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闖夜王府
郁簡兮躲在夜王府對面的巷子角落里,一直觀察著怎么才能進(jìn)夜王府救人,貓著腰在角落里蹲著的郁簡兮腿都蹲麻了,突然發(fā)現(xiàn)夜王府里出來了一只狗,說明夜王府一定有狗洞,不會武功的郁簡兮決定找到狗洞,趁著夜慕降臨,守衛(wèi)換班的時(shí)候鉆進(jìn)夜王府去找找南宮弋,郁簡兮在王府外轉(zhuǎn)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gè)半人高的狗洞,里面還有些狗狗剛拉的狗屎,郁簡兮有些嫌棄,正打算放棄,卻聽到守衛(wèi)換班的聲音,嚇得郁簡兮立刻鉆了進(jìn)去,郁簡兮的手掌接觸到熱乎乎黏膩膩的狗屎時(shí),想死的心都有了,趕忙薅了一把旁邊的野草擦了擦手,然后聞了聞味道,還是惡心想吐,郁簡兮硬著頭皮爬進(jìn)了王府,要不是回去還要再經(jīng)歷一遍狗屎,她一定會再爬出去,只見王府院子里錯綜復(fù)雜,四個(gè)方向都有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院中草木郁郁蔥蔥,亭臺樓閣燈火通明,郁簡兮不知道該走那一條路,又或者無論走那一條路都像是會被抓住的死路,正當(dāng)郁簡兮猶豫間,一個(gè)黑衣蒙面的人從天而降站在郁簡兮面前問道:“你在這里干嘛?”郁簡兮第一次感覺黑衣蒙面的人如此親切,像是找到了同類般,湊近他低聲說道:“噓,我是來救人的!”黑衣蒙面的人又問道:“救誰?”郁簡兮剛要開口,周圍便響起了守衛(wèi)的聲音:“快去搜,不能讓他跑了!”黑衣人趕忙抱著郁簡兮飛到了樹上,郁簡兮本來就有些恐高,被黑衣人弄到樹上之后,都不敢睜開眼睛,黑衣人碰了碰郁簡兮的胳膊說道:“別怕,人都走了!”郁簡兮還是不敢睜開眼睛,抓緊黑衣人的衣服說道:“我怕高!”黑衣人笑笑又抱著郁簡兮下了樹,感覺到腳踏實(shí)地后,郁簡兮才放心的睜開眼,長呼了一口氣,拍拍胸脯說道:“嚇?biāo)牢伊耍 焙谝氯丝粗艉嗁庑Φ溃骸熬湍氵@點(diǎn)本事還來救人?”郁簡兮吐了吐舌頭,說道:“的確是有些考慮不周,要不,你先帶我出去吧!我再想想辦法!”黑衣人雙手抱胸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要救誰呢!”郁簡兮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燈火通明的,畢竟還在人家的地盤上,郁簡兮抓著黑衣人的衣袖說道:“你先帶我出去,我再告訴你!”黑衣人指了指狗洞說道:“你應(yīng)該是從這里進(jìn)來的吧,為何不原路返回呢?”郁簡兮伸出手說道:“你看,有狗屎!”黑衣人嫌棄的別過臉去,拉住郁簡兮的衣領(lǐng)就把郁簡兮帶出了夜王府,站在巷子里,郁簡兮才放了心,黑衣人借著月光打量著郁簡兮問道:“這身衣服像是男人的衣服!”郁簡兮這才注意到身上還穿著蔣薄言的衣服,都沒來得及去買衣服就來這里了,郁簡兮對著黑衣人笑笑:“撿來的,還沒來得及換!”黑衣人點(diǎn)頭問道:“現(xiàn)在姑娘可以告訴我你要誰了吧?”郁簡兮摸了摸頭發(fā)說道:“那你又是干什么的?”黑衣人笑笑:“我也是來救人的!”郁簡兮看了看黑衣人說道:“我感覺你很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黑衣人摸了摸自己的面巾說道:“我不曾見過姑娘,姑娘想必是記錯了!”說完便要離開,郁簡兮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服說道:“我要去救一個(gè)被他們抓起來的土匪,你若是再去救人,可不可以幫我把他一起救出來?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報(bào)酬的!”黑衣人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問道:“土匪?”郁簡兮點(diǎn)頭:“他叫南宮弋,你若是能把他救出來,這些錢都給你!”說完郁簡兮從懷中拿出在軍營里七拼八湊借來的錢幣遞給黑衣人,黑衣人接過郁簡兮手中的錢袋子,打開看了一眼說道:“這些錢就想讓我替你賣命,是不是少了點(diǎn)!”郁簡兮有些著急,在身上,頭上搜羅著,無奈的對黑衣人聳了聳肩說道:“我就這么多了,要是不夠,等你幫我救出他后,我會再去想辦法拿錢給你的!”黑衣人把錢袋子還給郁簡兮說道:“那等你攢夠了錢再來找我救人吧!”說完轉(zhuǎn)身走了,郁簡兮拿著錢袋子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不見了,郁簡兮有些失望的自言自語:“那我去哪里找你?。 庇艉嗁饴o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看著已經(jīng)關(guān)門的炊餅鋪突然想起了林柏舟,林柏舟跟她分開的時(shí)候好像說過他在哪里居住來著?