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你現(xiàn)在客棧好生將養(yǎng)著吧”花花對秦言說道。
夜色正濃,屋外時不時傳來幾聲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秦言下床將窗戶打開,熱風(fēng)輕飄飄拂過她精致的臉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秦言暗道一聲不好,正欲出門查看時花花一把推開了房門。
秦言看見去而復(fù)返的花花便知道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快走!”花花拉住秦言便要往外逃去,誰知此時突然從穿進來一群黑衣人。
“是靈藥谷的人。”花花對著秦言二白說道。
靈藥谷,外傳仁心醫(yī)德救治百姓,可是實際上里面研制的毒藥卻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的罷了,哪有外界傳的那樣善良。
花花已經(jīng)暗查到花閣失蹤的少女便是與這靈藥谷有關(guān),今夜里本是打算暗中前去探查,誰知這些人卻像是未卜先知一樣,直接找上了門來。
黑衣人可不給他們那么多思考的機會,一群人一齊一擁而上,刀刀逼人要害,雖然花花的武功不算差的,可終究一拳難敵四手。
“清明啊,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
隨著秦言的一聲叫喊,黑衣人發(fā)現(xiàn)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從房頂直接跳了下來。
火光石電之間,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蒲清明一拳將人打趴在第發(fā)出了“哄”的巨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打雷了。
“得,得罪了”蒲清明抱拳說道,可是他的臉上毫無抱歉之意,就像是在說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一樣。
花花拿著折扇一臉復(fù)雜的看著秦言,原來這個女人早就有準(zhǔn)備,想來早就料到了這一出。
一行黑衣人癱倒在地半天站不起來,他們也沒料到會有一個武功蓋世的人從天而降。
“沈溪,你的人都到了,你難道不出來救他們嗎?”秦言淡淡開口,眉眼低斂之間身上透著一個落寞感。
她不再叫溪兒了,她的沈溪從來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般。
“秦閣主果然聰明睿智。”
沈溪從門外款款走來,一身白衣凡塵不然,可如今秦言只覺得白的刺眼。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秦言沒有回答,慢慢走到椅子邊掀起裙擺坐了下來,用手枕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溪。
“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鼻匮暂p輕叩擊著桌子,“那日在臨王府我中了麻毒,而你卻安然無恙。”
秦言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可是心里卻像針扎了一樣難受,她的溪兒原來一直都在誆騙自己。
“練什么不好,偏偏要走這么歪門旁道?”
聽到秦言這樣花花便清楚了,沈溪是利用少女的至純之血修煉藥物,最后自己服下便可百毒不侵。真是心狠手辣。
“不過死幾個人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鄙蛳⒉唤橐饽切┥倥拿?,他只清楚,如今這副百毒不侵的身體都是他花費心思弄來的,他不允許任何人阻擋他。
“不過”沈溪看了看秦言,“姐姐這身上的毒倒是解了,看來我當(dāng)初送的茶沒起到效果啊。”
沈溪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本來想讓秦言悄無聲息死去,自己便能順理成章的接下攬曉閣,沒想到毒卻解了。
“多虧你的茶,不然我也不會堅定我的想法?!?p> 秦言從袖子里逃出還剩下來的茶葉扔在了沈溪腳邊。
沈溪至始至終都是在利用自己,一步一步取得秦言的信任,然后再讓她慢慢死去,誰讓她是臨王的骨肉。
“沈溪,你就這么恨我?”秦言仰頭不讓自己的眼水流下來,眼睛里澀澀的,就像是往里面灌了水似的。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雖然人不是你殺的,可是你與他血脈相連,你亦有罪!”沈溪指著秦言痛斥。
花花身軀一震,原來秦言是臨王的孩子。
沈溪突然笑了,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花花,“花公子,沈某若是沒記錯的話,你花家滿門也是被臨王所害吧,不如將秦言交給我如何?”
“確是如此。”花花看了一眼秦言,此番場景她依舊正襟危坐,挺直了腰板沒有一絲懼怕。“不過還有一位呢?!?p> 花花用折扇指了指蒲清明。
“唉,早知道秦言是他的孩子我就不救她了,不過沈兄啊”花花走到沈溪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花閣有個女子叫做花娘,被你們靈藥谷抓了去,能否放了啊?”
“自然可以,不過。?!?p> “沈兄放心,你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咱倆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自家人不打自家人”花花說的很是誠懇,然后一擺手說道:“沈兄,咱們出去談?!?p> 沈溪看了掃了一眼蒲清明,如今這個人在,他怕是動不了秦言。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誰知道秦言是不是還安插了其他人在附近。
“不送”秦言抿了口茶說道。
沈溪從一開始便是在計劃著這一切,帶著目的接近自己,然后一步步報復(fù)自己,甚至要奪了她的攬曉閣和她的命。
“唉,清明啊,我這心里有些難受?!?p> 蒲清明拍了拍沈溪的肩膀以表安慰,“還有攬曉閣?!?p> 秦言的感情終究是錯付了,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滴落在茶盞里,“滴”的一聲清冽聲響。
她還有攬曉閣,還有未完成的使命。
此時的攬曉閣
瘦猴舉著一把火,“真的要燒嗎?”
在這個地方住了五六年了,如今人去樓空便就罷了,現(xiàn)在連樓房也要燒了。
“不燒還留著?或許你也可以一個人留在這兒”路子賦將最后一桶油倒在了地上,“點火吧?!?p> 和之前燒掉郊外的破草房一樣,瘦猴一把火將攬曉閣燒去,眼睜睜看著熊熊烈火將攬曉閣的牌匾吞噬了去。
…
“主子,,”
花花見一小廝拂在沈溪耳邊說了幾句,沈溪的神情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燒了?”
沈溪將手中茶盞捏緊,原來秦言計劃來揚州一起就將事情處理的好了,她早就猜到自己會追來揚州,于是吩咐路子賦等他一走便將攬曉閣的人全部撤離。
至于那老巢既然已經(jīng)暴露了,那她秦言也沒什么好留戀的了。