦喜拾起地上的袖珍手槍,掂了掂說:“勃朗寧一九零六袖珍手槍,發(fā)射六點三毫米鎳銅合金被甲子彈,三十米內具有絕對殺傷力,剛才你如果用得是它,你就永遠別想拿到那份資料?!?p>  樸善月的膝蓋好像不那么痛了,慢慢站起來,拾起皮衣抖了抖,披在身上,看著那只袖珍手槍說:“你如果喜歡,可以送給你,就算我和你的見面禮。”

  金燦喜把手槍放到掌心,端詳著,這只手槍比他的手掌小得多,即使握在手里也不容易發(fā)覺,看了一會,輕輕扳回擊發(fā)狀態(tài)的撞針,關上保險還給她說:“這種手槍最容易走火,你帶著它要小心,我說話算話,只要我們把人抬回去救活,你要的東西我會送給你?!?p>  這次他們抬著擔架走得很順利,雖然樸善月腿上有傷,但是并沒有放慢速度。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王巖在擔架上恢復了一些神智,嘗試著抬起胳膊,雖然他努力避免咳嗽,但還是爆發(fā)出來,疼得全身發(fā)出痙攣,咳嗽帶來的疼痛好像在拽一根深深鉤在嗓子眼里的魚鉤,內臟好像都要撕扯出來。

  痛苦減輕后,他能輕微發(fā)出一些聲音:“冷,冷,我冷?!?p>  樸善月在后邊抬著擔架,一直緊跟著前邊的步子,聽到他的話,大聲說:“他說冷,你有沒有東西給他蓋一下?”

  金燦喜抬著擔架走,頭也不回,走了一會說:“沒有,他現(xiàn)在需要這樣的刺激,如果太舒服了,他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

  樸善月沖著他的背影撇撇嘴,又看看擔架上的王巖,此時他蜷縮著身體,左臂抱在前胸,每次呼吸,喉嚨里都發(fā)出粗糲的嘶嘶聲,很快又失去了知覺,在顛簸中昏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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