郁簡兮想了半天終于想到了林柏舟落腳的地方,郁簡兮走到緣來客棧門口,看著匾額上寫著緣來客棧四個(gè)大字,推門走了進(jìn)去,客棧里沒什么人,柜臺前只有一個(gè)托著腮打著瞌睡的伙計(jì),郁簡兮走到柜臺前問道:“請問,這里可有一位叫林柏舟的客人住在此處?”伙計(jì)昏昏欲睡,不情愿的翻出賬本,隨意翻了幾下說道:“沒有沒有”郁簡兮看了看客棧的樓梯落滿灰塵,看起來也不像是林柏舟會住的地方,更加失望了,走出客棧,郁簡兮一下子不知道要去哪里了,想著天都黑了,又轉(zhuǎn)身走進(jìn)客棧,對伙計(jì)說:“我要住店!”伙計(jì)這才來了精神,叫來了小二,帶著郁簡兮上了樓上的客房,打開門的一瞬間郁簡兮快被揚(yáng)起的灰塵熏死,郁簡兮用手捂著口鼻,扇了扇空氣,對小二說:“這里多久沒人住過了,這么多灰塵!”小二沒說話,打開房門后就下了樓,郁簡兮有些郁悶,但房錢都給了,不住又不甘心,只得硬著頭皮進(jìn)了房間,房間里就一張床,一張桌子,郁簡兮拿起桌上的干布拍打了一下床鋪,躺了下去,想著湊合一夜,等天亮就走,可是睡到半夜,郁簡兮聽到一陣腳步聲,以為這是家黑點(diǎn),忙躲到床底下,結(jié)果等了半天也沒見人進(jìn)她的房間,有些好奇的她,打開房門,卻看見林柏舟帶著人在樓下逼問郁簡兮的去處,郁簡兮有些意外,站在樓上對林柏舟大喊:“林公子,我在這兒!”林柏舟抬頭看到郁簡兮,臉上有了些笑意,問道:“季姑娘,你可有事?”郁簡兮搖了搖頭:“沒有!”林柏舟看著郁簡兮說道:“你快下來跟我走吧!”郁簡兮點(diǎn)頭,下了樓,林柏舟看了看郁簡兮的衣服問道:“季姑娘,這衣服……”郁簡兮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發(fā)說道:“說來話長”林柏舟點(diǎn)點(diǎn)頭,對郁簡兮說道:“先跟我回去再說吧!”郁簡兮點(diǎn)頭,跟著林柏舟出了客棧,出了客棧后,林柏舟把郁簡兮帶到了夜王府門口,郁簡兮嚇一跳對林柏舟說道:“你也知道南宮弋被綁來了這里?你這是來救他的嗎?”林柏舟被問的一頭霧水,不過大概明白了郁簡兮可能還不知道南宮弋的身份,林柏舟笑笑沒有說話,夜王府門口的守衛(wèi)見到林柏舟,行了個(gè)禮叫道:“郡王爺!”郁簡兮有些錯愕的看著林柏舟,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們叫你郡王爺!這是你的府邸?”林柏舟搖了搖頭:“這里不是我的府邸”郁簡兮松了一口氣,可接下來的話讓郁簡兮大跌眼鏡,只見林柏舟說道:“這是南宮弋的府邸!”郁簡兮張大了嘴巴,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生氣,雙手叉腰沖進(jìn)夜王府叫道:“南宮弋,你給我滾出來!”王府里很快站滿了人,林柏舟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后對郁簡兮說道:“現(xiàn)在是深夜,大家都睡了,我?guī)闳フ夷蠈m弋!”說完拉著郁簡兮走向了南宮弋居住的地方,林柏舟拉著郁簡兮七拐八繞穿過一條長長的回廊才走到南宮弋的寢室,借著燭火,郁簡兮看清了匾額上寫著“孤星閣”,這名字取的,簡直是注孤生的節(jié)奏嘛!郁簡兮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不過一想到南宮弋竟然敢騙她,郁簡兮就氣不打一處來,為了救他,她還鉆了狗洞,摸了狗屎,郁簡兮推開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房間四處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墻壁全用錦緞?wù)谧?,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shè)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xì)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南宮弋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郁簡兮走上前去,掀開南宮弋的被子,說道:“你還有心思睡覺!”南宮弋睜開眼睛看了看郁簡兮,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又看了看確認(rèn)是郁簡兮時(shí)有些高興,隨后說道:“你來救我了?”郁簡兮看著南宮弋說道:“你怎么知道我來救你?”然后逼近南宮弋又說道:“那個(gè)黑衣人就是你吧!耍我很好玩嗎?”說完郁簡兮委屈的哭了出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也收不住,似乎是想把最近這些日子受的苦難和委屈全都發(fā)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